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迟皱眉,“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那我们之前的约定算什么?”
“我没有毁约。”
这话,穆景迟说的格外坚定。
然而只引来覃烟的片刻愣神,随后便站起身来,苦笑,“我从不知,你还是一个敢做不敢认的人,穆景迟,这次之后,我们就算两清了,她没了孩子,我就活该死对不对?现在,一切都偿还清了,我跟你再也没有关系。”
前世,穆景迟吃药就十分干脆,这次也一样。
每一口药他都没有浪费,乖乖喝了。
喝完后,没有安全感的抓住覃烟的袖子,覃烟倒想走,却被他死死抓着挣脱不开。
倒是忘了,穆景迟从小就没有父母的陪伴,只有长兄的欺凌。
因此,性子十分偏执敏感。
覃烟冷声道:“放手。”
“不。”
男子薄唇微张,因为没有给他润唇,高烧过后的唇一张开,就是一道血痕。
覃烟冷眼看着,她割开了自己的袖子,反倒被穆景迟一把抓住手腕。
这下覃烟逃无可逃,她总不能将自己的胳膊也砍了吧?
覃烟无奈只能趴在床边,幸亏她困得要死,也很快睡了去,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晓玉悄悄进来禀报,“早晨三小姐就来了一趟,还给小姐送了饭菜来,我说小姐昨日睡得晚,如今还没醒来。”
覃烟点点头。
晓玉有些为难又说:“小姐,我总觉得老爷和夫人误会了什么,可能是觉得你进宫受了委屈,您看要不要去见见他们,解释解释?”
覃烟无奈,“我知道了,等我梳洗一下现在就去。”
昨天帮穆景迟上药,天色暗沉沾染到自己的衣服上了,覃烟心里暗骂穆景迟惹人嫌。
坏了她一身衣服的扫把星。
却也只能乖乖去换一身,见覃父覃母。
覃烟好不容易将覃父覃母哄好,周昀修又来了。
她只能给晓玉使了个眼色,让晓玉稳住穆景迟,自己跟着周昀修出门去。
情侣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很开心,便是在路上走着都觉得心情放松。
上午时间很快过去,两人去酒楼吃饭,周昀修又专门下楼去给覃烟买了冰糕。
最近天气越发的热,京城冰糕已经开始盛行。
贵家小姐都喜欢出门让下人买冰糕回去吃。
覃烟最近也爱上了这一嘴。
覃家不算富有,可谁让覃烟上辈子被娇养惯了,这辈子还真受不得委屈。
若只是在覃家便也罢了,她自己想法子开些铺子挣些钱,可偏生铺子的事情不能着急。
周昀修又将她当成宝贝宠着。
牧风面色凝重推门进来禀报,“殿下,出事了。”
周昀修皱眉,“烟儿你先在这等会,我先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覃烟应了一声。
周昀修很快回来,表情很是凝重。
覃烟便关切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穆景迟的大哥,昨天晚上忽然死了,死的极其凄惨,听闻在死前,还找了一伙人妄图杀了穆景迟,这件事如今闹的沸沸扬扬,忠义侯吵着说景迟是杀人凶手,闹到了父皇那里,现在穆景迟找不到人。”
周昀修虽因着覃烟的事,跟穆景迟生气,可两人关系到底在这里。
穆景迟在乎周昀修,周昀修亦然。
“若景迟在三天内不能回来,恐怕就会被断定为,罪逃。”
也就是说,到时候不管穆景迟到底做没做,都将成为不可改变的事实。
覃烟抿唇,“这件事修哥哥打算怎么办?”
“让人去找他,不管到底是不是他做的,总要站出来才能有转机,并且在三天内将人找到。”
覃烟点点头,她不想要周昀修误会她跟穆景迟有什么。
这对三人的关系都是不利的。
“那修哥哥这两天忙着,正好明日大哥也要考完了,我们要去迎接大哥回家,这段时间给大哥好好补补放松放松,就不叨扰修哥哥了。”
周昀修拉着覃烟的手,“瞧你说的什么话,只要是你找我,怎么都不算叨扰,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再让人去找你。”
时间紧迫,现在这件事已经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周昀修饭都没吃完就走了。
覃烟将两人的感情放在眼里,只心里暗恨穆景迟莫要因为自己,反而背叛了周昀修这份情。
牧风并没有跟周昀修离开,“覃四小姐,我送您回府。”
覃烟不想回去面对穆景迟,可她总要回家。
也总要处理这件事。
覃烟回到覃家,跟覃母做好了明日准备迎接覃墨染的准备,才回了院子。
穆景迟已经醒了,她手放在房门把手,听见里头茶杯落地的声音,抓紧把手到手背青白。
“进来。”
覃烟一个激灵,赶紧朝着周围看去,发现周围没有人才松了口气。
这件事若是被人瞧见宣扬出去,覃烟的名声就可以不用要了!
房门被拉开随后快速关上。
“穆云舟死了,现在忠义侯将这件事闹到了皇上那里,说你是犯罪潜逃,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穆景迟抬头,那双苍白的脸颊映入眼帘,平白给他多添了病娇感。
“你在关心我?”
覃烟皱眉,“胡说八道些什么!修哥哥这两天因为你的事忙坏了,他一直在找你,我只是不想要你耽误我和他见面。”
穆景迟周身瞬间威压倾泻,覃烟能差距到他生气了,然而,穆景迟生气跟她有什么关系?
“等你休息好了,就赶紧离开。你自己不在乎自己,可总有些人在在乎你,总不能让修哥哥为了你,一直着急。”
穆景迟攥紧的拳头从未分开,像是终于忍不了一般,他忽然站起身来,不在乎伤口撕裂,一把抓住覃烟将人按在床头。
“唔…”
后背的疼痛让覃烟闷哼,眉头皱起,还没来得及骂他疯了,薄唇便紧紧贴上她的。
“覃烟,你果真是没有心!”
穆景迟吻完她,声音咬牙切齿。
“你再叫他一声修哥哥,我就亲你一次。”
穆景迟吐气如兰,在覃烟的耳边,痒的他缩了缩脖子,满脸怨念。
“穆景迟,我跟你没有关系,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和修哥哥现在才是一对,你凭什么亲我?”
覃烟厌恶的擦拭嘴角,像是刚被什么脏东西给碰了。
穆景迟笑了,这次,甚至没有生气。
“覃烟,我倒要看看,三天后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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