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鸡血的石荆红,连夜审问刘红波,得到了不少陆春草家的黑料,一个被窝果然睡不出两路人,陆春草和刘家兴都是一丘之貉。
刘家兴在酒厂的保卫科上班,前几年酒厂发生了一起极恶劣的案件,包装车间一个年轻女工上夜班,下班时被流氓拖进厂区的林子里糟蹋了。
这女工已经请好了婚假,那天是她最后一天上班,却出了这种事,她未婚夫很快就退了婚,而且厂里风言风语很多,凶手也抓不到。
半年后,这个年轻女工就自杀了。
直到现在,这个凶手都没抓到,要不是刘红波举报,谁能想到平时老实胆小的刘家兴,竟然会是强歼犯。
而且酒厂还有个让女工谈虎色变的偷窥狂,经常在厕所偷窥,但这人很滑溜,一次都没抓到,这个偷窥变态也是刘家兴。
陆春草是仓库保管员,她监守自盗,经常偷仓库的粮食出去卖,还仗着是陆得胜女儿,在厂里横行霸道,连厂长都要给她面子。
她还放话出去,潭州城没有她办不到的事,只要钱到位就行。
陆春草打着陆得胜的旗号,还真帮人办了不少事,收受了不少财物。
刘红波全都招了,一点都没隐瞒,他现在只想戴罪立功,早点离开农场,回兵工厂上班。
一夜没睡的石荆红一点都不困,他让刘红波画了押,天一亮,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去酒厂抓人了。
刘家兴上夜班还没交班,陆春草还在睡觉,这些天她农场医院四处奔波,忙得心力交瘁,人都累瘦了,睡得死沉死沉的,敲门声都没叫醒她。
“砸了!”
石荆红眼里射出寒光。
咣当一声,门被砸开了。
家属楼的住户们吓得胆战心惊,又舍不得放弃看热闹,站得远远的,还窃窃私语。
“陆春草犯什么事了?她爹不是大官吗?怎么还有人敢来抓她?”
“说不定她牙老子倒台了!”
“不可能,没听到风声,兴许是犯大事了,牙老子护不住了!”
……
陆春草终于醒了,她随便套了件衣服,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看都没看清门口的人,大骂道:“谁砸老子家门?活不耐烦了?”
“老子砸的!”
石荆红冷哼了声,冲手下招了下手,命令道:“把这个偷盗厂里财物的蛀虫带走!”
两个精神小伙大步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就架住了陆春草。
陆春草也终于清醒了,看清了是石荆红,她大怒道:“我爹是陆得胜,你居然敢抓我?”
“你爹是谁和我没关系,你挖社会主义墙角,还收受贿赂,罪大恶极,我有权利带走你!”
石荆红说得特别义正辞严。
陆春草跳起脚破口大骂,骂得特别脏,都是些污言秽语,架着她的两个精神小伙,听不下去了,找了块抹布堵了她嘴。
围观群众们都瞠目结舌,随即是幸灾乐祸,陆春草在厂里比厂长还横,好多人都受过她的欺负,又不敢反抗,只能忍气吞声。
这臭婆娘总算倒霉了,老天开眼啦!
陆春草被带走了,甚至连衣服都没换,穿着睡衣就这么带走了。
石荆红又带人去了保卫科,将刘家兴也给抓了。
酒厂的厂长闻讯赶了过来,他正是陆得胜的前部下,一个没啥脑子的人,把酒厂管得乱七八糟,陆春草在厂里能横行霸道,他也有很大的责任。
“林厂长,三年前的强歼案,凶手正是刘家兴,酒厂的偷窥狂也是他,是他亲儿子刘红波举报的,我要带他回去好好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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