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何惜重重摔倒在积雪堆里。
原来在她去分散敌人注意力之前,脑袋上被石头块儿砸了一下,对方下手不轻,她一直强撑着让自己不去昏倒,现在终于可以了。
何惜醒来的时候头很疼,感觉它又被包裹上了,这才不到半年的时间头已经受过两次伤。
“小惜,你吓死我了。”耳边是何菲的焦急欲哭的声音。
何惜抬手想要去我自己的头,被何菲阻拦了:“缝了五针,你先别动。”
“陆今安呢?”何惜的声音沙哑,连她自己都吃惊。
走廊灯尽头,手术室门口,萧焰俯身手肘撑着膝盖,低头祈祷着陆今安平安无事。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何惜在何菲的搀扶下来到手术室门口,即使已经够精心养护自己,但她还是瘦瘦的,宽大的病号服需要挽起袖子才可以行动。
她的步子走的极慢,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甚至还有恶心想吐的感觉,轻微脑震荡的正常反应。
“萧焰。”何菲轻声喊了他一声。
慌张略显惊恐的他,停下祈祷,侧过头,发现是何惜姐妹俩,他起身扶何惜坐下。
何惜坐在长椅上,脸色和身上的衣服一样苍白,看起来人更加娇小。
“他怎么样了?”何惜问。
“不知道,进手术室很长时间了,也没人出来和我说一句。”巨大的无助感和恐惧淹没了萧焰。
何惜看着他的手抖得厉害,哑着嗓子说:“会没事的,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
萧焰让何惜回去休息,她现在也是病人,他会守着陆今安,他出来的第一时间他会通知她。
倔强的何惜摇摇头,她想等着他,确定他平安再走。
三个人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整整一个晚上过去,他们都守在手术室外。
终于,有人出来了,一位男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摘下口罩,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我。”何惜和萧焰异口同声。
医生点点头,说:“患者腹部的刀伤并严重,但是刀上有毒,我们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才稳定住毒素,希望警方能提供相关线索,否则情况不容乐观。”
从手术室出来,陆今安是清醒的,萧焰附身询问他的状况:“怎么样,还撑得住吧!要不要打电话回北京?”
陆今安的眼神始终倾斜着,注视着不远处的何惜,问:“她怎么样?”
萧焰终于松了一口气,还知道关心别人,看来状况还行:“还好,不过又是脑震荡。”
他自责内疚,还是太弱了,喜欢的姑娘都不能保护好,还让她替自己担心。
何惜被搀扶到陆今安的病床前坐下,何菲和萧焰自觉地退出病房,给他们留下空间。
他朝何惜伸手,她顺势握了上去:“放心,就算对方不给解药,我们也会努力想办法的,不用太担心。”
何惜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着,他自嘲地说道:“放心你男朋友不会一直这么不中用,等我好了一定抓紧一切时间锻炼,不会再给你出手的机会。”
何惜点点头,蹭蹭他的手背,回到自己的病床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一天。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警察来过,简单说明了一些事,称对方对于伤害他们四人的事供认不讳,还交代出是费劲找的他们,至于刀上的毒,其中一人知道,但是他拒绝提供给警方。
警方会继续审理,费劲已经拘押在派出所了,起初的时候他拒绝配合警方工作,但当他见到黑六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也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瘫坐在椅子上,痛哭流涕交代了事件的经过。
陆今安腹部的麻药劲过了,腹部尖锐的刺痛遍布整个胸腔,屁股都是麻木的感觉,上厕所的时候一度不敢用力,双腿不停使唤,萧焰无情的嘲笑声,持续在耳边输入。
这件事闹出的动静不小,镇政府的人都来了,何惜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昏睡,医生说她就是太累了,睡够了人自然就醒了。
再次醒来何惜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大口咕咚咕咚地喝掉了一整个茶缸水,转头看见陆今安有些委屈的眼神,问:“喝吗?”
想,他当然想喝,但是起身上厕所会牵动伤口,上厕所伤口也疼,想想还是算了,不喝也渴不死。
何惜还是给他倒了些水,其中夹杂了一点灵泉水,希望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系统还在升级当中,已经超过预计时间很久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完成,陆今安的病情也不知道还能拖多久,可恶,没有一个能指望上的。
这时门外响起了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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