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包围之势的千余匪兵顿时哗然,皆都慌乱起来,闹哄哄的互相议论起来,这群青壮本是平民百姓,都未受过正规的兵士训练,什么军令如山,都是狗屁。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什么都得靠后站。

    这群青壮皆是从鲁王封地逃荒来的,鲁王的残暴都略有耳闻,对他的惧怕更甚对冲天将军,听到鲁王将要亲自领兵平乱,皆都慌了手脚。

    林知皇见有效,继续煽动道:“若尔等愿弃暗投明,吾就竭力在鲁王面前保下尔等,让尔等成为朝廷的正规军,而不是随时会被剿灭的匪兵!”

    卢校尉见这些下属皆有了退意,顿时没了猫捉老鼠之心,拔刀怒喊命令道:“休要听他胡言!给我冲啊!杀了他!”

    千余匪兵无人再听他号令,皆都踌躇犹豫不前。

    “尔等以前皆是良民!你们真的要做叛军吗?当谁的兵不是当,尔等为何要执迷不悟,当叛匪的兵?为叛匪卖命又有什么好处?”

    林知皇的喊话极具有煽动性,先是以鲁王的凶残威名恐吓于匪兵,扰乱他们的心神。然后又放出‘正规军’这个活命名分诱惑匪兵。最后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告这些匪兵弃暗投明。这一套话术下来,这些原本只知地里刨食的前良民们,顿时心神大乱,倒戈之意明显。

    卢校尉见状大怒,直接抽刀就近杀死一名已经丢下手中武器的士兵,大喊道:“快冲,乱刀砍死这小子,若退,这就是下场!”

    迫于卢校尉的威胁,一干匪兵又纷纷拿起武器,再度做出冲杀姿态。

    被包围的女眷和奴仆见如此多的兵戈长矛相向,马上乱矛要戳于自身,有的直接吓的尿了裤子,纷纷惊声抱头尖叫。

    林知皇面上却丝毫没有惧色,字正腔圆的继续大声煽动道:“看啊,这些匪军将领,想杀尔等就杀,尔等为何还要为这些叛匪卖命?在正规军,绝不会有将领对士兵不问原由,肆意砍杀的事情发生,要杀也是军法处置!在叛匪军中,这些匪将只凭一时好恶,想杀就杀,尔等还要跟着这些弑杀之人造反吗?尔等不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被无故坑杀的人吗!”

    “你是”窦图此时认出了喊话的林知皇。

    卢校尉随即也认出了她,当即淫笑道:“原来你在这里。你可知道,这几日晚上,老子想你想的日夜难眠?这就抓你来好好伺候老子,让你死前也享享人间极乐,嘿嘿”

    “贱奴!胆敢侮辱主人!给吾死来!”忽红突然暴起,直接蛮力撞开挡在卢校尉身前的两名匪兵,横刀杀向卢校尉,卢校尉看见刀来,狞笑一声,丝毫不惧,也横刀与忽红拼刀杀来。

    卢校尉正想震慑这群不听话的兵士,这冲上来的臭女人就做那只儆猴的鸡,再合适不过。

    窦图大叫:“别接刀!”

    卢校尉充耳不闻,两刀相接,铿锵之声炸起,火光四溅,卢校尉脸色骤白,虎口被砍来的大力震裂,血染袖口,刀直接被忽红斩为两段。忽红的刀也因此豁开一个大口,显然不能再用。

    忽红直接丢下刀,在卢校尉被她的巨力砍的还处于震惊中未反应过来时,赤手空拳再上,一跃至他身前,快速打出一记重拳,锤爆了他脑袋,卢校尉的脑花如爆球一般炸开。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卢校尉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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