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锦蜜忍痛从地上爬起时,眼泪掉出眼眶又被风给吹散了。
傅时宴在安抚完傅柔以后,就掀眸朝她冷冷看了过来,
“你是一日不兴风作浪,就一日浑身难受,是不是?”
傅柔抽泣,声音哽咽不已,对傅时宴颠倒黑白的说道:
“我只是跟她说,我想在城南别墅住一晚,她就对我大打出手。”
闻言,傅时宴凤眸就再次朝锦蜜冷冷的看过去,“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锦蜜掌心痛,心里更痛。
血水从她掌心的伤口顺着指缝溅落在了地上,她看傅时宴的眸光是那样的凉漠,又是那样的讽刺。
“对,我就是容不下她。”
“城南别墅,你已经给了我,那就是我的。”
“所以,请你现在就带着你的妹妹从我的家里滚出去。”
这话听的傅柔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看着锦蜜,不可思议的说道:
“贱人,你身上吃的穿的用的住的都是我哥给的,你竟然……”
锦蜜冷冷的看着她:
“我竟然怎样?我跟他夫妻一场,为他怀过孩子流过产,也共同有一个儿子傅少厮,城南别墅是他自愿赠送给我的补偿,我拿的理直气壮,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柔眼瞳再次瞪大了几分,“你……你不知廉耻……”
锦蜜冷笑,“我不知廉耻?那么请问你呢?你又很要脸要皮吗?锦观澜是我的大哥,他如今已经是莫鸢的丈夫,不久的将来也会是她孩子的父亲,你直到现在还对他贼心不死,你又很高尚吗?”
锦蜜这句话,彻底刺激到了傅柔。
傅柔发出惊悚的尖叫,她双手抱头,浑身肌肉抽搐,情绪失控的整个人都快要抖成了筛子。
“啊……”
“啊,我要是杀了你,我要杀了……”
伴随傅柔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她两眼一翻,彻底昏死了过去。
傅时宴来不及找锦蜜兴师问罪,在第一时间就抱着傅柔上车,对不远处站着的唐宋冷声吩咐:“她发病了,快去医院。”
车轮碾压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时,汽车尾气扬了锦蜜满脸。
直至空气中的尘埃全都消散了,锦蜜才从前所有为的惊愕中慢慢平复下来。
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李嫂在这时走到她的面前,“蜜儿小姐,您真是不应该那样刺激大小姐的。”
锦蜜眼瞳微微动了动,看着满脸复杂的李嫂,声音喃喃的道:“不应该么?”
李嫂看到她满是鲜血的手掌心,呀的一声尖叫,“蜜儿小姐,你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快,去医院看看吧……”
锦蜜:“不用了……”
李嫂声音复杂:“蜜儿小姐,还是去看看吧,万一伤到骨头……就不好了。”
锦蜜神色淡淡的了,她抬脚朝亮起灯光的别墅走去。
李嫂跟在她的身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蜜儿小姐,真不是我多嘴。大小姐,刚被找回来,她精神有问题,她再怎么嚣张跋扈,您也实在不应该当着少爷的面那样刺激她,如果大小姐病情加重了,少爷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锦蜜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李嫂一眼,“无所谓。”
她已经得罪了!
他要怪罪就怪罪好了,他跟她的关系,最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顶多是分手罢了!
事实上,结果比锦蜜想的要更严重。
傅柔被刺激的精神失常,据说人还没被送到医院,就跳车逃跑,在逃跑过程中被车撞了,等送到医院时,她浑身都被鲜血染透了。
经过医生全力抢救,傅柔才暂时脱险。
锦蜜得到这个消息是在第二天早上。
那时,她刚从楼上下来,就被傅时宴的亲生母亲一巴掌打歪了脸。
傅母身体不好,整个人看起来病气很重。
所以,她这一巴掌虽然用尽了全力,但打在锦蜜的脸上并不怎么疼。
不过,锦蜜却疼在了心里。
她看着傅母,神色冷淡,“你们傅家人,还真是一个个的不把人放在眼底,是吗?”
傅母气的浑身都颤抖:
“你身份卑贱配不上阿宴,但阿宴喜欢你,他想养着你哄着你甚至是想要娶你,这我也忍了。但,你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如此的恃宠而骄,竟然那么对我的柔儿。她究竟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刺激她?”
锦蜜目光冷看着她,“我怎么对她了?她在我的家里我的地盘上,出言挑衅且大打出手,我不该教训她吗?”
傅母:“你的家你的地盘?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儿子给的,没有我儿子,你连地下室都住不起,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的女儿?她挑衅你几句,骂你几句怎么了?要不是你脚踏两只船,一边勾搭我儿子,一边又勾搭锦观澜,我女儿能找你的麻烦?”
锦蜜懒得跟她废话:
“如果你是为了要给你女儿出头,想让我给她赔礼道歉,除非我死,否则没可能。”顿了顿,沉声道,“请你立刻从我的家里离开!”
傅母气的心口都疼。
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平复下来,“要滚也是你滚!”
锦蜜:“我凭什么滚?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除非,傅时宴亲自跟我开口……”
她话都没说完,在医院熬了一夜的傅时宴寒着一张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锦蜜,话是对李嫂说的:
“把属于她的东西一并打包,连同她的人,给我赶出城南别墅。”
李嫂欲言又止:“少爷……蜜儿小姐其实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而且……而且的确是大小姐先挑衅的蜜儿小姐,蜜儿小姐的手都……”受伤了。
傅时宴:“怎么?你也很想跟她一起滚蛋吗?”
李嫂闭上了嘴,并低下了头。
傅时宴目光看着脸色没什么波动的锦蜜,“我让你滚,听到了没有?”
锦蜜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紧了紧。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看着傅时宴,声音淡淡的:
“是仅仅滚出城南别墅呢,还是滚出……京城啊?”
傅时宴:“滚出我的世界。”顿了顿,“我不想再看到你!”
锦蜜喉头滚了一下,一双布满水汽的眼眸无声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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