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有心成婚晚一些,能更好的给覃烟准备。
之前,覃烟已经将穆景迟身世跟覃家人讲了,毕竟,若非解释清楚了,覃家也如今还被蒙在谷中,不知道未来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怎么行?
覃父如今瞧见穆景迟,仍觉得不可思议,但却也不敢跟他多加抗衡。
毕竟他有骨气是有骨气,但不代表人皇权什么都没做,他都要上去给人一巴掌啊!
这不叫有骨气,这叫不识好歹,自以为是,狂妄自大!
穆景迟面上带笑,“晚辈也觉得如此。”
覃父眼睛一亮,当真如此?
“那这件事,就麻烦穆世子去跟皇上说说,将日子往后拖拖,也好让我们再好好准备准备孩子的嫁妆。正好,我家大儿子婚事便在明年开春,让老大先成婚,最好给老二老三也先定下,最好了。”覃父颇有些得寸进尺。
一想到覃烟的婚事如今定下,还能推到两年后,覃父心里就说不出的高兴。
之前跟林家的婚事,是覃烟自愿并且特殊情况,覃父当时才勉强同意三月内办。
然而就出了那样的变故。
如今怎么都不愿着急把女儿嫁出去。
覃父还有一重心思,便是想好好的观察观察穆景迟,如今婚事既然不着急了,人多观察观察总没错。
穆景迟微笑,“此时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同商议的,晚辈刚没说明白,皇后娘娘意思,是让婚事三月内办了,以免滋生什么变故,而晚辈和娘娘的意思一致,敢问覃大人的意愿是如何?”
覃父脸色一僵,干笑两声。
“半年也好,半年也好。”
穆景迟微笑,“伯父当真不再考虑考虑?三月时间,足够侯府将婚事办的漂漂亮亮。”
覃父干笑,“呵呵,半年挺好的,三月时间还是太着急了。”
覃烟在覃父身后瞪了穆景迟一眼,直到他是故意说这些话,让覃父妥协的。
哪家皇后,会给臣子赐婚的时候如此催促?
亘古不见的道理。
穆景迟既然已经是覃烟未来夫婿,且是下了圣旨的,跟之前哪次都不一样。
覃家是要正门敞开,允他正门进入的。
无视覃家两兄弟黑沉的脸色,穆景迟从覃母口中,获得了单独跟覃烟说话的机会。
穆景迟跟覃烟去了后花园,覃烟才想问他是否跟皇上交代了身份,是如何解释的?
穆景迟已经递上来一件东西。
“这是什么?”
瞅着是一个没落款的信封。
覃烟有些纳闷。
穆景迟:“这是我给你的和离书。”
覃烟诧异,“和离书?”
两人眼下婚都没成,给什么和离书?
晓玉三人面面相觑,都看不懂穆景迟这个操作。
更何况,婚前就给和离书,这难道不是不吉利吗?
但,覃烟隐约猜到了他的想法。
“晓玉,你们三人先退下。”
晓玉只能跟碧水二人退下。
凉亭只剩下覃烟两人。
穆景迟垂眸低笑,“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我知你心中所畏惧,前世是我不好,如今我能给你的承诺,便是这封和离书,我已经签了字,若今后我待你不好,你大可拿着和离书去府衙接触婚姻,我绝无二言。”
穆景迟话说的艰涩,却全是真心实意。
覃烟忽觉有些酸涩,她抬头跟穆景迟对视,四目相对,两人都未曾躲闪,穆景迟里面的坚定,让覃烟感受到了浓烈的爱意。
若是曾经的穆景迟,他如何能做出如此行径?
他向来喜欢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从而让自己得到安心。
如今,他将掌握权给了覃烟。
覃烟心想,两人如今是真的不一样了,前世她婚姻的困苦,来自于没有娘家帮衬,没有退路,没有嫁妆甚至孤立无援。
而如今,就算今后穆景迟对她不好,她也大可转头便走。
她此时仿佛逐渐放下对前世婚姻的芥蒂,开始敞开心扉了。
“好啊,若你今后待我不好,我定要踹了你,然后再找一个……”
覃烟话音未落,忽然落入一个坚挺的怀抱,穆景迟紧紧抱着她,“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他音调低沉,带着浓浓的隐忍。
覃烟却觉得心脏仿佛被填满,轻笑一声伸手抱住穆景迟。
两人的心贴到了一处。
覃烟相信,这辈子,他们都将会好好的活下去。
一定会幸福的。
…
这段时间铺子里很忙,覃静娴脚不沾地,又开了两间铺子。
新开张的铺子没提前疏通好官府,已经是本月第三次恶霸闹事了。
覃静娴忙着将恶霸打发出去,可因为整条街只有她的脂粉铺子没有交保护费,被一次次的欺负。
“哈哈,不交保护费,如今给这几个子儿,就想要我们不在这里闹事,是不是太看得起你的面子了?”
那恶霸脸上有一道长疤,从眉骨蔓延到嘴角,十分狰狞可怖,身后的人都叫他刀哥。
覃静娴到底是姑娘家,从前都在府中平安教养长大,碰见这种情况,控制不住心头的颤抖。
可她却不敢表现出来恐惧,因为她如果害怕了,身后的伙计可怎么办?
覃静娴深吸一口气,“我现在能拿出来的就是二十两,我铺子才开张,所以没有那么多的银钱,你若是不介意,等我赚了钱,下个月就交保护费。”
覃静娴周旋着,余光焦急扫着门口,期待官爷的到来。
然而,没交保护费的情况下,官爷都不乐意忙这种事。
刀哥听见这话,却没有丝毫被说动的迹象。
“她娘的!你在这周围打听打听我刀哥的名声,我刀哥的地盘,有人敢拖延交保护费?简直是痴心妄想!你妹妹不是苏家的外甥女吗?听说手里刚得到了产业无数,怎么?五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覃静娴倒吸一口凉气,“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哈哈哈!我刀哥收保护费,向来是看着铺子的情况来定的,你家中有钱,自然是要多收些,自然也要好好保护小娘子的铺面啊!”
恶心的目光将覃静娴从上到下打量。
覃静娴自然是不愿意给这么多银子的!
那岂不是当了冤大头?
她只怪自己开铺子经验不足,竟忘记打点官府那边!
“既然不愿意给银子,那就给我砸!”
恶霸话音落下,便开始抓砸铺子里的东西。
伙计上前阻止,都被狠狠推到在地。
覃静娴苦心经营刚装修的铺面被砸,她怒火攻心,“你们别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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