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楼窗前的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看着一脸阴狠的木县令,眉目微敛。
抬手挥了一下,一个暗衣人立即出现在他身边,“殿下。”
“去,查一查这县令的事,事无巨细。”
“是。”黑衣人领命后悄声退走。
云莫看得出,那对夫妻不是一般人。
他在皇都没见过他们,想来不会是皇都人,可各地大家族的人他多少也知道不少,但对他们并没有印象。
所以,他们极有可能不是云国的人,而出现在槐城这个紧挨着宋国的边境小城的人,应该是宋国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安国的人,毕竟这时离南防城也不远,但几率小一些。
半夜,元满带着元二悄悄潜进了木府,元二去木强的房间,而元满则去书房。
元满在书房中仔细的搜查着,想找到暗室在哪。
以她以往的经验来看,暗室一般都喜欢设在书房里。
经过她仔细得不能再仔细的搜查后,发现了暗室的位置,在书房后面的软榻下。
元满看着暗室中一室的黄金珠宝,一箱箱银子,全都收了,一个铜板都没留。
又确认了一遍,没落下其他东西这才准备离开。
当她看到墙上的那盏灯时,不由的眯了眯眼。
这灯的位置是不是过于的低了些?
元满伸手一掰,“卡卡……”
旁边竟然还有一扇门。
元满拿出惊云剑走了进去,她由于是手上拿着的蜡烛,所以看到的距离有限,所以她很警惕。
这一个县令看来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呐。
往里走了近两百米,才看到一个放满架子的暗室。
元满眉头微扬,也没有一个架子一个架子的查看,而是全都连架子带东西收了起来。
能放在这种暗室中的暗室内,肯定都是好东西。
然后在角落里又看到两个箱子,元满走过去打开一看,全是银票,最少面值的都是一百两的。
两箱银箱,虽然都是云国的,但都是钱啊,在云国可以用。
收了。
她也是突发奇想,想来把这县令贪的钱财全拿走,没想到,收获不错呢。
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确认没落下东西了,元满这才退出暗室。
看了看书房,看着书架上的各种古董瓶,全收了,连书也一起收了。
还有墙上的画,收了收了。
嗯,这书桌也是好东西,收了收了。
最后,书房中只剩下孤零零的架子,连纱帘都扯走了。
元满走了书房,原本想去其他房间看看,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了,立即闪身躲在了房梁之上。
“大人,殿下的意思是让您暗杀六皇子?”
木强点头,“以我们的实力,哪里能杀得了有暗卫保护的六皇子,真动起手来,只会把自己赔进去。”
“你去安排一下,做做样子就行,再说了六皇子有没有来槐城都不一定呢。”
跟在木强身后的县丞想了想道:“可要是殿下知道了,会不会怪罪您。”
木强抬起的手顿住了,“那就不让他知道。”
“对了,让你安排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县丞点头,“已经吩咐下去了,由于客栈旁边有夫人的商铺,所以只能等他们出了客栈再动手。”
木强皱了下眉,倒也没说什么了,原本想推开书房门的手收了回去。
“没什么事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县丞跟在他走后,也离开了木府。
元满在他们走后,从房梁之上落了下来,想到他们刚才的对话,便想送这木强些什么。
可书房都让她搬空了,烧也没有必要了。
那就去库房,再搬一搬,然后烧了。
于是元满开始找起了库房,最后在后院木夫人的院里找到一个,不知道是她的嫁妆还是木家的,东西不少呢,整个库房都快填满了。
不管是谁的,收了收了。
然后一把火点了,趁着人都吸引过来了,立即又潜去了木强的院子。
没看到元二,要么出去了,要么去了别处。
也有个库房,啧,竟然连木夫人的库房的一半都没有,收了收了。
一样,一把火点了。
木强看着库房着火,脸黑得犹如锅底,“还愣着干什么,灭火啊。”
“大人,夫人院子里的库房也着火了。”管家凑过来道。
“什么!”木强快步朝木夫人的院子跑去。
他把大多数的东西都放在了夫人的库房里,是以防哪天有人来探查的时候,觉得他偷藏了。
虽然暗室里的才是大头,但夫人那里的东西也不少啊。
这要一把火烧了,他得吐血。
当看到那烧得噼里啪啦的大火时,木强只觉得眼前发黑,那大火就像吞金兽一样在吞掉他的钱财。
“快,快灭火。”木强大吼着,想到什么,立即朝书房跑去。
当看到空空荡荡的书房,脑子一阵发晕,连忙打开暗室。
看到空无一物的暗室,一直忍着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强忍着发晕的脑子打开另一个暗室,拿着灯笼走进去,这次,再也没忍住,晕了过去。
元满出了木府,就见元二已经等在外面了,“走,先回客栈,边走边说。”
“是。”
俩人在路上分享了下信息,元满只觉得,这木强还真不是人。
竟有小妾才十二三岁的,这要放现代,三年起步,十年封顶。
不过,其他信息元二倒没找到了,因为这个时候木强就房里,也不方便探查。
不过,木强的妻子倒是个有意思的,丈夫玩,她也玩。
今儿她房里就有两个小馆公子在逗她开心。
等俩人回到客栈,就见惠承元黑着脸站在厢房门前看着她。
元二见状,立即隐匿了起来。
元满摸了摸鼻子,凑了上去,“阿骁夫君,你怎么起床了,夜半三更露水重,快回房。”
惠承元嘴角抽了下,“说说,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叫我。”
元满轻咳了声,“这,不好叫你呀。”
“我去把县令家给盗了,然后烧了他家的库房,做这事,带上你不适合。”
“你一身正气凛然,怎么能去做这种事呢。”
“我应该谢谢你,是吗?”惠承元眼皮都跳了。
元满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谢,为妻应该做的。”
惠承元瞥了暗处的元二一眼,把元满抱进房间关上了门。
元二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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