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先上的火车,裴远给订的卧铺票,另外两个文物专家也在同一房间。

    乘客陆续上来了,她一一观察了下,并没发现可疑的人,便安心等文物专家。

    “奶奶,您小心点。”

    白丰收搀扶着谢桃枝上了火车,本来他一个人出差的,但他得知修复的是非常珍稀的元青花瓷器,心里有点没底,谢桃枝得知后,就主动提出陪他过去。

    他心里挺自责的,要是他能学得再精些,祖母也不必舟车劳顿了。

    领导和他说,一路上有厉害的功夫高手护送他们去香江,让他在路上要听那高手的安排。

    白丰收挺好奇的,也不知道那个高手是男还是女,他觉得男同志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毕竟练武挺辛苦的,对女同志来说更辛苦。

    他村里也尚武,但男人练的多,女人练得少一些,他小时候也练过,对付个壮年男人不在话下。

    “是这间!”

    白丰收找到了房间,和准备去打开水的夏桃打了个照面。

    “夏同志?”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表情却各异。

    白丰收是惊喜,夏桃则是咬牙切齿,他玛的,怎么又遇到这家伙?

    “夏姑娘你也要出门?”谢桃枝笑盈盈地在孙子和夏桃之间打量,眼神兴味。

    “你们住这个房间?”

    夏桃看到了白丰收手上的车票,心里有数了,暗骂晦气。

    早知道这文物专家是白丰收,她就不接这破任务了。

    “对,夏同志你不会是保护我们的高手吧?”

    白丰收也回过神了,特别震惊。

    这夏同志细胳膊细腿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功夫高手啊。

    “就是我,路上你们都得听我安排!”

    夏桃得意地哼了声,对谢桃枝和气道:“有什么需要和我说。”

    “夏姑娘你可真厉害,真看不出来!”

    谢桃枝不吝夸赞,眼神特别欣赏,还有些羡慕。

    若是她也从小练武,或许当年她就能反抗小鬼子了,不至于家破人亡。

    “我从小练的,你们安心休息吧,车上很安全,吃饭我叫你们!”

    夏桃听得特别受用,不过面上还是冷冷的,没有笑模样,尤其是面对白丰收时,比冰块还冷。

    去羊城好几天的路程,夏桃和谢桃枝熟稔了不少,但对白丰收依然没啥好脸色。

    白丰收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也不敢主动搭话,一路上小心翼翼的。

    在羊城休息了一日,半夜他们去坐船,也很顺利地到了香江,夏桃用公用电话,给这边的人打了电话,到时候有人来接。

    “我带你们去吃东西。”

    接应的人要中午才来,夏桃有点想念淦母的手艺了,便带祖孙俩去淦记茶餐厅吃饭。

    祖孙俩都是第一次来香江,看到马路上的车来车往,还有西装革履或者旗袍洋装的行人,他们看得眼花缭乱。

    “难怪都说这边有金子捡,这里也太繁华了。”

    谢桃枝十分感慨,潭州城比起这边,感觉落后了二十来年,而且这边的女人都打扮得好漂亮,不像潭州城的女人,都穿得灰扑扑的。

    “这边太小,好多人住在鸽子笼里,其实过得并不好。”

    夏桃对香江没太多留恋,除了淦母的手艺。

    “夏同志,你经常来这边吗?”

    白丰收忍不住问,听她说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来过几次,小心球!”

    路边有几个男孩在踢足球,用力猛了些,径直朝白丰收飞了过来,夏桃提醒了声。

    她走在白丰收左边,球从右边射过来,白丰收只要避开,她就能接住球。

    夏桃对接球还是很有信心的,凭她的身手,一个小小的足球而已,小菜一碟。

    但她预判错了白丰收的反应。

    白丰收经过提醒后,也看到了飞过来的球,踢球的男孩力气很大,球的速度并不慢,转眼间就飞到了他面前,他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挡,避免球撞到旁边的夏桃。

    但他也高估了自己的准头,球是挡住了,但只擦了一点边,并没减缓球的速度,反而改变了球的方向。

    夏桃其实早就准备好接球的手势了,只要球飞过来,她就一定能接住。

    可球的方向变了,她还没反应过来,球就越过她的手,风驰电掣地撞向她的脸。

    “啪”

    夏桃整个人都被撞懵了,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这被球撞脸。

    他玛的,鼻子都撞塌了!

    球落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几个男孩跑了过来,  连连冲他们道歉。

    “打球小心点!”

    白丰收也不好指责,毕竟孩子不是故意的,可看夏桃的情况,好像撞得有点严重。

    “小夏,你怎么样了?”

    谢桃枝担心地问。

    “没事!”

    夏桃拿开了手,鼻下两管血赫然在目。

    她淡定地拿手帕擦了血,冲那几个快要哭了的男孩甩了甩手,“滚!”

    几个男孩如逢大赦,飞快地跑了,也不敢再打球,各回各家了。

    “要不要去医院拿点药?”白丰收有点担心,看样子撞得有点严重。

    “不用,你离我远点就行。”

    夏桃咬着牙,示意他离远点,果然遇到这男人就没好事,相安无事了几天,到香江第一天就见血了。

    白丰收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挪开几步,刚刚确实怪他,要是准头好点,就不会撞到夏同志了。

    等鼻血止住后,夏桃带他们去了淦记茶餐厅。

    但淦父淦母好像在吵架,吵得还有点凶。

    “都一把年纪了,你还成天吃什么醋,那碗汤是我给卖鱼连喝的,几十年的街坊了,喝点汤怎么了?你有意见就直说,别在背后嘀嘀咕咕,老娘听了烦!”

    淦母手里抓着汤勺,骂一句,就用力甩一下,淦父在旁边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吃饭的客人非常淡定,甚至还有人打趣几句,显然早已习惯了。

    夏桃走在前面,白丰收搀扶着谢桃枝跟在后面,他们刚出现在茶餐厅门口,淦母就看到了。

    “阿桃你来啦,你怎么好久不来吃饭,想死我了!”

    淦母激动万分,用力甩着汤勺,然后,这个用了几十年的汤勺,居然飞了出来,淦母手里只剩下一个木头柄。

    亮闪闪的汤勺速度很快,嗖地飞到了夏桃面前,她的身体本能朝旁边侧了下,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后面有她的客户,不能出事。

    她及时转身,想抓住汤勺。

    可白丰收反应也挺快,手里的公文包抬起来挡了下,不得不说淦母的力气够大,这样汤勺都没掉,又朝夏桃飞了过去。

    然后就华丽丽地撞上了夏桃的前额,来了个激情的碰撞。

    【三更完成,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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