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110吗?我要报警,对。我刚刚发现有人贩毒。对,我没开玩笑,就是经开区赖家村叫赖长仁的,他贩毒,我看到他拉了一车白粉。”
“对了,我还听说他有个堂哥叫赖长发,是这边派出所的所长,还是他的保护伞。”
“我听说赖长发上面也有保护伞,好像是个什么局长”。
李叶看着手机时间,然后突然挂断电话,快三十秒了,超过三十秒就会被定位,他又不傻。
过了几秒钟,李叶又再次拨通报警电话。
“喂,还是我,咱们接着聊,赖长仁还有个堂哥叫赖长德,混黑社会的。”
“这家伙强买强卖,抢劫杀人,啥都敢干,他们一起贩毒,主谋就是他们几个。”
“还有个叫赖长智的,他还拐卖妇女儿童,他都是把人藏在他家房子下面的地下密室里”。
李叶看时间就要到三十秒了,他再次挂断电话,过了一会又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还是我,我是谁?我是热心市民啊!为国家铲除社会毒瘤,是我们热心市民应尽的义务。”
“算了,不跟你们说了,赖长仁提着毒品过来了,卧槽,有枪,尼玛……”。
紧接着就是一阵砰砰砰的枪响声,然后手机就被挂断了。
报警中心的接线员还有值班领导,立即把情况上报。
这涉及贩毒、杀人、拐卖妇女儿童等一系列重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尤其是报警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还有幕后保护伞,这要是真的,那就是惊天大案了。
报警中心值班领导没有丝毫隐瞒,把他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报了上去。
哪怕报警人提到的保护伞,他都一一汇报清楚了。
跟贩毒有关的事,谁都不敢有丝毫马虎,不管涉及到谁,上面都会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值班领导还尤其提到了报警人可能已经被枪杀的事,但是三次通话时间都没有超过三十秒,无法进行精确定位。
上面得到消息后,立马组织开会。
警方一群领导全部到会,并且要求到会人员一律上交手机,任何人不得随意与外界联系。
纪委、检查院、政法委领导也参加了级别更高的会议,市委书记亲自主持会议,在会议上大谈反腐倡廉精神。
参会的领导们都是一头雾水,听的云山雾罩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另外一边,在宋城市委书记和政法委书记的授意下,从邻市借调的武警部队,直接把赖家村围了起来。
“嫌疑人有枪,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狙击手要注意一点,一旦发现嫌疑人有危险行为,可以不用请示,直接就地击毙……”。
武警支队长交代着行动事项,武警官兵整装待发。
晚上八点多钟,武警部队悄悄摸进赖家村。
赖家村里养了很多狗,听到动静后汪汪叫了起来。
赖家村的人也很警觉,听到狗叫声,有些人出门查看情况,结果刚出门就被武警按住捂住嘴巴了。
“警察,不许动,别出声”。
这样的情景在多户门前上演,赖家村的人都还比较配合。
但是总有意外发生,在赖长仁家里,他家养的几条黑背,疯狂的叫声引起了他的警觉。
赖长仁赶忙从床底下掏出手枪,躲在门后悄悄的查看外面的情况,然后他就看到了悄悄翻墙进来的武警。
看到这一幕,赖长仁就知道出事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自然不可能投降自首。
贩毒的人多数都懂法,按照赖长仁的贩毒数量,枪毙十回都算少了,拿冒蓝火的加特林哒哒哒都够了。
赖长仁掀开床板,从床底下拿出一支喷子,对准门口,他的脸上写满了疯狂,唯独没有恐惧。
为了给自己壮胆,他给自己注射了一针毒品。
赖长仁既贩毒,也吸毒,以贩养吸,胆大包天。
一个武警刚打开门,他就一喷子把人打翻了。
跟在后面的武警立刻扔了一颗闪光弹,等闪光弹爆炸过后,接着就手持防暴盾牌冲了进去。
“警察,举起手来不许动”。
赖长仁已经被闪光弹给震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但他并没有束手就擒,直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然后房间里就是一阵砰砰砰的声音,赖长发的身体被打成了马蜂窝,倒在地上成了一摊烂肉。
警察从赖长仁家里地板下面搜出来十多公斤白粉,还有大量现金。
但是这点白粉跟报警人说的一车白粉的数量,明显有很大的出入。
那剩下的白粉去哪了?
其他方向,前去抓捕其余犯罪嫌疑人的武警,并没有受到太大阻碍。
虽然有几个赖姓犯罪嫌疑人,也持有枪支。
但是让他们跟武警火拼,借他们几个胆他们都不敢。
这得要喝多少假酒,才敢拿着小手枪,跟人家武警的冲锋枪火拼啊!
再说了,他们只是黑社会,又不是恐怖分子。
他们平时拿着手枪吓唬吓唬平民老百姓还行,跟武警火拼的事,他们想都不敢想。
非法持有枪支,顶多判个两三年,出来后还是一条好汉。
跟武警火拼,那就只能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了。
警方的行动完美收官,犯罪嫌疑人一个都没跑掉,全被警方一网打尽。
犯罪嫌疑人全部被抓到了,警方审讯专家立刻就地审讯。
现在警方最迫切的就是要知道三点。
第一,还有谁参与贩毒了,上家是谁,下家是谁,幕后保护伞是谁?
第二,剩下的毒品藏在哪?
第三,报警人是死是活,要是死了的话,尸体在哪?
结果被抓的犯罪嫌疑人一问三不知,一个比一个会装傻,有些二愣子还很讲义气,把有的没的的罪行往自己身上揽。
既然你会装傻,也讲义气,那警方的执法记录仪也能恰好没电了。
然后三闷棍下去,什么江湖义气都没了。
警方的大记忆恢复术,让这群犯罪嫌疑人把从小到大,兄弟们干过的坏事全部交代的清清楚楚。
问询笔录总共记了几十张纸,每张纸上兄弟们的名字都出现了十多次。
都这个时候了,什么罪行不能往兄弟身上推!
反正就一点,坏事都是兄弟做的,我只是从犯。
不,我连从犯都不是,我是被胁迫的,不按他说的做,他就打我,还恐吓我。
兄弟都出卖了,幕后保护伞自然也都被他们一五一十的吐露出来了。
包括他们听到的小道消息,也都跟审讯专家说了。
审讯专家审完后,发现这群家伙没一个老实的,全都在喊冤枉,主犯都是别人,跟自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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