孙邵?北海功曹孙邵?他不是替孔融去往徐州求援了吗?
自己可就是因为孔融派他前往徐州求援,自己才不得不提前出兵北海的啊。
怎么会来自己军营?还说能帮姜滔劝降孔融?
这怎么能不让姜滔吃惊。
“原来是长绪先生(孙邵的字),不知先生来我军中,有何见教?”
姜滔虽然吃惊,但是还是强作镇定地向孙邵问道。
“邵此次前来,是为姜使君劝降孔国相。还望姜使君能放我入城。”
“哦?长绪先生不是孔北海之功曹吗?怎么会助我劝降孔北海?”
姜滔越听越疑惑,不知道孙邵的真正目的。
“姜使君勿疑,邵非为姜使君也,乃是为保全国相的性命,不得不前往城中劝降国相。”
孙邵对着姜滔说道,不过见姜滔仍然十分疑惑不解,便继续解释道:“邵此次被国相派往徐州郯县,向徐州刺史陶使君求救。
我等见到陶使君后,陶使君与我家国相关系密切,便同意出兵援救。只是陶使君的治中从事王朗与别驾赵昱皆反对出兵救援北海。
那徐州治中从事王朗言及姜使君兵多将广,若是徐州救援北海,怕是有去无回。如今徐州黄巾刚刚平定,但是若把徐州军调走,怕徐州黄巾死灰复燃。
那徐州别驾赵昱,更言陶使君不可因私费公,为与孔国相的私交,断送徐州子弟性命。且言若陶使君执意出兵救援北海,他就请辞官职。
若陶使君还是不从其请辞,他就以死明志。
陶使君见此,只得向我等婉拒出兵。
我等不甘求援失败,便留在郯县一直请求。但陶使君先是一直婉拒,后来则更是不愿再见我等。
我等在郯县待了半月有余,仍未求得援军。又担心北海战事,只得回北海准备将此告知国相。
却不想刚入北海,便听闻国相已被姜使君围困在高密。
我等连夜赶来高密,却见高密被层层包围,我等已在城外徘徊三日,仍然不能进入高密。
无奈,只得前来面见姜使君,让我等入城,好让国相知晓徐州未派援军,不可再苦苦相等,反害了性命。”
姜滔听了,顿时明白了。
其实最开始时,姜滔戏志才郭嘉等人也是认为陶谦很有可能不会派兵援助北海,因为徐州其实也刚太平不久。
且徐州军力一般,就算来援应该也来不了多少兵马。
只是姜滔不能赌,要是陶谦真的派兵,等他们到了北海与孔融合兵一处,那北海便一时难以平定。
而姜滔又不敢肯定公孙瓒会不会放弃攻打青州,若是自己到时两面开战,怕一时无法应对。
所以姜滔也才不得不提前攻打北海。
如今孙邵说徐州没有派遣援军,那应该也是真的。
毕竟就算孙邵骗自己,让他入了高密城,那其一个人也是翻不起波澜。
想到这,姜滔索性同意放孙邵入高密。
就算自己被骗,那也只是多花些时间。
若是孔融真的来降,那自己就算赚到了。
随后,姜滔等人亲自将孙邵送到高密城外,然后下令大军退后两里,以示诚意。
城楼上守将,见青州军送来一人后,又退军两里,不明所以。
直到孙邵见姜滔等人走远,才上前叫门:“我乃北海功曹孙邵,烦请楼上将士告知孔国相,言我已从徐州归来,请求入城面见国相。”
那城门守将一听来人是孙邵,很是惊讶。连忙派人通禀孔融。
而正在县衙饮酒的孔融,听闻孙邵归来,连忙让人将他带来。
主薄王修等人,听闻消息,也是连忙赶来县衙等候。
当孙邵被带到县衙,孔融见真是孙邵,连忙道:“果真是长绪先生归来,我等先生久矣。”
屋内其他人也是一脸关切的看着孙邵,非是关心孙邵本人,乃是关心徐州援军到了哪里。
孙邵见到孔融,顿时向其跪下,哭道:“属下无能,未能为国相带来徐州援军。”
屋内的人一听,皆是失落无比,为后面战事忧心不已。
孔融更是激动地问道:“我与陶恭祖关系一向亲近,其怎会不出兵救我?可是你没去徐州,跑来诓我?”
孙邵一听孔融怀疑,连忙解释。
将原本陶谦确实同意出兵救援,但是被其治中从事王朗与别驾赵昱坚决反对的经过,告知孔融等人。
孔融听了,仍然不相信陶谦这个谦谦君子会弃他于不顾。
只有王修等人听了孙邵的解释,不疑有他。
盖因他们觉得,若是自己为陶谦谋主,也会反对陶谦出兵救援北海,以免引火烧身。
所以徐州治中从事王朗与别驾赵昱反对陶谦救援北海,也是情理之中。
之前他们就有想到徐州不会救援的可能,但是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所以谁也没有说出来打破大军的希望。
如今事实摆在他们眼前,他们不得不面对。
还是王修最先反应过来,询问孙邵道:“如今高密被青州军层层包围,不知长绪是如何来到高密城中的?”
其他人也是一脸好奇地看向孙邵,他们也是知道高密城如今被青州围的那是密不透风。
孙邵也没有隐瞒,坦诚道:“我得知国相已在高密,便连夜赶来。在城外徘徊三日不得入。怕国相不知已无徐州援军,误了时机,害了国相。
只得前去面见姜使君,告知其我愿入城劝降国相,只求保住国相性命。”
屋内之人一听,皆是十分震惊,孙邵居然是来劝降国相的。
孔融听了更是大怒,对着孙邵骂道:“原来你早就存了投靠姜贼之心,说,可是你果真没去徐州求援,故意害我。
就算徐州真不愿派兵,你却将此告知姜贼,让其知晓我等已无援军,不也是坑害我等。你真是卖主求荣之辈也。”
孙邵见孔融怀疑且厌恶他,也不意外,对着孔融道:“国相无需怀疑,邵所说之事,皆为真。
邵之所以愿意替姜使君来劝降国相,非为邵自己。
此屋之人,皆可与姜使君再战,而后再降。唯独国相,不可再与姜使君再继续相抗,否则两方杀出仇恨,怕是到时国相一败,性命不保啊。”
孔融听了,仍然不理情,直接回到:“死则死矣,让我向武夫低头,休想。”
主薄王修,倒是明白了孙邵的苦心,心中不禁对孙邵更加敬佩。
其愿意背上骂名,也是要保全孔融性命,此才是真正的忠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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