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满看着那位打扫着马棚的老人家有些动容,可能别人理解不了他在坚持什么,哪怕她也理解不了。
只能感叹他是真的很爱马,所以能动的时候就想来照顾照顾马。
“爹,我们新东家来了。”路由大声喊道。
原本在正打扫着马棚的路大宝听到他的话,立即转头看了过去。
也许是年纪大了,所以视线退化了,他眯着眼看了半天似乎才看清楚人似的。
“新东家?”
“对,爹,新东家带了一万匹幼马来呢。”路由上前扶着路大宝往外走。
毕竟马棚打扫的再干净,也是有味的。
元满笑看着他们。
路大宝上前看着元满问道:“您真有一万匹幼马?”
“有。”元满点头。
“最晚明天就能送来。”
路大宝咧嘴笑了起来,“好,好,这里的草都长老高了,就缺马崽子来喂了。”
对于他来说,有马喂比什么都重要。
他就喜欢看着马群奔腾的样子,肆意,洒脱。
和路大宝说了会话后,路由就领着元满看了看马场的四周,最后他的建议是买下南边的地,因为那边的草长势比较好,而且还宽阔。
另一个就是那边刚好有条两米宽的小河流,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溪水。
元满没有立即同意,而是沿着小河向上走了一段距离,确认小河不会有问题后,跟路由道:“南边那块地,从那里往小河上方走,直到北防城城外那座山那里,那边的地都可以买下。”
“你去找一下衙门,问问看这些地需要多少钱。”
路由眼睛一亮,立即点头,“是,属下这就去问。”说话完就跑出了马场。
元满看了眼那座山,想着要不要一起买下,考虑了下就放弃了。
路由直到酉时才回到马场,看到元满满脸的不好意思,“东家,属下没办成,县令说那边的地都不卖。”
元满皱起了眉,“有说为什么不卖么?”
“县令没说,但属下去打听过,那块地被北防城县令许给了刘家。”
“刘家是北防城守备,我们想买下,怕是不容易。”
元满看向那块地问道:“是从这边算起,到山脚下这大片地不卖,还是说某一块?”
“都不卖。”路由道。
那就有意思了。
从这里到山脚下,大概有一千亩多的地。
就算这里的地不值钱,那也得一二两银子一亩吧,一个守备有这么多银子买么大片地?
“走,你再跟我去一趟衙门,我倒要看看,那刘守备是不是真的这么有钱。”元满说完朝马场外走去。
走到马场门口,元一就牵着马过来了。
路由自己牵了匹老马,带路朝北防城而去。
守在北防城城门处的人,见到元满回来了,立即转身去报信。
而元满瞥了眼就没当回事了,直奔县衙。
到了县衙,站在门口处的衙兵看到路由又来了,不由的皱呵道:“你怎么又不了,我们大人不是说了地不卖么,赶紧走。”
路由上前道:“我们东家想来了解一下情况,所以麻烦你再帮忙通知一下大人。”
那位衙兵看向坐在马上没下来的元满,怔了下,想了下才道:“等着,我去问问大人。”
元满跳下马,看了看路边行走的人,转念一想便直接走了进去。
站在另一边的衙兵见状,犹豫了下并没有拦着他们进去。
元满刚走进大堂,县令就走了出来。
县令看到他们进来了,微微皱了下眉,坐下后才问道:“有什么事要问的,问吧。”
元满轻笑了声问道:“我只想知道,那块地大人为何不卖给我。”
“据我所知,那片地已经荒废很多年,我买下,等于帮朝廷赚了份收入,朝廷如今正是用钱之际,大人怎么会拒绝这份收入呢?”
县令听着脸色就变了,看着她打量了下才道:“不是本官不卖给你,而北防城守备刘大人跟本官打过招呼,让本官留下那片地,等他筹够了钱就会来买下。”
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没那个实力敢去驳五品守备的面子啊。
元满挑眉看向他,“刘守备何时跟大人打的招呼?”
县令犹豫了下才道:“去年三月。”
元满笑了,“哈,去年正是安国灾荒严重的一年,他一个守备竟还有心思来买地,还是那么大一片地。”
“我倒要看看,顾钦手下养的什么人,这么有钱。”
“元一,去把顾将军请来,就说他邻居有请。”
“是。”元一应下就退了出去。
“这。”县令慌了一下,这人竟然直呼顾将军的大名,她究竟是什么人?
元满看向他道:“你慌什么,又不是你要买。”
虽然不是我要买地,但我也答应了刘守备呀,你这把顾将军叫来,我没事也得有事了啊。
县令朝师爷使个眼色。
在师爷想走的时候,一道视线定在了他身上,师爷整个人都僵了。
“师爷,你想去哪啊?”元满淡淡的问道。
师爷立即摇头,“不去哪,就是坐久了,起来动一动。”
“还不知您是哪家千金,小官在北防城不曾见过你。”
这问题让县令眼睛一亮,也暗恼自己,对方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就让她牵着鼻子走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方身上,有股让人下意识觉得她不能惹的气势。
元满看了师爷一眼,眉头微动道:“怎么,县衙只给千金小姐办事不成?”
“我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还办不了事了?”
师爷立即摇头,“不,不,小官只是想着,能买下那片地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所以想了解一下而已。”
“而且,安国的土地是不能卖给他国之人的。”
“所以想知道姑娘是不是我们安国之人,姑娘不要介意。”
县令听了,立即看向元满,一脸警惕的问道:“姑娘,你不会是赵国或云国之人吧。”
安国有律令,他国之人可以在安国置办房产铺子,却不能置办田地这方面的产业。
“呵,等会顾将军来了,会告诉你们,我是哪国之人的。”元满说着看了师爷一眼。
虽然顾钦了不知道她是哪里的人,但她身上的令牌他肯定是认识的。
这话一出来,师爷就懊恼了,自己刚才怎么就脑抽的忘了她已经派人去请顾将军了,如果是他国之人,怎么可能请顾将军来说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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