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的当天,周子慕安排的整个会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姜舒妤一反常态的醒的很早,她看了一眼窗外还有些昏暗的天色,有些迷迷糊糊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事实上越到孕晚期,自己愈发的睡不着觉。
她揉了揉眼睛,挑了一条宽松的裙子换上,这才慢慢的下了楼。
这才凌晨五点,保姆看了一眼时间,抬起头来看着姜舒妤下了楼,脸上满是诧异。
“姜小姐,是睡的不好了吗?”
她来这个地方照顾周老爷子很久了,最近姜舒妤过来,保姆想着多了解一下姜舒妤的口味。
“林姨,您是现在已经开始准备做早餐了吗?”
姜舒妤坐在沙发上,看着林姨和面,林姨连忙点点头。
“老先生说您喜欢吃中式的早餐,我想做点小笼包您尝尝。将今天睡的不好吗?这个时间点还早。”
林姨抽出手来给姜舒妤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姜舒妤的手中这才继续做事情。
“心里有事睡不着。”
姜舒妤随口说着,疗养院前院的保安拿过来了不少信件让管家拿了进来。
“姜小姐,这是老先生的一些信件,有一封邀请函您看一下要不要过去。”
管家将东西递给了姜舒妤,姜舒妤将杯子放下,将东西直接接了过来。
姜舒妤简单的过滤了一下信件,突然间看见了一封信的信封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
她心里有些忐忑,直接将信件打开看了起来。
周延津下楼时,正好看见姜舒妤正在看这封信。
信封是嫩黄色,边缘还贴了一些蕾丝边,周延津单一眼就知道这信不是给自己的。
“写了什么?”
林姨给周延津也倒了一杯清茶,周延津顺势在姜舒妤的身边坐下。
姜舒妤捏着信纸,吸了一口气,将信纸递给了周延津。
“意思是如果安誉辰没有出现,这场婚宴就要成了。到时候陆谦白和白芷办了宴会,总所周知,以后我就没有立足之地。”
“反正通篇看下来,都是挑拨关系的意思。”
周延津看了两句,就直接将信纸扔在了一边。
“不安好心的东西。”
“这信能寄到您这儿来,说明对方对您的位置一清二楚。这信的里里外外还是挑拨我和陆谦白的关心,爷爷,我实在是有些放不下心。”
姜舒妤说着,面上很是纠结。
“您说,我们要不要去婚宴的现场?眼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宴会中心,没准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
看着姜舒妤有些心急,周延津抬起手直接握住了姜舒妤的肩膀。
“孩子,不要着急。”
耳畔年老的声音里面带着显而易见的沉重,姜舒妤陡然间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沉浸在了自己的臆想里面。
她张着嘴巴,视线落在了桌子上的信纸。
“对不起爷爷,是我想太多了。”
姜舒妤连忙给周延津道歉,周延津只是淡淡的摇摇头。
“很多事情不是说看表面就能知道结果,如果这封信的目的不是离间你和陆谦白。而只是单纯的让你离开这儿,去婚宴中心呢?”
周延津的话音刚落,姜舒妤微微一愣,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我这个老头子不说别的,小丫头,你现在已经在孕中期了。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成型了,这场婚宴你去了,你能接受你的丈夫当着你的面娶另外一个女人吗?”
姜舒妤刚想反驳,周眼睛抬起手制止了她的话。
“别说你不介意,舒妤,你低估了孕激素带给你的影响。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胡乱的猜想。这个地方,就算能寄信进来,也不见得他有本事可以进来。”
周延津的话不无道理,姜舒妤这段时间一直因为安誉辰,陆谦白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叨扰情绪,胎儿长时间的处于恐惧和担忧的心理下,即便是有他们可以保胎也难保不会出现其他的状况。
周延津看着姜舒妤面上失神的表情,深吸一口气,到底是说不出责备的话。
他有看过姜舒妤所有的病例,这孩子怀上这一胎的时候就已经很难了。
只是现在总该是要多爱惜一些自己的身体,连带着多爱惜孩子一些。
“爷爷,我还是想告诉一下谦白这边的情况。”
周延津对上姜舒妤的视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既然决定了那就做吧。”
姜舒妤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来,她拿起手机开始给陆谦白打电话。
结果一连着好几个电话,一只都没有人接。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下去,良久,她转而开始给赵婉滢打电话,给薛昭昭打电话,甚至还有一直被搁置在一边的黎云景。
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人的电话可以打通。
“爷爷,我得去一趟。”
姜舒妤整个人都慌了起来,她抓着手机,心里始终都落不下地来。
“打电话没有人接,爷爷,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就知道这个婚宴不可能这么顺顺利利的办下去!”
姜舒妤说着说着,眼泪直接落满了面颊。周延津看着她的神情,缓缓的站起身来。
“你想好了?”
“想好了。”
姜舒妤轻声回答着,周延津轻轻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婚宴的所有安排已经全部就位。不少客人已经入了会场,陆谦白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沉着脸匆匆的酒店里面走。
“这个妆容我很喜欢,但是你能在这儿点一个泪痣吗?啊?不能点?我以为你们化妆师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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