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我不要!”渺渺扭动着小身子,不肯把项链交给顾夏。“妈妈,这是奶奶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东西,你不能替我做决定。”
龙凤胎里,这个娃娃一向是比哥哥更有主意的。
见到顾夏要来拿项链,渺渺直接滑溜的从她胳膊下面滑溜了出去。
“你这孩子……”
顾夏连忙一抓,她的身手可不是盖的。
上辈子就是练就了一身的点穴功,灵敏程度早就超过了正常人,这辈子又跟着武术老师,学了一身的武术,就渺渺这两下子,在顾夏眼里,那就是慢放动作。
她出手快狠准,一把就把孩子抓了回来。
“你好好听妈妈说!”
顾夏没有强行去摘项链,而是让渺渺坐在椅子上,她则轻轻拿起那串项链,对她讲起了道理。
“你看这项链,是翡翠的,还是帝王绿的翡翠,宝宝,你应该知道帝王绿翡翠的价值吧?”
顾夏虽然没有这样珍贵的首饰,但妈妈在渺渺周岁的时候,曾经给两个孩子一人一块,彼时顾家已经没落,妈妈用的也是曾经她收藏的料子,打磨出来的两块翡翠,一块是观音,一块是弥勒佛。
都说小孩子,男戴观音,女戴佛,能保佑孩子。
顾夫人温静月也特别的信这个,这块料子,也是顾家能保住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你还记得爷爷奶奶送给你的那块弥勒佛吊坠吗?就是你小时候经常挂在脖子上的那一块。”
这么一说,渺渺就立马想了起来:“妈妈,我还记得,龙爷爷还叫我卖给他,他给好多钱呢。”
“是呀,宝宝,那么多钱,都够买几套我们家的房子了,那你知道你戴的这条项链吗?它的价值比你那块玉佛还要贵好几倍呢,能值几千万呢。”顾夏只是看着这项链的水种,然后估算出来的。
渺渺瞪大眼:“妈妈,这么值钱啊。”
“是呀,这么值钱的东西,我们可不能收,一定要还给那个奶奶,你知道吗?”
这下渺渺不再说什么了,而且还乖乖配合的把项链从脖子上摘了下来。
“好吧,妈妈,那你还给奶奶吧,渺渺不能要人家那么贵的东西……”
渺渺那肉乎乎的小手抓着项链,塞到顾夏的手里,小表情还满是依依不舍。
“妈妈,那个男人真的不是渺渺的爸爸吗?”
可是渺渺是真的觉得和自己长得很像啊。
顾夏眸中划过暗伤,而后重重点头:“不是。”
渺渺垂下头:“那好吧,妈妈,你去把项链还给奶奶吧。”
可是龙大爸他说过的,只要到顶楼就能见到爸爸的,她是真的见到了,可是妈妈却说不是。
她好想找爸爸去问问啊,可是她现在在的这个地方,却离得爸爸那里好远啊,她根本没记住路。
顾夏不放心:“项链就放在这里,明天舅舅会还给那位奶奶,你快快睡觉,明天和妈妈一起去海城。”
渺渺还想拖一拖:“妈妈,能不能下午再去,渺渺起不来。”
其实她好想爸爸像动画片里的孙悟空一样,驾着筋斗云来找她,然后告诉妈妈,他就是渺渺的爸爸。
顾夏心软的搂住她:“好吧,那就再多待一上午,小懒猪。”
纤长的手指,轻轻在渺渺的鼻尖刮过,渺渺抱着顾夏的手,躺在床上睡去。
等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顾夏看着渺渺的模样,却陷入了回忆。
还记得那年她和裴照成婚的院子里,有一颗枣子树。
嫩生生的枝桠总是调皮的落在窗台上,有时候裴照在午睡,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听着风声拂过枝桠,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侧。
渺渺的容貌就和他一模一样,就连睡觉的小动作都是那么的相像。
顾夏仿佛也跟着回到了那一年,她微微轻笑,帮着渺渺把被子盖好。
……
“查清楚了吗?霍家大少和那个顾家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冰妍看向面前的人。
来人是沈家的手下:“小姐,这个顾家就是曾经的海城首富顾家,我们没有查出来霍少和顾小姐的关系,只是查出来,顾小姐是已婚已育的身份。”
“什么顾小姐,就她那种贱人,也配得上小姐这个称呼!”沈冰妍想到顾夏就来气。
“妹妹,我真想不通,那霍云骁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就非他不可吗?”沈放气闷道:“他除了长得好,还有什么?”
“哥,我会喜欢他,也是因为你们啊!要不是你们安排我和他相亲,给了他的照片,我怎么会看着看着就喜欢上他,要是你们不给我照片,我还不会喜欢上他呢,喜欢上一个人,哪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的呀!”
沈冰妍说着说着,眼眶就泛红一片。
沈放就是见不得妹妹哭:“冰妍,你别哭啊,哥哥错了,你要是真的放不下霍云骁,那哥哥就帮你想办法。”
沈冰妍一喜:“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她抱住沈放的手臂,都没注意到沈放僵硬的身躯,还有蓦然泛红的脸庞。
沈放赶紧把下人赶走,客厅里就剩下兄妹两人。
沈放伸手揽过沈冰妍,眼中闪着隐晦不明的光:“妹妹,哥哥再问你一遍,你是真的爱上了霍云骁吗?”
沈冰妍干脆的点头:“嗯,我爱他,我想嫁给他。”
其实要说多爱是没有,就是好胜心在作祟,加上港城霍家的富贵,足以让她失去理智。
沈放抱过妹妹,把她放在自己的胸膛。
“好,哥哥帮你。”
只要妹妹喜欢,就是天上的月亮,沈放也愿意去摘下来。
沈冰妍好奇:“哥,你准备怎么做?”
沈放眼中覆盖着一片阴霾:“还记得之前,大堂哥的死吗?”
沈冰妍瞬间睁大眼:“哥,你,你是想再找那个人!”
“不,那个人已经死了,为了我们的安全,我绝不会留着一个活口,这次我会找一位那人更厉害的高人。”沈放向沈冰妍保证:“正好这位高人,现在就在杭城的道观里暂住,我明日一早就去找他。”
沈冰妍心跳得飞快,十年前,她还是十二岁的孩子,哥哥那年十六,他们只是沈家旁支的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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