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炷香之前。
重凡感觉到了有信徒的信仰通道断裂,表明其人已经死亡。
可人有生老病死,更何况一个个信徒遍布各地,生死之事,再正常不过。
可不正常的是,超过复数的信徒在同一个地点死亡,并且在相同的时间和地点,她的神像竟然也碎了。
与此同时,耳边一阵阵呼救之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立马引起了她的关注。
借着信仰通道与信徒身上的神像,刚刚将神念传过去,却猛然听见一声大喝:
我乃前安南军玄刀营第七步兵队百夫长——闵昂,何方妖魔在此作乱!
听得此言,她立马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天灾人祸,而是修士引起的霍乱!
安南军她也知道,乃是位于象州地界,镇守着象州与南方乌月国之间国境线的边军。
由于这是一个有修行者的世界,因此各大边军虽然大部分皆是凡人,可其中亦有许多奇人异士,就是为了抵挡来自别国的修行者细作、动乱份子等人。
相比普通百姓来说,各大边军基本上对修行者都有更多的接触与了解。
判断了可能是修行者作祟,那基本八九不离十!
没过多久,她便听到了那自称前安南军之人的祈祷。
感受到对方心中的焦急愤怒与坚定守卫之心,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帮!
——
与此同时。
闵家村。
食肆之中。
闵昂刚刚听到耳边传来飘渺之语,下一刻,顿时感觉一股热流从心间涌过,流向四肢百骸。
原本疼痛疲乏的身体一下子涌出一股力气,状态甚至比他没战斗的时候还好!
手臂之中亦是一阵热流涌过,沿着双手传到所持的断刀之中。
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只见手中断刀竟然隐隐散发出一阵金光,仿佛化作传说中的神兵利器!
不止他看见这一幕惊呆了,便是被他守护在身后的众人也惊呆了!
原本面无表情,只知道向前攻击的彪形大汉也微微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暗芒。
与此同时。
别胜山上。
手中捏诀,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身穿普通灰袍的男子微微一顿,不由得惊呼出声:“那是什么!”
却听自己身边的同伴低声道:“管他是什么,先杀了再说!上面的命令,不留一个活口!”
话落,二人当即再次秉持心神,继续施法。
食肆二楼。
只见所有山匪眼中一凝,随即齐齐高举着武器冲杀上来。
见此一幕,原本还在好奇断刀异样的众人顿时骇得大叫,连连退后奔逃。
却见之前还气息不稳的闵昂顿时低喝一声,手举着断刀迎面而上。
“闵昂大哥!”有人惊叫道。
出乎意料的是,只见刚刚还只能勉力抵挡那山匪头子攻击的闵昂只是用手中断刀这么轻轻一斩,对面之人手中的环首大刀顿时被劈成两半,随后整个人庞大的身躯被一脚踹飞,连带着身后个山匪亦是遭了殃,通通被踹下楼。
原本还慌乱恐惧,如同绵羊一般的村民顿时如被扼住喉咙,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却见身前背对着他们的男子如同战神附体,一刀连人带武器将山匪砍倒在地;一脚将人踹飞三丈多远,骨骼尽碎,爬都爬不起来。
原来还能无视身上伤势,不知疲倦不知痛觉的山匪们这下子只要被断刀砍翻,皆是再起不能。
所有冲上来的人,都是见一个打一个,来两个砍一双,手中断刀散发出阵阵冷冽的光芒,横压无敌,所向披靡。
见此一幕,所有人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随之而来的,却是得救了的激动与振奋。
“好啊!闵大哥!打他们!”
“就是这样!痛快!”
“闵昂大哥厉害!”
“给大家报仇!”
也许是被前方的背影激励了心中血气,只见原本还如同鹌鹑一般的几个村民顿时捡起地上散落的武器,强忍着恶心与恐惧,哆哆嗦嗦上前补刀。
一场大战下来,酣畅淋漓。
没过多久,所有前来支援的山匪皆被斩于刀下,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再起不能。
——
别胜山上。
“该死!我的术法被破了!定是有高人相助!撤!”
只见两人面色惊骇,刚撤掉术法要逃,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浩大的女音:
“原来是尔等在此作祟。”
话落,二人顿时感觉自己的神魂被生生向外拉扯,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正当这时,却见二人忍痛摸出腰间的匕首,果断扎向自己的心口。
噗的一声。
原地哪里还有二人身影,只剩两个巴掌大的稻草人静静躺在地上。
见此一幕,远在秘境之内的重凡微微皱了皱眉。
“替死之术”
——
食肆之中。
闵昂到底还记挂着村落中人,一下子奔出大门,向着村落的方向而去。
入目所见,地上散落着一具具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是他最为熟悉之人。
他摇摇晃晃四处奔走,却连一个山匪都没发现。
大概都在去他食肆中支援的时候被他给杀了吧!
也或许正是因为此,村落中死亡的人并没有他预想的那样多,许多只要坚持抵抗躲藏,都活了下来。
可尽管如此,对于向来和平的村落,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闵昂大哥!”
这时,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原来是躲在二楼的人都下了楼来,跟随他前来。
一个个手中拿着各样的武器,仿佛要找谁拼命。
可当看到村落中的伤亡,顿时丢下武器,扑将过去。
“爹——娘——”
“二婶!”
“三叔!”
有人抱着地上的尸体哭嚎,有人则直直奔向自家,当看见自家死死抵住的房门,顿时松了一口气。
“爹娘快开门!我回来了!山匪都被闵昂大哥杀了!村里没有山匪了!”
听得门外呼叫,原本躲在屋内,用各种家具死死抵着房门的一家人顿时喜极而泣,手忙脚乱撤下桌柜等物,与门外之人死死相拥。
“都活下来了真是太好了!”
剩下的人强忍恐惧与悲愤,在闵昂的指挥中,伤者该包扎包扎,死者该收敛收敛,乱中有序。
直到此时,闵昂才忽觉身体中的力量消散无踪,手中断刀亦是不再神异。
随之而来的,则是全身钻心的酸痛,如同被上百人捶打一般,当场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闵昂大哥!”
有人一脸惊恐地跑过来,却见地上的男子艰难动了动手指,“别担心只是请神的后遗症罢了休息就好了”
说着,他顿时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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