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小夏,你们小心点!”

    谢桃枝在旁边大声提醒,满脸担心。

    这些人看着凶神恶煞的,还都带着钢管和刀子,打起架来不要命,果然是吃资本主义毒草长大的年轻人,一天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正经事不知道干。

    一肚子火的夏桃,杀伤力高得惊人,白丰收抄着锅铲,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就看到那些凶神恶煞的马仔们,在夏桃手底下毫无反抗之力,没几招就被卸掉了四肢,失去了战斗力。

    白丰收傻愣愣地站着,看得停不下来,他没想到细胳膊细腿的夏桃,身手竟这么厉害,难怪上面会派她来护送他和奶奶。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看夏桃的眼神变了,从惊讶变成了欣赏,还有一些别样的情愫。

    一直以来,他都不喜欢太娇弱的女人,很多男人不喜欢妻子比自己强,但他恰好相反,他喜欢强大的妻子,若是比他强,他更求之不得。

    谢桃枝也看得羡慕极了,她年轻时要是有这么好的身手,那天晚上,她肯定能把小鬼子们都宰了,救下亲人们。

    夏桃打得兴起,腾空飞起,将最后一个站着的马仔,一脚给踢飞出去十来米远,还没落地时就晕了。

    稳稳落地的夏桃,双手背在身后,满意地看着面前东倒西歪躺着的马仔们,肚子里的火气也散了。

    “呦西!”

    心情大好的夏桃脱口而出,这是她宰那几个老头养成的习惯,每当宰完一个人时,她都会满意地说一句‘呦西’。

    因为说其他的,不如‘呦西’更能刺激那些老头子,她用这些老头亲手教的本领,宰了他们,还用他们的母语宣告他们生命的结束,那几个老头临死前愤怒后悔的眼神,看得她好爽。

    久而久之,她就养成了打完架必呦西的习惯。

    淦父淦母听了后并没太大反应,香江有不少樱花国人,有些年轻人还特意去学樱花国的语言,夏桃会说也不稀奇。

    谢桃枝的脸瞬间煞白,她一下子想到了那天晚上,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颤栗。

    “奶奶,没事了,别害怕!”

    白丰收轻声安抚,  还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没事,别担心。”

    谢桃枝很快就缓了过来,她朝夏桃疑惑地打量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阿桃好厉害!”

    淦父淦母用力鼓掌,大声夸赞,满脸都是自豪,就像他们提起儿子时一样。

    “他们太逊了!”

    夏桃朝地上躺着的马仔们,鄙夷地看了眼,不过淦父淦母的夸赞让她很受用,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一点笑容。

    “他们可不逊,是阿桃你厉害,一对十还轻轻松松,你要是在古代,肯定就是穆桂英挂帅,梁红玉擂鼓!”

    淦父不吝赞美,还把夏桃比作古代的穆桂英和梁红玉。

    “梁红玉是干什么的?”

    夏桃知道穆桂英,杨门女将里的,但梁红玉她没听说过。

    “梁红玉是古代一个女将军,以前还当过伎女,后来成为女将军,很了不起的女人!”

    淦父没什么文化,但他喜欢听书,对历史知道一些。

    “伎女还能当将军?”夏桃来了兴趣。

    她记得古代的女人对贞操看得特别重,不仅华国如此,樱花国也是这样,尤其是名门贵族的夫人小姐,贞节是极重要的。

    这梁红玉从伎女到将军,跨度也太大了些。

    “应该能吧,反正说书是这么说的。”

    淦父被问倒了,含含糊糊地回答,说书的也没细说,这梁红玉是怎么从伎女当上将军的,以后他找说书先生问问。

    “梁红玉出身名门,因为家族变故才被贬为了营伎,后来遇到韩世忠将军,两人惺惺相惜,结成了夫妻,两人多次击退敌人,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被朝廷封为安国夫人,她最后死在抗敌的战场上,为国捐躯了!”

    白丰收说得很细,文物涉及到不少历史,所以他私下有研究。

    “马革裹尸,死得其所,我喜欢这梁红玉!”

    夏桃对第一次听说的梁红玉,有极大的好感,这才是真正的大女人。

    “这个韩世忠也不错,没嫌弃梁红玉。”

    夏桃对韩世忠的印象也很不错,是个难能可贵的好男人。

    “因为梁红玉非常优秀,优秀得她身上的那点瑕疵都不算什么了。”白丰收笑道。

    夏桃朝他看了眼,眼神有些讶异。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了。

    第一次是淦德发,这次是白丰收,他们对女性的贞操都没那么看重,挺难得的。

    她见过太多男人,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己可以花天酒地,但妻子必须守身如玉,否则就是荡妇表子。

    “阿桃,你还学过樱花国的话?”淦父好奇地问。

    “我亲生父母是樱花国人。”

    夏桃没有隐瞒,现在她的心态比以前平和了不少,没那么偏激了。

    “那你也是樱花国人了?哇,你的中文说得好好,一点都看不出来,好厉害!”

    淦父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并没因为她的身份而有异样的神情,还和平时一样。

    夏桃暗暗松了口气,要是淦父淦母在意她的身份,她以后就不来吃饭了。

    她忍不住朝谢桃枝看了眼,发现老太太表情异样,对上她的眼神后,还有些躲闪,她知道以后要远离这位慈祥的老太太了。

    她喜欢谢桃枝,这老太太总让她想到养母,但既然老太太在意她的身份,她还是不要给别人带去困扰了。

    夏桃和淦父淦母告辞,领着白丰收祖孙俩走了。

    接他们的人已经到了,对过接头暗语,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便将他们送去了住所。

    是一处幽静的豪宅,户主是请他们来修复元青花的人,具体身份不清楚,但肯定和上面的关系很不错。

    “需要什么给我打电话,我会送过来,一个月内能确保这件元青花修复好吗?”

    送他们过来的人问,看得出来,这件元青花一个月后要派大用场。

    “能!”

    白丰收祖孙细细看了那堆碎瓷片,给出了肯定答案。

    对方明显松了口气,和他们告辞便走了。

    别墅里没有其他人,一日三餐会有人送来,夏桃的任务就是负责祖孙俩的安全,挺轻松,也挺无聊。

    白丰收祖孙沉浸式地投入在修复工作中,几乎足不出户,需要的东西让夏桃去处理,在祖孙俩的努力下,只半个月就修复好了。

    那一堆碎瓷片,在他们的巧手下,变成了一只大肚的罐子,根本看不出曾经破碎过,实在是巧夺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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