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有点泄气了,撇了下嘴。
她就不该问,何惜红着脸去推陆今安,他贴着何惜的脸颊,笑意慵懒地问:“还问吗?”
“这就是我的回答,还满意吗?”
怎么了?她就问了,比个高低有什么错吗?她就是不想输,初次见面时不得不承认,金钱养出来的孩子就是好。
陶星长得确实还不错,见到何惜时带有明显的攻击性,乍一看给人很嚣张的感觉,仗着陆家多年对自己的疼爱,可以目中无人地对待何惜。
那次寿宴上她来势汹汹,咄咄逼人的口吻,是何惜两辈子都没有的底气。
不得不承认,她是能威胁到何惜的人。
一段时间过去。
在厨房忙碌的何菲等着急了,刚才陆今安推开何惜的眼神很冷漠了,不会又发生什么事了吧?不行,她要去看看。
何惜洗完澡出来,颇为欣赏地看着陆今安弯腰收拾地上的残局,边用毛巾擦头发边说:“你的技巧是不是和陶星练出来了的?”
“啪。”陆今安恼怒地将垃圾桶重重地按在地上,有些生气:“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我承认,我试着去喜欢她,但是我真的不喜欢,在我心里他们一直是抢夺东西的贼。”
“妈知道我的性子冷,怕我孤独终老,默认了陶星的闯入,顺理成章地对她好,让她成为我的妻子,直到他对我说那些话前,我没碰过她。”
何惜继续擦头,但是说话的声音明显颤抖:“她说什么了?”
陆今安听出来何惜声音的变化,神情缓和走向何惜,被她制止了:“欸,你别过来,站在那继续说。”
陆今安的拳头紧攥,直直地盯着何惜:“她说她知道我不喜欢她,但是我们结婚也好几年了,外人说什么的都有,她言语犹豫,最后说想要一个孩子,至少抬得起头做人。”
他极力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不喜欢是坚决不会碰她的,结婚就是一个错误,错误不能再衍生出错误,后来……爷爷奶奶知道了就推波助澜了,再后来就发生过几次,我……同意了。”
何惜一愣,看了眼不远处的陆今安,心里还是介意,自己不是第一个享用他的人,委屈的说:“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哭一个月就好了。”
陆今安凝视何惜,身体轻轻颤抖,柔声安慰:“我一直没敢说就是担心你介意,怕你觉得我不干净,结果和预想的一样,既然你嫌弃我,我就不陪你回家过年了。”
何惜一听就急了,他不和自己在一起要去哪?回北京找陶星吗?不可以,他只能是她——何惜的。
“那不行。”何惜手里拿着毛巾,气鼓鼓地看着陆今安,“不行,坚决不给你回去找她的机会。”
讲道理是不行了,女人这种生物她好像就从来都不讲理,那就顺着她的思路顺先去,她自然就着急自己了。
陆今安颇为遗憾地轻叹一声:“对噢,你不说我都忘了,她放假也一定会回家吧,可是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啊,老婆也不要我了,家也是我老婆的,我是怎么混的?”
他摇摇头,语气很伤心:“算了,反正也没人要了,我干脆找陶繁同归于尽好了。”
何惜眸子眯了下,眼睫微动,明知道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不一定会去做什么,要去早就去了,还是忍不住担心,
何惜哼哼唧唧半天,才低低说道:“你……只能待在我身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哪都去不了,过来给我揉揉腰。”
“欸。”陆今安非常狗腿地跑回来,这时何菲突然拿着菜刀闯进来,何惜已经趴在沙发上,诧异地抬起头,她说:“早来啊,劈了他,现在原谅他的了。”
何菲更是直接:“早喊我啊,外头的大锅放得下。”
何惜和何菲对视一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笑。
1979年,1月27号,三人踏上了回家的路程,那一天是除夕,也是腊月二十九那年没有三十。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何惜甜美悦耳的声音传来:“爸,老何头,快出来接驾,慢了我可就摆驾北京了。”
何父听见声音鞋都来不及穿,直接跑了过来,难掩脸上的惊喜:“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何惜故作反问:“怎么,你不欢迎我?那我走?”
“鞋,穿上鞋,省得晚上放屁熏我。”萧焰一边说一边回忆这些天的“噩梦”。
“还不都是你小子气的。”
“我才是受气的好吧。”
三人将手上的大包小包,放到主屋着手开始准备烧炕和年夜饭的事,今年又是他们在一起的新年。
自那天的事之后,何惜像是心里有芥蒂一样,同意陆今安睡在她身边,就是不让碰,就只能在身边,离远了还不行,近了就往外推。
陆今安“手起刀落”将躺在何惜和他之间的一米六左右高的玩偶给扔了,气急败坏地把何惜按在怀里,手上的青筋都让她气出来了,清晰可见,还像一条条苍青色山脉没入清澈的河流。
“不让碰是吧,我就摸了,你能怎么样?”
何惜笑着躲:“就是不能碰,小心我家暴你。”
陆今安气笑了,说道:“哎呦,这细胳膊细腿的,你要家暴谁?”
陆今安牢牢将人固定在怀里:“真嫌弃我,我就走,待着心里别扭。”
“再勉强试试。”何惜抬头看着陆今安。
“你……”陆今安和何惜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在暴走的边缘,他决心给何惜一点苦头吃,转身就开始收拾行李。
何惜见状问:“给叔叔阿姨和爷爷奶奶的东西你带回去?我要猫冬了。”
被爱的人有恃无恐,陆今安真是拿何惜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今安生闷气地坐在炕沿边,抬手捂住眼睛,自嘲地笑了声:“何惜,我们还是暂时分开吧,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继续,我承认我的怯懦。”
完了,玩脱了?
何惜爬到陆今安身边,跨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垂眸亲吻他的薄唇:“对不起,我就是嫉妒她是第一“享用”你的人,还有点自卑。”
陆今安故意按捺自己的性子,一只手放在何惜的腰上护着她的安全,不去看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不,我的错,我就应该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贱命,我现在就走。”
何惜慌乱地双手捧着陆今安的脸,开始胡乱地亲吻,年轻人就是好,火一点就着,陆今安动情地吮吸何惜,在她胸口处停留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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