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傅时宴的手机振动了。
他拿出手机,目光瞥了眼手机来电显示,在看到是江橙打过来时,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锦蜜看着他,见他明明想要接,但似乎又顾虑她的感受又没有接。
思及此,锦蜜对傅时宴说道:“江小姐应该找你有事,你先接她电话吧,我去一趟洗手间。”
闻言,傅时宴对她点了下头,“好。”
锦蜜起身,离开了包厢。
从包厢出来的一瞬间,锦蜜感觉整个人的胸口都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闷闷沉沉的让她喘过气来。
其实,江橙帮过她,她也不讨厌江橙,但正是因为如此,当傅时宴在她和江橙之间做出取舍选择江橙儿放弃她时,那种感觉才让她闷的难受。
江橙骨折这段时间,傅时宴亲力亲为陪伴了她整整半个月。
这半个月内,傅时宴未从给她打过电话或者是发过短信。
她在他心上究竟有多少份量,她心知肚明。
所以,她不应该对傅时宴问出那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于她而言,平安顺遂就是最大的福气。
锦蜜这样想,整个闷闷沉沉的心口很快就变得轻快了几分。
十分钟后,她折回到包厢内时,傅时宴已经不在了。
锦蜜看着空荡荡的包厢,只轻轻的皱了下眉头就转身走出了包厢。
夜色浓重,繁星璀璨。
锦蜜从酒店大堂出来,仰头看着苍穹夜色,微微出神。
一阵风吹来,卷起她的长发,她整个人都有一种随时都要乘风而去的错觉。
翌日。
霍青衣生病发烧,锦蜜陪她去了医院。
一番检查,霍青衣被确诊急性肺炎,需要住院治疗。
锦蜜在给她办完住院手续后,前往住院大楼。
等待电梯的间隙,锦蜜看到了燕西爵和阮龄花并肩走过来。
阮龄花手上拿着保温餐盒,燕西爵手上提着水果,两人并肩走过来俨然像是一对恩爱已久的模仿夫妻。
锦蜜原本不想搭理他们,但阮龄花已经看到了她。
她在锦蜜准备抬脚走进电梯里时,叫住了她,“等等。”
锦蜜脚步微顿,目光瞥了她一眼,但是却没说话。
阮龄花挽着燕西爵的手臂走到她的面前,一开口就是千年老绿茶了,“蜜儿,你跟琉璃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姐妹,这姐妹之间打打闹闹不是正常的?她如今已经知道错了,也愿意给你赔礼道歉,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她呢?难道你真的想要活活逼死她吗?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医生及时发现她自杀,她早就失血过多死了……”
说话间,阮龄花就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看着燕西爵,声音哽咽,“阿爵,其实,我要不要名分无所谓,只要蜜儿能撤案放过琉璃,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听到这里,锦蜜笑了。
她在燕西爵对她开口前,先发制人,“是吗?只要我撤案,你怎么样都无所谓?”
阮龄花眼泪掉出眼眶,眼圈红红的看着锦蜜,声音愈发的哽咽了,“是。只要你能撤案放了琉璃,你要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锦蜜在这时笑出了声,“那好啊。”
话落,不仅阮龄花诧异,就连燕西爵都诧异的朝她看过去。
他皱眉道:“你真的愿意撤案?”
锦蜜看着他,淡声道:“两个条件。”
阮龄花和燕西爵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哪两个条件?”
锦蜜目光看着阮龄花,声音仍然是淡淡的:“一,你滚出京城。二,公开承认自己是小三并给霍青衣女士道歉。”
这话一出,阮龄花虽然心里恼火,但面上却不显露出来。
她只是眼泪掉的更加汹涌了,“蜜儿,你何必这样羞辱我呢?当年我跟你爸爸真心相爱时我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后来,当我得知他已经结婚以后,我就……默默离开了。所以,我算是哪门子的小三?我只不过是一个爱错了男人的苦命女人罢了。”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何况,霍青衣不是已经提出要跟你爸爸离婚了吗……”
锦蜜冷笑:“她是提出离婚了,但不代表已经离了。所以,你明知道他们没有离婚,还这么寡廉鲜耻的招摇过市,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三吗?”
阮龄花被噎的面色铁青,“你……”
锦蜜冷声打断她,“我什么?我告诉你,摆在你和燕琉璃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她等着被判刑入狱,要么你公开给霍青衣女士赔礼道歉并在这以后永远离开京城,否则,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阮龄花气的浑身都发抖。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锦蜜,做人不能不讲道理。我承认,琉璃对不起你,她做了 很多伤害你的事情,但我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和霍青衣的事。”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而你爸爸跟霍青衣婚姻关系破裂,跟我就更没有关系了。所以,我可以离开京城,但你想让我给她赔礼道歉,我做不到。”
阮龄花笃定,燕西爵不可能让她离开京城。
所以,她以退为进故意这么说。
果然,她话音刚刚落下,燕西爵就冷声对锦蜜训斥道:“我跟霍青衣之间的事,你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顿了顿,口吻变得威胁了几分,“还有,你要是再揪着琉璃不放,你就别怪我对你和霍青衣冷血无情!”
锦蜜目光冷冷的看着燕西爵,怒极反笑:“你对我这个女儿无情无义,我尚且能够理解。但霍青衣女士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在她快要临盆期间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也就算了,但你在她最需要你时仍然跟别的女人媾和在一起。因为你对婚姻的不忠以及无情,害得不仅失去了女儿还从此落了终身不孕的下场。”说到这,顿了顿,“你如今为了这个姓阮的女人,要对自己的发妻动手,是你脸上有光,还是燕老或者是燕家人的脸上有光?”
燕西爵被锦蜜噎的说不出话来。
锦蜜在这之后不再看他们,而后抬脚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缓缓上行,锦蜜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一双眼眸深深的眯起。
阮龄花愿比她想象的要难以对付,如今这个局势,霍青衣处境很糟糕。
霍青衣对她掏心掏肺,她没道理不帮她。
思及此,锦蜜在这时掏出手机翻出了傅时宴的号码。
电梯在这时叮的一声打开,锦蜜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她一边朝霍青衣病房走,一边拨打傅时宴的号码。
一连拨打了三个,电话才打通。
未等她语,男人略显疲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了?我现在有点忙,要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晚点再说!”
闻言,锦蜜脚步稍稍顿了顿,但还是开了口:“我们……领证吧。”
但,回应她的是男人许久的沉默。
伴随时间推移,锦蜜似乎听到了心脏坠入尘埃里时跌碎了的声音。
她喉头无声滚动了数次,才再次开口:“怎么?又突然懊悔,不愿意了?不是你说,即便是为了孩子,我们也得领这个结婚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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