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活生生的两个女儿,覃母红了眼眶。
“好,好,你们都没事就好,让娘瞧瞧,有没有受伤?”
“娘,你放心,我们都好着呢,主家就是将我们接过去,让我们过去住两天而已。”
“对啊娘。”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覃烟落水和主家的算计。
“娘,我有些饿了,早上都没吃饭,着急回来见娘,娘快让人给我们准备些饭菜好不好。”覃静娴撒娇。
瞧着两个女儿都还算正常,确定没受皮肉之苦。
夫妻两个的心也算定下来了。
覃母的笑容真挚,“哈哈好,娘亲自去给你们做饭。”
“太好了!娘做的饭最好吃了!”
覃母拉着两个女儿回去。
“你们两个,今天要好好休息,修养好身体才是最主要的,听见没?”
“嗯嗯,女儿知道啦!”
一家人幸福的挽着手回去,有说有笑。
屋中摆满了酒坛,穆景迟酒量不错,这次却喝的酩酊大醉。
他还想再开一坛子酒,手中酒坛却被阿林抢走。
阿林眼眶猩红,“公子,您若是再喝,小心将自己身子喝坏了!世子最近又重新获得了宠爱,就在您去广西的这段时间内。
您必须要想办法断绝侯爷和世子的关系,否则上次那样大的事情,都让侯爷原谅了世子,您今后再难受到侯爷重用。”
穆景迟冷笑,忠义侯自然不可能真心待他,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忠义侯的亲生儿子,他当然想要扶持自己亲生儿子做这个侯爷。
前世,穆景迟也是几年后才知道这件事。
可笑的是,忠义侯明知道穆景迟的身份,却任由自己亲生儿子从小到大欺辱他,无视他,甚至漠视。
穆景迟自顾自打开一坛子酒,眼中浮现杀意,“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不得不选我就好了。”
穆景迟的意思很明确,阿林眼中浮现凝重。
“是,奴才亲自盯着人去办这件事。”
穆景迟却拦住他,“等等,我亲自去做。”
阿林张张嘴,本想说这样太引人注目,回头万一出状况,不好解释。
可瞧见穆景迟这样,究竟没能说出口。
他觉得,他家主子应该有一个发泄的对象。
阿林忍了又忍,还是开口,“公子,您喜欢覃四小姐是吧?可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对她好吗?您为什么要对覃四小姐这么凶,这么凶是追不到姑娘的。”
“覃四小姐那样看上去柔弱的姑娘,可奴才能看出来,她骨子里头是很倔强的,绝对不可能忍受人能漠视欺辱打压她,您如果真的喜欢覃四小姐,再不改变方式,就要被六皇子抢走了。”
穆景迟首次没有因为被阿林戳破喜欢,而恼羞成怒。
宠她?
曾经穆景迟和覃烟也有过一段恩爱的时光。
可这段恩爱的时光,都被覃烟给毁了,覃烟杀死了那个孩子,穆景迟还如何宠她?
从那之后,两人的见面方式就发生了改变,穆景迟一次次对她恶语相向,覃烟也从开始的痛苦到麻木,最后郁郁而终。
现在,穆景迟可以肯定,覃烟在前世确实死了。
因为覃烟也跟他一样重生了。
穆景迟已经习惯了死前跟覃烟的针锋相对,恶语相向,他无法再温柔的面对覃烟。
她做过就是做过,这事不可改变的事实,就该忏悔从而想办法挽救,为何能重来一世,将前世一切都淡忘?
穆景迟的脸色臭臭的,“她之前做了那样恶毒的事,就该一辈子忏悔!就算死了,下辈子也应该一直忏悔,凭什么让我讨好她。”
阿林是什么人?
从小跟穆景迟一起长大的,自然知道穆景迟就是个嘴硬心软的。
“可奴才觉得,覃四小姐不像个恶毒的女人,公子说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公子从小在宅斗漩涡长大,最该知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穆景迟愣住,若是以前,穆景迟是不愿意去深思这句话的。
可偏偏,前世的阿林也说过这种话。
那时候穆景迟说什么?
穆景迟在林婉宁一声声痛苦的控诉中,迷失了信任,让人将阿林拖下去打了一顿。
质问他,是不是也喜欢上了覃烟。
之后,阿林再也没帮覃烟说情。
可阿林,真的是那种会为了维护别人,而反驳他的人吗?
穆景迟自认,阿林一心绝对是为了他好的。
许是穆景迟对覃烟心态产生了变化,或许是因为玉佛,或许是别的。
他此时忽然想要调查前世的真相。
可前世的一切在这辈子还没发生,他该怎么去调查?
穆景迟酒醒了大半,他躺在软榻上,吩咐阿林。
“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情要思考。”
阿林见穆景迟还愿意思考,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公子不愿意相信他,直接让他滚或者将他打一顿。
房门被关上,屋里彻底安静,穆景迟一次次回忆前世所见到,发生的一切,回忆着其中的破绽。
他到底,怎么才能从现在,还没有发生未来的事情之前,调查到未来可能发生的蛛丝马迹。
覃烟和覃静娴回到覃家,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晚上跟覃墨云一起吃了顿晚饭,覃墨云最近因着粮食铺子账本和经营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吃完饭就再次回到铺子中去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是住在铺子里。
覃父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臭小子!没有经商的天赋,偏偏要开什么粮食铺子,一根筋根本不听劝!等之后亏大发了,就知道后悔找家里人求助了!”
覃父虽然这么说,却没有真的生气。
他教育孩子,向来都是孩子有想要闯荡的天地,就让孩子放心去闯荡。
因为只有家长撒手,才能让孩子真正有可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覃烟笑笑,“父亲,我倒觉得二哥哥能成功,二哥哥这么努力和用心,一定可以的!”
覃静娴也跟着点头,“二哥哥都这么用心了,爹爹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吧,之前听说二哥要开粮食铺子,偷偷去二哥房间往枕头下面塞银子的人是谁呀?我怎么记不清了?”
覃父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个臭丫头,就知道向着你二哥,什么时候跟你妹妹学学,规矩一点懂乖一点,别整天气我。”
“哎呀!哈哈哈,爹爹你别追着挠我了,我知道错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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