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疏影的夫人,大漠公主希尔雅并未出席。
苏妘和清宁都清楚,她此时应该算是被疏影禁足在将军府的。
起初,卿安宁还问过疏影,疏影说的是希尔雅身子不适,故而没有来。
卿安宁端着酒杯,捏着嗓子,给苏妘敬酒,“臣妇一直敬仰皇后娘娘,今日才这般近距离的看到皇后娘,皇后娘娘天颜,果然叫臣妇挪不开眼。”
她的声音脆脆弱弱的。
苏妘笑着看她,“听闻林将军与林夫人结识颇有缘分,这段亲事虽是本宫钦点,但也是你们自己的缘分。”
她顿了顿,看着远处的灯火,继续道:“那日林将军找到本宫,说他已有心悦之人。”
“本宫问他是何人?”
“他说是御使大夫家的庶女,说来真是缘分,几年前,你还曾参选过皇上妃子,那时候你还小,皇上却也记得,看到你的画像便把你也放到了入选林将军妻子之列。”
众人听得入神。
苏妘继续道:“林将军这么一说,本宫就轻易的找到了你,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卿安宁笑着颔首,带着几分羞怯,“娘娘真是好记性,谢娘娘成全。”
这苏妘还真是个没城府的。
苏家不得宠的女儿,哪怕今日成了皇后,也是一副小家子气,见到人就什么都说。
一点皇后之威都没有。
“主要是林将军待你真诚,唯有真心才能换来真心,卿小姐是个有福气的。”
“多谢皇后娘娘。”
卿小姐?
欧玉荣有些恍然,皇后娘娘一定是弄糊涂了,怎么称卿安宁为卿小姐,而不是林夫人呢?
她不明白。
但清宁是明白的。
苏妘也看到卿安宁挠脸的动作,询问道:“你没事吧?我看你似乎脸上有些痒?”
“回皇后娘娘,臣妇没事。”
“那就好。”
她没事吗?
分明已经中毒不浅。
脸上今日应该又用了更多的胭脂水粉遮盖那些痤疮,红痘之类的吧?
卿安宁尴尬的低下头,如今她还没有真正的把林世安攥在手心里。
要不然,她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谢夫人。”
苏妘也不同卿安宁客套了,直接朝着欧玉荣道:“原本本宫是想着让贵公子在太子府陪公主的,但近来京中不安宁,许多孩童失踪,所以才回了宫。”
欧玉荣起身,福了一下,“臣妇也知道,所以这几日也战战兢兢的,只希望早些抓住那贼人!”
苏妘点头,余光有观察卿安宁。
但见她也是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心下了然,孩童失踪案的确是与她无关。
“涵香。”
苏妘扬声喊道,“把宫牌拿过来,给谢夫人,这样她随时可以进宫来看谢小公子。”
欧玉荣受宠若惊,接了宫牌后,规规矩矩的谢恩,“云初能得公主喜欢,能陪伴公主入学,是云初的福气。”
“能有云初陪伴,也是公主的福气。”
清宁道:“今日公主四岁了,看着与谢小公子高矮差不多呢,谢小公子是多大来着?”
欧玉荣抿着唇,笑道:“年后四月便四岁了。”
“四月四岁?”
清宁板着手指算了算,想起那年皇上为谢宴珩和欧玉荣赐婚是在五月初,随后他们夫妻就离开京城,去寻找能人异士了。
那时候,娘娘怀着身子,还未临盆,“这般说来,咱们公主只比谢小公主大了六七个月?”
欧玉荣点头,“林夫人说的极是。”
清宁心说,他们成亲两个月就有了身孕,若是她也能那么快就好了。
苏妘怎么会看不出来清宁想什么,伸手拉了她,“欲速则不达,按照本宫同你说的,决不可着急。”
“是,我知道了。”
欧玉荣也听出些意味来,那清宁本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二十多岁了才嫁人,自然是着急子嗣。
她也笑着说道:“皇后娘说的是,子嗣缘分,说来就来了,莫要着急。”
卿安宁在一旁,她想插嘴插不上。
可她也想自己的儿子……
赵跃和默儿,他们应该已经到大漠了吧?
再看苏妘,友人相伴,女儿生辰还有那么多人祝福,她心里怎么能没有恨呢?
若不是苏妘的母亲林氏,她的母亲也会找个如意郎君,她也会是千金大小姐,而不是出身青楼的贱籍。
这一刻。
卿安宁觉得,难怪母亲不甘心。
她又如何能甘心?
方才苏妘不是说了吗,萧陆声在那年选妃的时候就看中过卿安宁……
所以,她也是有机会成为萧陆声这样英俊,年轻帝王的妃,甚至皇后的?
不是吗?
离开皇宫后。
卿安宁还回头看了一眼,曾经,她也在这里呼风唤雨过不是吗?
都怪萧止跃那个蠢货,若不是他临阵倒戈,或许还是有一拼的机会的!
“安宁?”
林世安看她频频回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想她曾经在宫中的辉煌过往吗?
卿安宁回头来,小白兔似的看着林世安,“夫君,怎么了?”
“是你,一直回头看。”
“我,我是在想今日皇后娘娘还有周夫人她们说的话。”
“她们说什么?”
“周夫人很想要个孩子,”她咬着唇,不自觉的挽着林世安的手,“妾身也想。”
林世安是想甩开的,但忍住了,“不急,总会有的。”
“可夫君一直在书房……”
“为夫不是同你说了吗,是我无用,我腰——腰无力,等我好了,自然会满足你的愿望的。”
两个人上了马车。
卿安宁道:“夫君,我,我可以帮你。”她红透了脸,装作一副清纯害羞的样子。
若不是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可能真的会被她的清纯吸引吧。
林世安笑笑,“为夫有心无力,过段时间,会补偿你的。”他都说得这么直白了。
这个女人还想如何?
“夫君不试试,怎么知道快不快活呢?”女人咬着唇,羞红欲滴般。
林世安胸脯起伏巨大。
她真的够无耻!
林世安抬手,将她的衣服整理好,“再忍耐忍耐吧。”他装作无奈的口吻。
他送的衣服,她倒是日日都穿着,虽偶见她有些不适,却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今日,苏妘又派人给了他一瓶朱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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