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冷冷的看着战少霆身旁的锦蜜。
女人明显精心打扮过了一番。
她穿了一件红色大衣,里面是一条白色连衣裙,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整个人透着一股迎面而来的明艳气场。
她以前的样子,是美的透着几分灵气。
她现在的样子,是美的透着一股勾魂摄魄的妖气。
那种,千年灵狐一朝化为人形时的样子,清纯又妖娆。
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竟然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她竟然连女儿都不顾,就敢往战家火坑里跳?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总不能是因为对战少霆这个老狐狸一见钟情吧?
傅时宴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他连江橙都不等,抬脚就朝锦蜜和战少霆走过去。
战少霆是懂往人心上捅刀子的。
他在傅时宴走过来时,就先发制人的说道:
“傅总和傅太太……这是特地来恭贺我们新婚快乐的吗?”
这话一出,也朝他们走过来的江橙这个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
“你们……你们结婚了……?”
战少霆朝脸色有些苍白的江橙看过去:
“我们是来结婚的。你们……难道是来离婚的?”
这话一出,江橙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她手指蜷了蜷,死死的咬住了嘴唇没有说话。
战少霆将她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后,低笑道:
“不应该啊?想当初,傅总为了你可是把怀有身孕的前妻给扫地出门了呢,当初他不顾一切也要娶你的事闹的整个圈子里人尽皆知。五年,你们婚姻就走到了尽头吗?”
战少霆阴阳她,这让江橙愈发的难受。
因此,她忍不住的对战少霆反唇相讥:
“战少霆,我还以为你要为死去的霍念守一辈子呢。原来,你对她所谓的深情,也不过尔尔了。”
闻言,战少霆也不气。
他在这时伸手,故意勾住锦蜜的肩膀把她给揽入怀里。
他笑看着江橙,又看了看脸色明显愠怒起来的傅时宴,波澜不惊的笑道:
“怎么,不可以吗?说起来,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幸运的宠儿,能在有生之年再次碰到想要爱的女人。二位,不祝福我们吗?”
傅时宴的咬了下后牙槽,“战少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作死?”
战少霆冷笑:“傅总,我怎么都听不懂你的意思呢?”
他说完,就侧首对脸色始终平静的锦蜜问道,“宝贝儿,你听得懂傅总在说什么……”吗?
战少霆最后那个‘吗’字还没有说出口,傅时宴就一拳朝战少霆打过来。
千钧一发至极,锦蜜挡在了他的拳风之下。
若非傅时宴反应快及时收了手,他那一拳能把锦蜜的鼻梁骨给打歪。
傅时宴心有余悸的看着面色始终无波无澜的锦蜜,“你疯了,是不是?”
锦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傅总,我看疯了的人是你吧?你今天敢动我男人一根汗毛试试。”
傅时宴气的额角青筋直跳:“你男人?你怎么敢讲?”
锦蜜:“我为什么不敢讲?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傅时宴气眼眶都发红,“你敢跟他领结婚证试试?”
锦蜜在他话音落下后,往他身前走近一步,然后侧首在他耳边低笑道:“我不跟他结婚,难道跟你结吗?”
她说完,身体向后退了一步,在傅时宴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中,点起脚尖就在战少霆下巴上亲了一下,撒娇道:“我们进去吧,别耽误了良辰吉时。”
“锦蜜——”
傅时宴突然怒吼一声。
他这两个字,惊的江橙整个身形都剧烈的颤了一下。
江橙目光难以置信的看着锦蜜,“你……你……是锦蜜?”
锦蜜目光极淡的看着她:
“怎么?你老公发疯丧失了思考能力,你难道也丧失思考能力了?看清楚了,我是霍暖!”
哪怕锦蜜不承认,江橙也从傅时宴激动的情绪中判断出,面前的女人就是改头换面后的锦蜜。
思及此,江橙一下就反应过来,傅时宴为什么大清早就逼她来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他就是想离婚,然后让她给锦蜜腾出傅太太这个位置。
只是,锦蜜为了报复他,根本就不领他的情。
江橙想到这里,心里是既痛苦也痛快。
痛苦的是自己在真正爱上傅时宴以后,傅时宴要跟她离婚。
痛快的是傅时宴也有一天会吃感情的苦,被锦蜜如此的压制和报复。
所以,她不是一个人痛苦。
江橙在压下心里那股沉重的酸涩后,笑看着锦蜜,“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锦蜜满意的笑了,她看着江橙:
“傅太太,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才有了今日,就这么离婚了,是不是太可惜了?就算离婚,傅总家大业大的,你是不是也应该捞点好处再点头离婚啊?”
傅时宴气的肺管子都要炸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自己要跟野男人结婚报复他也就算了,竟然还要阻拦他离婚?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为他生了一对龙凤胎儿女,再加上傅少厮这个儿子,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
正常人,难道不是想发设法的破镜重圆和好如初吗?
她怎么倒反天罡,跟他逆着来?
她就有那么恨他吗?
傅时宴气的咬牙:“你今天敢他走进这个民政局,你就休想再见到欢欢……”
锦蜜打断他:“威胁我啊?封建王朝都覆灭上百年了,你还拿着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权贵嘴脸来压榨我?你搞清楚,好不好?这都二十一世纪文明且法治社会了。我没告你拐走我女儿就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还威胁我?”
傅时宴被噎的胸口疼。
锦蜜的话还在继续:“傅总,太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真的撕破脸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锦蜜扔下这句话就跟战少霆朝民政局大厅里走了。
傅时宴看着他们,一双凤眸阴沉的像是能滴出血水。
立在他身旁的江橙,目光若有所思的看了会儿他,对他开口道:
“我觉得……霍小姐她有句话说的不错,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才有了今日,就这么离婚了,实在是太亏了。”
这话一出,本就怒火中烧的傅时宴恨不能伸手敲死她。
他凤眸冷冷的看着她,声音阴狠:
“江橙,我因为亏欠她,所以她有这个跟我说不的资本。但,你在我这里,没有说不的权利!”
江橙拳头攥紧,“傅时宴,我本来就不想离,何况她现在换了一张脸回来了还能把你迷成这样,那我就更不想离了。”
说完,江橙调头就要走时,傅时宴叫住了她:
“你很想团团的真实身份被公之于众,让她从此陷入舆论的风波中吗?”
江橙脚步停下,回头看着他,声音悲愤:
“傅时宴,你不要逼人太甚。团团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喊你爸爸,她把你当成亲生父亲,你却要亲手毁了她的人生吗?”
傅时宴冷声道:“不是我要毁了她,是你的贪婪毁了她。”
江橙想到江团团的身世,就痛苦的流下眼泪。
她咬住了嘴唇,目光死死的看着傅时宴。
傅时宴的话还在继续:
“你今天跟我进去离这个婚,之前答应你的条件,我一件都不会少。最起码,你们母女后半生会衣食无忧,团团会健康平安长大。但你若是今天出尔反尔且死活不离,我会把团团的身份公之于众。”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
“她的确是叫了我很多年爸爸,但她毕竟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所以,我不在乎她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无论什么时候,孩子都是母亲的软肋。
江橙谈不上是一个好女人,但她绝对是一个好母亲。
所以,她最终妥协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想对傅时宴讽刺:
“傅时宴,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我今天即便是跟你离婚了,以锦蜜的脾气她也不会原谅你。何况,她已经决定要跟战少霆领结婚证了,所以,你跟我一样,这辈子都是个得不到爱的可怜之人!”
傅时宴攥紧了拳头,冷笑道:“你真的以为他们能领成这个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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