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虽然猜到姜滔在其他三面布置的是疑兵,但汲廉还是安排了不少士卒守卫,以防其假戏真做,从其他几面夺城。
姜滔集中兵力,攻打北门。
但是奈何城内守军充足,又早有准备。
攻城士卒虽然英勇,但攻到城下时,城墙上箭只飞石,如雨点般落下。
姜滔的军队在城墙下被守军的箭雨和飞石打得抬不起头来,伤亡惨重。
姜滔见此情况,心中焦急,他亲自上前擂鼓助威,激励士兵们勇往直前。
然而,城内守军的防守非常严密,他们用弓箭、投石车等武器不断攻击攻城的士兵,让姜滔的军队无法前进。
城内守军的抵抗非常顽强,有些青州军的先登死士就算攻上了城墙,也很快被围杀。
最终,姜滔见攻城无望,只得下令鸣金收兵。
他的军队在城墙下留下了千余具尸体,损失惨重。
这还是第一天攻城,若是再这么下去,怕是就算攻入城内,自己也剩不了多少兵马了。
城墙上的守军见青州军撤退,皆是欢欣鼓舞,士气高涨。
……
回到城外五里的营寨,姜滔惆怅不已。
连忙向戏志才、郭嘉等人问计。
“这城内守军准备如此充分,诸位先生可有良策?”
戏志才、郭嘉等人皆是沉默不语。
他们虽然谋略无双,但是现在城内兵马粮草充足,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他们也是没有办法。
这种情况,要么只能靠人命去堆;
要么只能靠内应。
只是如今城内的张闿杳无音讯,又无法联系。
“如今之计,使君不想损失军力,只得围而不攻。
如今正是青黄不接,若是围困其数月,想来城内也会无粮。
只是怕那陶恭祖带兵归来,我等需先行击败陶恭祖才行。”
戏志才无奈说道。
姜滔不想在此损失兵力,那就只能等陶谦回来,先与陶谦决战。
若胜,郯城必降;
但是若败,自己也得退回青州了。
姜滔听后,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姜滔加派斥候前去探查陶谦大军行踪,想着等其回到东海时,带兵迎上去,先与其决战。
……
郯城内,因为击败了一次姜滔的进攻,城内守军皆欢天喜地。
城内的几个核心人物再次聚集,商讨对策。
“这姜恒远也不过如此嘛,就这样的攻势,就算让其攻打数月,其也不能破我城池。”
中郎将曹豹很是兴奋道。
徐州别驾麋竺却提醒道:“将军不可掉以轻心,这还只是开始。那姜恒远威名在外,想必也是有一些本事的。
我等当小心谨慎,以防其有什么阴谋诡计。”
东海相汲廉也道:“理当如此。那姜恒远数万大军在外,若是我等轻视其而漏出破绽,那我等悔之晚矣。
今其四面围城,虽多是疑兵,但也不可不防。
想来那姜恒远会长久围困我等,不如我等各守一处,以免分心不查。”
麋竺想到如果每人专心守一处的话,确实不容易分心,可以专心守城,也是同意了。
于是定下中郎将曹豹带人守北面;东海相汲廉带人守东面;别驾麋竺带人守西门。
只是在谁守南城的人选上发生了分歧。
按照资历,肯定是张闿最为合适。
东海相汲廉也提议让张闿带兵守南城。
只是曹豹强烈反对,道其是从琅琊而来,非我东海主将,不可全信。
别驾麋竺思考之后,虽认为不该随便怀疑他人,但也觉得曹豹的话有些道理,毕竟此事关系重大。
于是决定让张闿与校尉许耽一起守南门。
这许耽与曹豹关系不错,所有曹豹也是信任许耽,也就同意了这样的安排。
……
张闿领了守南城的任务,但又有许耽在一旁监督,让其也不能随心所欲。
但这提防,也让张闿也彻底倒向了姜滔。
“哼,居然如此不信我,那我还留在此处做什么?”
之前张闿心有犹豫,不知该不该真的投降姜滔,毕竟陶谦对自己不错。
只是害怕姜滔将其杀了阴道之事四处宣扬,让自己无法在徐州立足,这才没有向麋竺等人坦白。
如今见郯城官员如此排挤自己,索性投了姜滔。
那姜滔怎么看,也比陶谦的胜算大啊。
自己这样也算是良禽择木而栖了。
张闿来回走动,思考着如何帮姜滔夺取城门。
硬干肯定不行,有校尉许耽在一旁监督,若是自己有异动,其必带兵攻杀自己。
思考良久之后,张闿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张闿还是决定赌上一赌。
于是,张闿派心腹之人,深夜时,翻下城墙,去见了姜滔。
次日,姜滔派人来到北城城下,摇旗呐喊。
城内守军以为青州军要攻城了,皆上墙整军备战。
只是等他们在城墙上列好阵时,姜滔派出的兵却撤军了。
在城内守军疑惑时,东城又出现一支摇旗呐喊的军队。
东城守将也只能上城墙列阵守卫。
但还是与北城一样,等其列阵准备迎敌时,那支军队却撤军了。
如此,郯城四面陆陆续续皆出现这种情况。
而且等其见攻城的敌军退去后,也下城休息时,那攻城的敌军不久又再次前来。
如此,郯城四面守军各个一日三惊。
“此乃敌军疲敌之计也。”
麋竺一下子就猜到了姜滔的目的。
但是虽知其用意,但也无可奈何,只因怕其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趁自己放松警惕时,真的攻来。
于是麋竺等人商议之后,只得重新编排守城顺序,留下一半士卒,非见敌军真的攻城,不用上墙支援。
如此三日,郯城守军还是被折腾的够呛。
……
因为张闿与许耽已经一起守了三日的南城,合作还算友好,彼此关系也增进了不少。
这日,张闿对着许耽道:“闿如今才知许校尉是如此心细之人,数日来,全靠许校尉安排有度,让我处守军能安心入睡矣。”
许耽面对张闿的夸奖,也是谦虚道:“全靠都尉信任,耽才能如此也。”
原来这几日,张闿将指挥权全部交给了许耽,守卫调度皆依许耽之言。
其姿态放得很低,甚至只把自己当成许耽的副手一样。
许耽因此也十分感激张闿信任,让其能一展才华。
听了许耽的话,张闿却是脸色暗淡,一脸无奈道:“哎,自闿从琅琊败退之后,已失了信任。
闿曾经就听过许校尉的贤名,若是能趁我彻底失势之前,能让许校尉得到重用,也算是替我徐州推荐了一栋梁也。
如此闿也算是对得起徐州,对得起陶使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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