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个好东西,他要多喝喝。

    夜幕很快降临。

    顾挽月拉着苏景行来到了屋檐上,两人掀开瓦片,往底下看。

    解轻云被伤的不轻。

    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过她满头大汗,显然是做了噩梦,睡得极不安稳。

    “嘘,来了。”

    顾挽月在苏景行的耳边悄悄提醒了句,夫妻俩立马屏住呼吸,静待好戏。

    解轻云服用加了料的汤药后,就一直在做噩梦。

    她迷迷糊糊的,觉得床边有人靠近。

    睁开眼却见是个穿身穿官服的人,天色太暗,只隐约能看见一个轮廓。

    “轻云,你认贼作父,为虎作伥,为父对你感到很失望。”

    一阵乐声响起,那男人开口了。

    解轻云中了癔症一般。

    “不,不是这样的父亲。”

    她努力想为自己辩解。

    “我只是想为父亲和族人们报仇。”

    “你明明知道,当年害死为父和你叔叔伯伯们的人,到底是谁。

    是他把这个锅扣在我们解家头上,你为何还帮着他?”

    男人慢慢靠近解轻云,解轻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隐约感觉到自己是来了地府,眼前的就是父亲。

    “父亲,您是被先太子害死的。”

    “孽女孽女,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

    男人挥手,

    “既然如此,你也不必来见我。就算是你死了,也不要来做我们解家的人。”

    解轻云的心理防线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她本来就受了伤,又因为伤势引发高烧。加上顾挽月给她喂的药。

    她现在神志根本就不清楚。

    三言两语就被男人套出话。

    “母蛊在哪里?你若说了,就还是为父的好孩子。”

    那人循循善诱。

    “在,在……”

    解轻云似乎在挣扎。

    “告诉父亲,快告诉父亲。”

    “在苏景行搜出来的那封信上。”

    解轻云捂着脸,“在装信的信封里。”

    原来母蛊竟然是在信封里,难怪顾挽月让系统检测了解轻云浑身,都没有检测出母蛊的下落。

    “信在我书房里。”

    苏景行看着顾挽月说了句,顾挽月连忙拉着苏景行要离开。

    此时屋内的解轻云却忽然发了狂,想要撞柱子。

    关键时刻顾挽月飞身而下,直接敲晕了对方。

    “夫人。”

    男人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脱下官袍,露出本来的面貌。

    原来这人竟然是冉廷。

    这种攻心术,对他这个时常和女人打交道的人来说,简直是小意思。

    “做得很好。”

    顾挽月赞赏的看了冉廷一眼。

    冉廷谦虚的拱手道,“小人不敢邀功。”

    “论功行赏,今天的事我会好好赏你。”

    自从红昭和冉廷在一起后,他就改投了顾挽月门下。

    不过平常很少有需要用他做事的地方,这不今天派上了用场。

    “小人先下去了。”

    冉廷特别珍惜和红昭的安定日子,怕顾挽月看他不顺眼,连忙告退。

    青莲和红昭走了进来。

    “夫人,拿她怎么办?”

    “先关着她,让大夫来看看她,别受的刺激太大死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蛊虫是不是真的在信封上,得把苏景行体内的蛊虫彻底解开后,才能处理她。

    “是。”

    青莲连忙把人看管起来。

    红昭则是出去找冉廷了,“做得好,这次你帮了夫人一个大忙,夫人一定会好好赏你的。”

    冉廷苦笑了声,瞧着面前的女子。

    “只要夫人不反对你我在一起,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红昭脸颊轻轻一红。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冉廷阅女无数,她时常觉得不安。

    “因为你对我也很好,你是我的救赎。”冉廷拉住她的手,目光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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