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哪怕是哄人,也不妨碍这话听起来是顺耳的。

    她很排斥成为那些流水线一样的女人的其中一个。

    她希望自己在贺庭洲这里,是特别的,虽然这跟他们的交易有着本质上的矛盾。

    她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有这种心理,她感情经历太过空白,没有参照物,而她唯一喜欢过的人是沈聿。沈聿作为哥哥,给她的宠爱是无可挑剔的。

    可能正是因为被惯坏了,她才会这么霸道又贪心吧,连一条裙子都想要独一无二。

    “我只是问问。”霜序说。

    “问完满意了?”贺庭洲问。

    “我没有不满意。”她辩解,“只是因为这条裙子我很喜欢,所以才会有点在意。”

    贺庭洲勾起唇角:“是吗?”

    他拖沓的调子太有深意了,霜序肯定地说:“当然。”

    贺庭洲不跟她纠缠这个问题:“那现在能帮我治病了吗?宋当然神医。”

    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夜间不再拥堵的车道上,霜序双膝跪在贺庭洲腿侧,手撑在他肩膀,腰被他紧扣着。

    在唇舌紧密的厮缠间,幽谧的车厢后舱只能听到他们交错的呼吸声。

    贺庭洲的手隔着裙子抚上去,水光缎滑腻的料子握了他满手。

    车停到太和院别墅,司机被赶下车,一秒钟不耽搁地消失了。

    贺庭洲把西装外套披到霜序身上,她低头往下瞄,目光触及他西裤蓬起的地方,马上移开。

    贺庭洲懒洋洋地挑眉:“果然是神医啊,手到病除。”

    “……”

    她面红耳赤,贺庭洲心情愉悦地抱她下车,走上门前台阶,指使她:“开门。”

    霜序伸手去打开门锁,贺庭洲抱着她进去,把她放下来,霜序脚都没站稳,就被他抵到玄关的实木台面上。

    万岁从房间里跑出来,绕着两人挤挨在一起的四条腿转了几圈,见没人理沓,就坐在旁边的地上,用一双黑圆的眼睛望着他们。

    霜序罪恶感顿生,在贺庭洲细密的吻中找到空隙说:“回房间……”

    贺庭洲低头扫一眼狗:“没听见?”

    万岁站起来,乖乖回房间去了。

    西服掉到了地上,裙子还悬挂在身上。

    霜序双手扶着台面,腰被贺庭洲提着,身高差让她的脚几乎脱离地面,只靠脚尖颤颤巍巍地撑着。

    她实在撑不住,带着颤音叫他:“庭洲哥,回房间行吗?”

    “这么见外呢。”贺庭洲趁机拿捏她,“换个称呼。”

    “换什么?”

    “叫哥哥。”贺庭洲说。

    她抿住唇。“哥哥”二字对她来说指代着沈聿,这是十几年养成的习惯,用来叫贺庭洲也太奇怪了。

    “你确定想让我在这种时候叫哥哥?”

    贺庭洲眼睛微微眯起,在她腰上惩罚性地捏了一把,霜序蹙眉喊痛,他松了手,给她第二个选择:“叫庭洲哥哥。”

    肉麻死了,这两个霜序都叫不出口。

    “庭洲哥不行吗?”

    就差一个字而已。

    “我喜欢偶数。”贺庭洲振振有词,“奇数克我。”

    鬼话连篇。

    但霜序识时务,不在这种时候跟他杠,想了想问:“那叫你庭洲可以吗?”

    贺庭洲动作停了下来。

    他喉结忽然滑动了一下,脸上那种气定神闲的神色不见了,低头看她的眸色有些深。

    霜序读不懂他眼神的含义,以为他不喜欢:“你不喜欢就算了……”

    话音未落,贺庭洲把她快要脱力的身体打横抱起来,抱她上楼回卧室,把她放到床上。

    他覆在她上方,挺拔而强悍的身体投落下浓郁阴影,将她完完全全地笼盖住。

    霜序的下颌被他捏住,很温柔地亲了一会,松开时他说:“再叫一次。”

    她耳根莫名发烫,又叫了一遍:“庭洲。”

    贺庭洲抓住她双腿将她拖近,扣着她腿弯抵进去。他俯下身来,深深地吻她,嗓音又低又紧。

    “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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