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你这在押人质,此时为何可以住进客殿?”

    戚玉寐从他的居室中走了出来,口气不怎么好道。

    陈长忠见到戚玉寐先是一愣,然后表情几变。

    “苑儿她”

    戚玉寐无精打采地点头,但还是将脸对着随陈长忠一同进来的林知晖道:“陛下就是大度,还没正式见葛夫人,就已经派人去传消息,将这讨人厌的从看押之地送来了客殿。如此胸襟,玉寐委实敬服。”

    陈长忠能这么快的就被接到客殿来,显而易见的,葛夫人一来,林知皇就派人接回了陈长忠,  以客人之礼待他。

    所以戚玉寐此时才有这话。

    只要有人在林知晖面前高赞林知皇,林知晖必然会给好脸。

    果然,戚玉寐这样的“好话”一说,林知晖一张冷如冰霜的脸,顿时冰雪消融,对戚玉寐这位久居皇宫中的常客点了点头,以示招呼。

    戚玉寐将话说到这个份上,陈长忠要是还没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他也不配为七聪之一了,再不多问,转身就走向门口去迎人。

    林知晖也不拦陈长忠,毕竟陈长忠的身份已经变了,非是人质,而是客人。

    人质有人质的押法,客人亦有客人的待法。

    陈长忠刚走到客殿门口,就见自家爱妻在温南方与随边弘的护送下,往门内走来。

    “苑儿!”

    陈长忠看到久未蒙面的爱妻,顿时去了浑身的桀骜劲,动情地喊道。

    温南方:“”

    随边弘:“”

    温南方与随边弘被陈长忠这肉麻地喊声给定在了门口,站在院中的戚玉寐却一点面子都不给陈长忠留,做出欲呕的样子嫌弃道:“师兄,你很砢碜,知道吗?”

    陈长忠此时满心满眼都是葛绵苑,哪会在意其他师兄弟的表情以及奚落?

    若不是顾及还有人在,夫妻亲密有失体统,陈长忠现在都已经和葛绵苑抱在了一起,听戚玉寐说他砢碜,头都不回道:“一边去,你这还没成婚的毛头小子懂个什么?”

    在场没成婚人士戚玉寐、温南方、随边弘、林知晖:“”

    就在陈长忠一句话,得罪在场所有人时,葛绵苑也目露泪光,动情的上前了两步,但却在走到陈长忠跟前后,抬手就给了他啪啪两个大耳瓜子。

    陈长忠捂脸,满脸难以置信:“苑儿?”

    戚玉寐爽了:“师姐打的好!这种没用的男人,娶来有何用?”

    温南方、随边弘、林知晖等人却不像戚玉寐那么喜欢煽风点火,见陈长忠与葛绵苑这对夫妻像是要闹起来的模样,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劝和时,就听葛绵苑道:“你这个狠心的,可是我这段时间有多担心你!”

    陈长忠上前一把将葛绵苑搂在怀里:“是我不对,让你担心了!”

    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粮的单身人士戚玉寐、温南方、随边弘、林知晖:“”

    温南方转首对随边弘道:“看来师姐此时无暇理会我们,我们先回?”

    随边弘极为赞同地颔首。

    而后,站在门口还没有进门的温南方与随边弘格外有默契地抬步就走了。

    林知晖也没有做蜡油灯的打算,说了声告辞,也火速离开现场。

    唯有同居在这客殿的戚玉寐无处可去,站在原地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东州州城郊外蛮族驻军营。

    王鹿操纵着轮椅快速驶入营主帐:“诃大将军,裴氏眼瞅着就要守不住州城了,我方为何突然退军?”

    大将军诃献见到王鹿坐着轮椅闯进来,眉头当即皱了起来,目光凌厉地瞪向一同进来的副将副将巴野。

    巴野被瞪,嘟囔着嘴解释道:“我什么都没有说,是王副将自己发现的。我们退军的动静闹得这么大,王副将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嘛”

    “滚出去!”

    巴野给了王鹿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快步退了出去。

    巴野退出去后,大将诃献又将在场其他将领挥退,只留下了守卫的亲兵。

    诃献这架势一看就是他后面要与王鹿说的话,是不方便其他将领听的,所以才会清退他人。

    王鹿也不急,等帐内的人都走干净后,才开口直言问:“诃大将军,您不信任我?”

    诃献眯眼:“王副将,你该知道,新帝如今与我们开战了。  ”

    王鹿目光坚定道:“我虽然以前是新帝的人,但现在我已经改投蛮族了!”

    诃献与王鹿对视了半晌,而后突然道:“我们殿下脱困了,立即率兵攻打盛京。”

    王鹿一丝异样之色都没有露,而是高兴道:“当真?这太好了!所以我们现在退军,是为了去援军殿下?”

    诃献再次沉默了片刻,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坐在轮椅上的王鹿。

    “王副将,这段时间你虽不能出战,但在旁辅佐本将军定战策,屡有奇策出,也立了不少汗马功劳。”

    王鹿谦虚道:“这是我应当做的。”

    谦虚完后,王鹿不等诃献再说话,将话题拐回原轨:“诃大将军此时说这些作何?为何不愿与我同步下步战策,反是要瞒着我?”

    诃献见王鹿目光真挚,想着这段时日他在自己身边任职,确实未有任何不妥之处,次次都为蛮族考虑,终是叹了一口气,将猜忌之心稍收,哑声说了前方传来的军报:“殿下败了”

    败了两字一出,王鹿眸光微闪,将心中升腾出的喜意狠狠地压下,面上却狠狠地皱紧了眉头,急切地问:

    “主公败了?怎会如此?”

    王鹿做出一副想不通的模样,难以置信地继续道:“新帝仓促去往盛京,就为赶在生产前登基,她临盆之时,正是其势力不稳薄弱之时!盛京内必会多方起乱”

    “主公早便调了三万兵马悄悄去往盛京边城集结,做了如此多准备怎么会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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