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萧在车流中,无所畏惧地跑着。
一边在脸上做出生无可恋的表情,一边心惊胆战地用余光瞟李博文。
随着一辆辆车子急刹,一个又一个的司机破口大骂。
李博文终于抓住林萧萧。
他抱着她来到路边,痛苦地说:“别这样,萧萧,算我求你了,别这样!”
“放开我!”
林萧萧声嘶力竭地挣扎:“那个女主角,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角色,现在,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放开我,让我去死吧!”
李博文看着近乎疯癫的林萧萧,心疼的像是被绞成了碎肉。
极度痛苦下,他声嘶力竭地开口:“我答应你!萧萧,我答应你!我去做那件事,求求你,别做傻事!”
林萧萧浑身一僵,继而用那满是眼泪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李博文低下头。
纠结,懊悔,难受,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痛得他浑身颤抖。
可最后,他依旧点头:“我说的是真的,萧萧,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刚才林萧萧冲进车流的那一刻,李博文觉得自己似乎也要被卷进车底,变成碎肉。
也是从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爱上林萧萧。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会苟活!
所以,他愿意把人生交给萧萧。
让她快乐幸福地活下去。
哪怕,自己会深陷泥潭,踏足地狱。
……
清晨,天刚刚破晓,曙光微弱。
济城机场附近的一家医院,正被浓重的寒气围绕着。
一辆黑色的无牌汽车,停在医院的大门口。
车里。
魏娜看着手机里,刚刚到账的两百万,又兴奋,又害怕。
她试探地看着面前的苏芊:“苏芊姐,你给我这200万块钱,确定就只让我去医院的监控室,把里面的电源给弄坏?”
魏娜跟在苏芊身边做了很多坏事。
现在已经对弄坏监控这事,见怪不怪了。
但是以前,报酬顶多也就十几二十万。
今天,苏芊竟然一挥手,给了两百万!
她到底要干什么?
苏芊不耐烦地瞪了魏娜一眼:“让你去办你就去办,问这么多干什么?”
“……”
魏娜暗地里撇撇嘴,老实地没有再追问。
也是!
她拿了钱,弄坏录像就行。
至于苏芊接下来要做什么事,她知道的越多,可能受到的牵连越多!
想到这里,魏娜嘿嘿一笑,说:“苏芊姐,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办好。”
说完,她就下了车。
苏芊坐在车里,看着魏娜的身影消失在晨光中。
而她,也拿出来包里的东西,开始做准备。
此时,医院的总监控室里。
两个值班的人员,正对着电脑上的监控画面,昏昏欲睡。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两个保安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拎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
他们警惕地问:“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魏娜满脸笑意:“两位好,我是这家医院的患者家属,今天家人手术很成功,上午就要出院了,我很高兴,就给医护们买了早点,还特地给你们买了咖啡!”
“原来是患者家属。”
两个保安放松警惕,笑着说,“别人感谢,都只感谢医生和护士,你连我们俩也想起来了!”
“嘻嘻,没有你们守护好安全,我们患者甚至工作人员,也不安心呐!”
魏娜说着,把两杯咖啡递过去,“快尝尝,很提神的。”
“哈哈,你这位家属真细心!”
这家医院是个很小的医院。
招聘的保安工资很低,所以,训练素质不高,警惕心也不强。
魏娜三言两语,他们就相信了。
还笑呵呵地接过咖啡,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
魏娜在旁边看着,心满意足地笑了。
果然,不到两分钟。
正在和魏娜说话的两个保安,眨了眨眼睛,就“扑通”一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魏娜试探的叫了一声:“哎,两位大哥,你怎么睡着了?你们醒一醒啊!”
保安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睡得很沉。
魏娜放下心。
她向四周看了看,随即掏出一把剪刀,在监控的总电线那里,“咔嚓”一声,剪断了。
一股带着电流声的火花闪了几下,电脑屏幕上的所有监控画面,彻底变黑。
魏娜微微一笑,收起剪刀,给苏芊发了个短信:计划顺利。
接着,她便心安理得地揣着那二百万,离开了。
另一边。
苏芊收到魏娜的短信时,已经换好护士服,戴好了帽子眼镜和口罩。
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仅剩的一丝理智告诉苏芊,今天要是动了手杀人,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但是,这丝理智,很快被贪念和嫉妒淹没。
苏芊眼睛闪着残忍的光,如同阴沟的毒蛇。
她必须弄死李春梅这个植物人!
只有这样,才能让云柠和司礼彻底决裂。
她才有机会上位,成为顾氏公司的总裁夫人!
苏芊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这才迈着看似从容的步伐,向医院走去。
来到病房门前,她不慌不忙地掏出伪造的工作证件,对门口的保镖说:“我是来检查病人状况的。”
保镖对视一眼,让开了道路。
苏芊忍着内心的狂喜,走进病房。
一进入病房,她就看到云柠的母亲李春梅,正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
除了亮着的仪器正显示她的生命体征之外,简直就像个活死人。
苏芊走到病床前,目光阴狠:
上次我手下留情,只害死了云柠肚子里的孩子。
结果,这贱人不知好歹,变本加厉地欺负我。
老东西,这次,可怪不得我!
要怨,就怨你那个贱人女儿!
下一秒,苏芊毫不犹豫地举起枕头,压在云柠母亲的脸上。
病房里安静无比,只有苏芊粗重的呼吸声。
她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的肌肉因为紧张和兴奋而微微颤抖。
仪器上的生命体征指示线,迅速向下滑去。
李春梅本就是植物人。
任何人动动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命。
这个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女人,在漫长的昏迷的岁月里,或许在意识中,怀念过曾经的阖家欢乐,担忧过自己的儿子,心疼过自己的女儿。
只是,她的生命那么微弱。
像雨中的烛光。
不用风吹,就灭了。
她就这样,没有挣扎,没有痛呼,带着对儿女无言的挂念,孤零零地消逝在这个晚冬的早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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