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平西不淡定了,这要是从乡下把脏银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秦征突然站起:“郭大人安心养病,公主殿下,我们走吧!”
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就是看郭平西怎么做了。
夏末凝和孙铁柱都站了起来。
“公主殿下,微臣已经吩咐准备酒宴了!”郭平西赶紧起身,说道。
夏末凝:“我们还要去送请帖,就不打扰了!”
三人离开,郭平西送到府门口。
马车上,夏末凝佩服之至:“师父,你真厉害,这么容易就诈出来了。我是不是立刻通知我姐,派人去起获脏银?”
秦征笑道:“你现在通知,已经晚了。”
夏末凝大吃一惊:“为何?”
秦征说道:“你以为他们的人出不去九门?你以为守九门的人,没有他们的人?”
夏末初凤目圆睁:“师父,不会……我姐早就派人去了吧?”
秦征点头:“他们的人一旦出城,我们的人就会跟踪。否则,即使知道他们的脏银藏在乡下,乡下那么大,我们又怎知具体位置?”
夏末凝不乐意了:“师父,你和我姐为什么都瞒着我啊?”
秦征笑道:“这多好,自己领悟的,远比别人告诉的要深刻。”
夏末凝恍然大悟:“也对!”
忽然想到:“对了,师父,我姐还问起,你何时给她安装卫生间和洗浴啊?”
秦征挠挠头:“这次,建筑队把东西捎来了,明天,我派几个工人过去施工就是。”
夏末凝大喜,拉住秦征的胳膊:“师父,少师府也要安装啊,外面的茅房,太臭了……”
夜幕降临,秦征已经拜访完了工部尚书朱丰驰、刑部尚书左中梁、户部尚书陈平章、吏部尚书沈忠臣、大理寺卿郑怀之和督察院新任御史魏国忠。
对于忠臣,秦征单纯的就是送请帖,做做样子,没耽误多长时间……
“师父,明天先去谁家?”夏末凝很兴奋。
秦征笑道:“剩下的请柬,派人去送就行了。”
夏末凝一怔:“这又是为何?”
秦征说道:“我们拜访的消息,会传出去的,再亲自挨家去送,已经没有了意义。这几个大员拜访过了,就可以了。”
夏末凝不解:“师父,可是,没有借条,他们会把银子交给你吗?”
秦征笃定道:“会!”
夏末凝挠挠头:“师父,这是为何呢?”
秦征说道:“我拜访几名大员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剩下的人,铁定想法设法出城报信。不出几日,他们乡下的家财就会被连根拔起。那么多家财都被抄了,他们还在乎府上留下的那点金银吗?谁会因小失大,为了仅存的这点脏银,丢官罢职!”
夏末凝蹙眉:“真的不罢免他们?他们岂不是更会胆大妄为,变本加厉地贪墨?”
秦征点头:“所以,反腐,任重道远。”
夏末凝义愤填膺:“我姐总是瞻前顾后,等我做了女帝,我定然把他们都杀了。”
秦征摇头:“你姐的顾虑是对的,他们经营多年,树大根深,牵一发而动全身。除非国泰民安之时,否则,不宜兴师动众。身为掌权者,不能一意孤行,自身喜好。有时候,也要根据时局妥协!”
夏末凝泄气了:“师父,做帝王太难了,做明君更难!”
秦征鼓励道:“以公主的聪明才智,这些都不算难事!”
夏末凝幽怨地看着秦征:“师父,你就别夸我了。我宁愿跟着师父躺平!”
秦征吓了一跳,坏了,公主让我带坏了!
……
丞相府。
“什么?你已经派人去乡下通风报信了?”夏比图吃惊地看着曲政卓。
曲政卓一怔:“大人,再不通知转移,可就晚了!”
“唉!”夏比图长叹一声:“我知道秦征请我写请帖,目的就是恐吓你们,让你们多贡献一些银钱。
本来,我以为我亲笔的请帖,你们会明白,有我保驾护航,不必惊慌。象征性的拿点,给他和女帝一些面子就可以了。没想到,他比我更了解人性。你们居然是这种想法!唉……”
曲政卓脸色骤变:“陛下不知道我们藏银所在?”
夏比图怒道:“蠢货,要是知道,早就去查抄了,何必如此周折?你真以为,女帝是在给老臣面子?她是不敢大张旗鼓,兴师动众而已!”
曲政卓汗如雨下:“大人,现在怎么做?已经追不回来了!”
夏比图又是长叹一声:“将你府中脏银,一两不留,都给秦征送去作贺礼。”
“都给他?”曲政卓大吃一惊。
夏比图目光深邃:“女帝查抄乡下财富,是不会声张的。大家心知肚明,到此为止,既往不咎。
但女帝既然说过要严查,金口玉言,她会真的会上门挖地三尺。帝都内,绝不会敷衍了事。
机会已经给你们了,若还是顶风作案或者心存侥幸,死有余辜,她不会手软。所以,你们只能真正做到家里的每一文钱都有合理出处,才能过关。才能保住尔等官职。
女帝现在目的就是银子,得了银子,会高抬贵手,不会斩尽杀绝的!”
“岂不是又一穷二白了?”曲政卓脸色极其难看,咬牙切齿,十分的不甘心。
这些年,白忙乎了,等于是给女帝捞了这么多年银子。
但,也只能如此了!
曲政卓现在是对秦征恨之入骨。
心里大骂:“你个瘟神,给我等着,别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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