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漠河市的当天,她们一伙人去给之前预定护肤品的官太太和富太太们的家里送货。
陆今安带着何惜,萧焰带着何菲,四人分头行动,上午十点基本就完成了配送。
已经过完了正月十五,年就算是跑远了,近来北京的天气不错,阳光普照的中午暖暖的,但是早晚的冷风还是刺骨。
太太们对四人颜值给予很高的评价,何菲的颜值在一众千金里面也算拔尖的,从样貌上并没有遭到排挤,又有萧母的维护,她在北京的几日游过得舒坦的很。
何惜就不尽然了,总是想要打喷嚏,不用想一准是江部长又在背后蛐蛐她,说了半个月的假就是半个月,再多了她也不好向家人交代。
陆家对姐妹二人也是极好的,有很大的宽容性,比如说不用早起吃饭,可以睡够了再起,按照她俩的口味做饭,量身裁衣等等。
来的时候何惜出手也是极其大方的,给爷爷奶奶的电动足浴桶、腰椎按摩仪、颈肩按摩仪、羽绒被、羽绒服等,满满当当一辆军用吉普装不下人和礼物。
礼物都是双份的,之前说的硬气,最后何惜还是给萧家也准备了一份礼物,她姐姐的幸福也是头等大事,随风摇摆的浮萍也有的依靠,她也想要别人依靠她。
半夜的火车,现在是晚饭时间,除了何惜都在吃饭,就连萧家的人也在陆家吃饭,饭桌上满满当当的人在说笑,只有她孤零零的,晕车她是一点都不敢吃。
陆今安吃的也不多,走过来坐在何惜身边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说:“晕车药吃没?提前点不能再像上次了,小脸吐的都白了。”
何惜嗯了声,靠在沙发上,说:“不想上班,打工人。”
“那你想干什么?”
“想退休,颐养天年。”
陆淮之啧了声,夹了一口肉送入口中:“怎么就不能有上进心,小小年纪整天想着退休,你让我们这些还没开始奋斗的人怎么活?”他停顿了一下,“其实我也想退休。”
陆父睨了他一眼:“吃你的饭,就你还退休?一个都没毕业的人有什么权利说话。”
陆淮之:“……”
陆今安咳了一声,才正儿八经地说:“也不是不可以,你从了我,我赚钱养你。”
何惜:“我还没玩够呢!”
陆今安:“从了我咱们一起玩儿。”
何惜没搭理他,男人果真是男人。
何知恩看向陆今安眼睛眯了眯,心里想着陆今安这小子是真不老实,她小妹才不大啊,就整天想着“吃了她”的事,还是要提醒小妹小心他,提防他。
送站的时候来的人巨多,两家的人几乎都来送行了,何知恩依依不舍的劲儿真是挺吓人的,何惜来的时候兄妹仨也没见几面,他临时出任务,原本陆云深也是要去的,不知道是不是事情暴露了,只有副队长带队去了。
他不舍得两个妹妹离开,一直拉着何惜的手腕不松手,几乎是声情并茂地说:“妹再待几天,哥休假了,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老也行,哥努力赚钱养你们。”
何惜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再不撒手火车真赶不上看,但是他又是真的疼爱两个妹妹,他以前也疼只是到何母这里变了味儿。
火车都开始鸣笛了,站台上的工作人员看着兄妹三人,忍不住发笑,又不是下乡的“生离死别”,就是回家,是不是演的太过了,但是他们又不能讲,憋的好难受。
最后还是何惜说疼了,他才意识到伤到了何惜,才肯松手放四人离开上车。
经过何知恩这么一闹,长辈们的不舍之情倒是冲淡了不少,心里也没有之前的那么难受了,孩子大了终究是要离家的习惯就好。
经过几天的火车之旅,四人终于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深呼吸一口气,冷,鼻腔里都粘连了,是这个感觉。
之前还可以敞怀穿的羽绒服现在必须将拉链拉到顶,室外还是以前的冻手冻脚,走两步就打哆嗦。
何父远远就开始拼命地摆动双臂冲他们招手,从他们一出站他就注意到了,毕竟只有他们穿着羽绒服,而且都是“能打”的颜值,老父亲很欣慰。
同时也不免产生怀疑他们夫妻俩颜值一般,儿子英俊,二女儿也算拔尖,老幺更是顶呱呱的颜值,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何父沉默了好一会。
他是套着马车来的,宽敞明亮的“敞篷车”,四人手脚并用爬上车,开始了归途。
马车缓缓驶出车站附近,何父的选择是县城的供销社他率先跳下车,解开军大衣上面的扣子,从里面拿出一把钱和票子递给姐妹俩:“给,想吃什么看着买,这是你们不在家爸卖的菜钱。”
何惜看着他眼睛上挂着霜,脸冻的微红,却笑的跟孩子一样等待表扬,她的内心是触动的,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何父却以为她觉得钱太少了,不敢再看何惜的眼睛,略显尴尬地想要收回伸出的手,脸上的笑容逐渐收缩,这时何惜跳下车突然拥抱住何父,说:“爸,我们回来了。”
老父亲一瞬间泪湿了眼眶,老泪纵横,激动的轻轻抱着何惜,同时眼神看向何菲,不断重复:“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爸一直在……”
何惜松开何父,何菲不甘示弱也要抱抱:“行了行了,拿着钱去买吃的,之后好赶路,今天有大雪,咱家大棚没人不行。”
姐妹俩接过钱,一蹦一跳像小时候一样,结果何菲一个滑铲,二人都趴在地上了,闻声而来的三人,扶起她们,何父训斥道:“好好走路,多大的人了,没轻没重。”
何惜扶着左手的胳膊肘,疼的眉毛紧蹙:“完了,今天的晚饭注定是你来了。”
何菲不敢反驳,毕竟何惜一向嘎嘣脆,特别好杀。
何惜选了不少的小零食,有不少是原主喜欢的,就算是弥补她的遗憾吧,体会一下原本就有的父爱。
马车渐渐驶离市区,走在满是“纯净”的雪路上,远处的尽头是家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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