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去心中悔愧,戚玉寐当时还专门跑去了学州一趟,带上重礼悄悄送到了葛绵苑当时所居的庭院中,以示赔罪,却没有道明他是谁。
当时躲在暗处的他,看正在山中闭门思过的葛绵苑精神状态不错,非常好心情地收了他的赔礼,才放下了愧意离开学州。
而上次他与陈长忠在览州再见对骂时,他才想通,陈长忠为何会察觉到那事是他做的,必是葛绵苑当初收礼时,就知道是他送来的赔礼了。
“有拘谨吗?我一直都这样。”戚玉寐干笑。
葛绵苑被戚玉寐这反应逗得笑了起来:“当初那事不怨你,是我本身行事不端,这才让人所诟病。”
戚玉寐没想到葛绵苑竟然这么大度,首次不善言辞,气弱地问:“当初去送陪礼时,我并未现身,葛师姐是如何知道是我的?”
“那封开导我莫要想不开的信,一看就是你的笔记。”
戚玉寐一听更加想不通了:“为防笔记被认出来,那信我故意用左手写的。”
在认笔记方面,葛绵苑是其中翘楚,闻言含笑道:“笔锋是笔锋,习惯是习惯。每个人写字的笔锋和习惯都是有其固定的风格的,并不是换手写,或是故意写丑字换笔迹就能掩盖的。你写字时,最后一笔都会骤然断落,而非像他人一样,徐徐收笔。是非常好认的。”
戚玉寐听后沉默了良久,认真地问:“师姐当真从来没怪过我?”
葛绵苑点头:“无论你是否利用了我这件事我女扮男装在书院求学的事情都是存在的,这后果,自然该由我自己承担。岂能怨怪于你?”
戚玉寐郑重一礼:“是师姐大度。但这个赔礼,玉寐已经拖欠良久,请师姐受下。”
葛绵苑坦然受了戚玉寐的歉礼:“好了,你的歉礼我受了,可自在了?”
戚玉寐直起身后,如释重负,那嘴便又不饶人起来,甜言道:“二师兄能赘给师姐,算是他修了八辈子的福,给他修到了。在玉寐看来,他连师姐的一根脚指头都配不上。”
葛绵苑被戚玉寐这贬低陈长忠,大赞她的话给逗得掩口大笑:“你小子惯会甜言,也不知以后会娶哪家姑娘。那姑娘嫁于你,定不会无趣。”
戚玉寐正要再说话,黄琦锦正好进了来,含笑道:“陛下听说您来,十分高兴,葛夫人,请吧。”
葛绵苑与戚玉寐闲聊了几句,完全去了紧张,闻言抬步就道:“陛下果然平易近人,还请黄总管带路。”
话落,葛绵苑与戚玉寐道了声别,与黄琦锦一同出了客殿,往栖梧殿而去。
葛绵苑走后,戚玉寐站在原地好半晌没动。
十息功夫后,戚玉寐捂额:“完了,晚了”
吐了这四个字后,戚玉寐又毫无预兆地无奈笑了起来:“总拿别人卖好,今日总算被别人卖了一回。”
葛绵苑人还没有走到栖梧殿,她与戚玉寐的谈话内容,便被影使一五一十的转到林知皇这里。
随边弘在旁听后就笑了,慵声道:“师姐还是这么聪慧。还没真正到主公跟前以示归顺,就做起了表率,帮主公劝降其他势力了。”
柳夯笑:“如此,主公倒不好亏待她了。”
林知皇唔了一声:“携一州一郡之地主动归顺者,朕自然是不能轻待的。”
轻待了葛绵苑,又如何给其他尚未降服的势力做表率?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说好吃,其他人见了,才会争先恐后的来吃螃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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