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军中,魏延听到黄盖在两军阵前叫阵,冲着刘琦拱手道:“大公子,待魏某前去会会那老匹夫。”
刘琦心里琢磨,看来这几天老魏把对方折腾够呛,于是点点头道:“去吧!”
魏延得令,然后拍马来到黄盖跟前,冷笑道:“魏延在此,你这老匹夫,是嫌自己命长了?”
黄盖看到魏延,顿时气的目眦尽裂。
这些天,要不是此人在背后捣乱,这皖县县城早就拿下了。
在对方干扰之下,围攻庐江两年所取得的战果,几乎要功亏一篑。
黄盖手中长矛一指道:“卑鄙小人,无耻之尤,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说完,挺枪向魏延刺去。
魏延赶忙挥刀封挡。
“当”的一声脆响,两件兵器相撞。
老黄盖顿时感觉两臂隐隐发麻,心里一阵暗惊。
没想到对方有此气力。
他连忙收起轻视之心,准备拿出八成的武力,将对方挑杀。
黄盖枪尖挽个枪花,像毒蛇吐信一般,又向魏延胸口扎了过去。
魏延冷笑了一下道:“老家伙还有两下子,不过确是不够看!”
他双手持刀,猛地向前斜劈。
这一刀,既能劈中黄盖的枪杆,还能顺势劈向对方的肩头。
黄盖不得不撤枪,双臂用力,用枪杆挡住魏延的刀锋。
如此,魏黄二将在阵前刀来枪往,战在一起,时而缠斗绞杀,时而面对面冲锋。
双方相斗了十数个回合,竟然不分胜负。
两边军将,各自为自己一方呐喊助威,喊声雷动。
二将斗的越久,黄盖心里越是担忧。
他本来以为魏延这位典农校尉,只是带领军兵屯田的典农官,武力应当很普通。
没想到他在对方手中,根本讨不到半点便宜。
而且他毕竟已经年迈,而对方却正值盛年。
要是比拼体力,最后输的必然是他。
于是他暗暗瞅向马背上挂的副武器,竹节鞭。
实际上是一根铸成竹节的粗铁棒,这种重武器,最适合出其不意,破甲击敌。
黄盖于是佯装体力渐渐不支,且战且退。
突然魏延一刀力劈华山,当头向黄盖劈来。
黄盖用尽全身力气封挡,但是终归支撑不住,长枪飞了出去。
他顺势摘下马鞍上的竹节鞭,挥舞着向魏延拦腰横扫。
那竹节鞭虽然仅有三尺来长,但他们两马相距较近,鞭身结结实实击打在魏延腰间。
巨大的冲击力,让魏延向旁边倒去,并且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黄盖大喜过望,没人能承受得了他这雷霆一击。
正常人挨这一下,落马是正常,整个腰部骨骼断裂,后半辈子恐怕别想再站起来了。
他正想迎头再给魏延马头一鞭,彻底将其战马击毙于阵前。
这时候,魏延突然一挺身,用刀尖扎在地下,竟然硬撑住没有落马,厉声喝道:“老匹夫,竟然敢暗算你魏爷,拿命来!”
他说着,竟然强行又坐回到马上,然后挥刀向黄盖的腰腹扫去。
黄盖眼见魏延的腰中了一鞭,竟然没什么事,他不由心中骇然。
这人腰是铁做的不成?
只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惊诧,对方大刀横扫过来,他只好拿短鞭进行封挡。
而魏延的马匹只要稍稍一撤步,他的短鞭便够不着了。
只剩魏延用长刀攻击他,他手里的短武器却攻击不到对方。
如此一来,双方胜负已分。
孙策军中传出一阵急促的敲铁声。
黄盖比较识趣,赶紧拔马向后撤去。
魏延也没有追赶,在敌军阵前耀武扬威一番,也向本阵后退。
刚才中了那一鞭,虽然硬撑着取胜,但却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只不过在两军阵前不能显露出来而已。
荆州军作为取胜一方,顿时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
刘琦看出魏延脸色不对,便吩咐道:“先回后面去休息。”
魏延点点头,默默去寻军医去了。
这时,刘晔突然指着皖县的方向道:“伯瑜快看,城内之人出来了。”
只见皖县的吊桥放下来,从里面跨马出来许多峨冠博带的士绅,约有二十几人。
那一众人躲着孙策军兵,绕到荆州军旁边,慢慢走了过来。
为首一人年约五旬,头发胡须俱已花白,面容颇为消瘦。
他老远便率领众人下马,然后疾步跑到中间,大声问道:“请问哪位是伯瑜公子?
在下庐江太守陆康,这厢有礼。”
刘琦拱手道:“在下刘琦,见过陆太守。
两军交战,不便下马,还望太守见谅。”
陆康摆了摆手,笑着道:“公子无需多礼,老夫只是见到公子前来相救,迫不及待与公子相见而已。
老夫当年与令尊,也有一面之缘,公子之风采,更胜令尊往昔。”
“陆太守过誉了,”刘琦客气了一句。
刘晔是淮南人,跟陆康却是旧识,笑着道:“季宁公,如今这是两军阵前,且先上马再说,要叙旧有的是机会。”
“原来子扬也在,”陆康对身后众士绅道:“子扬先生说的是,这是两军交战,我等既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添乱。”
“是是是,”众士绅们赶忙又上了马,刘晔把他们拉到一旁。
众士绅怀着招婿的目的,偷偷打量刘琦。
刘表本来就是身长八尺,丰神俊朗的儒雅之士。
刘琦长相酷似刘表年轻时,他正值弱冠之年,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又顶盔掼甲,统帅三军,文雅之中透露出杀伐之气。
甘宁典韦等熊虎之将,上万铁甲军兵,俱都对他服服帖帖。
连刘晔这等淮南名士,也在其麾下效力。
众士绅不由暗自赞叹,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年轻人?
无论门第、长相、权势、能力,这少年都是一等一的人杰。
就算把乔氏的两个女儿,打包嫁给他,似乎也有些配不上。
不过,庐江唯一能吸引这位少年的,恐怕只有绝色美人了。
到时候就算做妾,也要把乔氏二女送到对方榻上。
众士绅正在打着歪心思,对面却又拍马出来一将。
那人大声吼道:“周泰在此,谁敢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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