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鸭子飞了,郑祖叶气炸,一脚踹到墙上:“草他大爷的岳子封,坏老子好事!”

    岳子封把玩累了在车上睡着的妹妹背回家,小心翼翼像放地雷似的放到床上,生怕不小心把人弄醒。

    刚把人放好,突然鼻子一痒,赶紧捂住嘴,带上房门出去才敢把喷嚏打出来:“阿~切!谁这么想我?”

    电话响起来,左钟喊他出去喝酒:“庭洲也在这呢,你来吗?”

    “这都几点了,还喝。”

    “你还有脸说,蹲了两个小时我们腿都麻了!”

    岳子封马上认怂:“行行行,我这就来,今晚上我请客。”

    岳子封到蓝夜cb时,几人正在包厢里喝着酒聊天,不知谁叫了几个穿紧身小短裙的女公关,陪在旁边。

    贺庭洲照旧独占一张沙发,两只脚翘在茶几上,仰靠的姿势很懒。腕骨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手里提了杯酒,半天没喝一口。

    酒吧暧昧的灯光照着他意兴阑珊的脸,有个长相清纯的女孩偷偷观察他好半晌,大着胆子往他身边挨过去。

    “洲爷,您在想什么?”

    贺庭洲看都没看她,兴致缺缺的调子,毫无温度:“没想你。问什么。”

    岳子封进来,一屁股坐到左钟旁边,跟他们嘻嘻哈哈地聊起来。

    喝了会酒,一扭头,对上贺庭洲视线。

    他莫名其妙:“你看我干什么?”

    贺庭洲用一种很值得品味的眼神从下往上把他打量一遍,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突然发现你也有几分姿色。”

    “你才发现?”岳子封风骚地一甩头发,“我也不说全国了,就燕城,除了你跟沈聿,我这盛世美颜怎么也能排第三吧。”

    一群人吁他,左钟啐他一口:“还盛世美颜,我看你就是个盛世大脸。他俩做错了什么要跟你相提并论?”

    “你别嫉妒。”岳子封拍拍他的肩,“我封你做燕城第四美。”

    贺庭洲似乎对这个排行很感兴趣,冷不丁问出一句:“我跟沈聿谁排第一?”

    他这问题问得所有人都看过来。

    “哟,您还在意这个呢。”

    “雄竞起来了还。”

    “你俩这胜负可不好分,看对谁了。喜欢你这型的肯定把你排第一,要是喜欢斯文雅正的,那沈聿不赢你十条街还带拐弯啊。”岳子封说得头头是道,“看我干什么,我说的可是实话。”

    贺庭洲薄唇微讽地一扯,懒洋洋靠回去:“挺好,我干的也都是实事。”

    霜序早上醒来时,身体已经没有异常,只是有点乏力。

    套房里静得针落可闻,她昨晚掉了的包和手机都放在对面的沙发上。

    霜序回了微信上的待处理消息,放下手机后,又拿起来,找到贺庭洲的微信,点进头像,删除。

    睡了一觉,她情绪已经稳定,只是不想再见到贺庭洲,也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周三要去云盾开会,又能见到贺总了耶!”

    一到公司,小廖就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小老板,你不厚道,贺总那么帅,你都不告诉我。”

    “你有没有他的微信?你们平时会见面吗?下次见面能不能带上我?”

    躲不掉,贺庭洲现在是飞雪的甲方,还是她亲自费尽周折求来的合作。

    霜序心烦意乱,拿出降噪耳机,把两只耳朵一起堵上。

    好在,飞雪这个小小的氢能无人机项目,还不够格让云盾集团日理万机的贺先生亲自过问。

    飞雪到云盾做汇报的那天,跟他们开会的是那位秃顶范总监。

    这位范总监有些傲慢,开会的过程中一直在催促,让他们简略一些,再简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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