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处正在举行一场盛大而庄重的拜祭仪式,
但在景泰帝这边却已是一片混乱。
诸王们被锦衣卫拦住后,情绪激动地蹦到了景泰帝面前。
其中,代王朱仕壥首先发难,他毫不顾忌君臣之礼,直接对着景泰帝朱祁钰大声喊道:
“陛下,您和沂王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您打算效仿建文帝,逼死我们这些宗室吗?
如果您真的想要我们宗室的性命,那就干脆下达一道圣旨吧!
我们自然会束手就擒,坦然赴死!没必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宗室们立刻纷纷围拢过来,叽叽喳喳地叫嚷起来。
“就是,就是,你们燕王一脉夺得了皇位,现在就这样对待我们这些藩王吗?”
“朱见深那小儿说要搞外迁令,说什么我们在封地吸食民脂民膏,好,那我们胳膊扭不过大腿,都答应了下来,听从他的命令跑到万里之外就藩。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带着宗室里面的年轻子弟去送死?他这是要绝我们的后啊!朱见深此子心思狠毒啊!”
一个个藩王群情激愤地喊叫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房顶掀翻。他们脸上充满了愤怒和不满,眼中闪烁着怒火,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皇帝理论一番。
看到这种局面,景泰帝朱祁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原本平静的面容此刻布满了阴霾,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冽。他没有想到这些宗室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尤其是对于朱见深的外迁令和宗室子弟参战一事,更是让他们情绪失控。
朱祁钰心中暗自思忖:“这些宗室真是放肆,竟然敢在朕的面前如此吵闹。难道他们以为朕会容忍他们的无礼行为吗?”他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尽量保持冷静。
朱祁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他明白,这些宗室们可能因为失去了特权而心生不满,但他必须以坚定的态度维护朝廷的稳定。他决定采取一些措施来平息这场风波,并让这些藩王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统治者。景泰帝朱祁钰脸色一黑,
皇帝脸色阴沉得吓人,声音冰冷地怒斥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威严和愤怒。他的目光扫视过在场的众人,仿佛要将所有人的心思看穿一般。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不就是上战场打仗吗?大明的士兵们能够勇敢地奔赴战场,难道你们这些想要享受大明富贵的宗室子弟就不能上战场吗?
朕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已经上过战场,让他们上战场有何不可!
沂王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却已经经历了无数次战斗。
从京城平乱开始,到平定草原,再到镇压襄阳流民,不久前更是远征辽东。你们好好算算,沂王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究竟打过多少仗?现在让你们宗室子弟去打些仗,有何不妥?\"
皇帝的话语如同雷霆般响彻整个朝堂,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和魄力。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那就是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和挑战,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而对于那些只想享受荣华富贵,不愿付出努力的宗室子弟,他毫不留情地予以斥责。
景泰帝直接脸色黝黑,犹如锅底一般,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恶狠狠地盯着藩王们。看到景泰帝如此态度,藩王们一下子小声了起来,不敢再大声喧哗,但还是嘟囔的说道:“可是,他也没说要死这么多人啊!”“战场上刀剑无眼,谁死谁活,全靠天意!”
景泰帝黑着脸说道:“那你们想怎么样?难道要朕去跟沂王说吗?”见到景泰帝这副模样,藩王们顿时全都沮丧着脸,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现在能治得了沂王的也就陛下了,如果陛下不管,他们是拿沂王朱见深没有任何办法。
眼见的藩王们一个个偃旗息鼓了,旁边看热闹的大臣们却不愿意了。他们最喜欢看到皇帝和藩王不和了,这样才能显示出他们的重要性。于是,这些大臣们纷纷跳出来,煽风点火,希望事情闹得更大。他们都赶紧吵啊,吵得越厉害越好,最好是炒的天昏地暗才好。
孔宏绪眼见的藩王们都不说话,顿时就忍不住跳出来说到:。“陛下,臣有本要奏!”
景泰帝一看到是孔宏绪,
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家伙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但是碍于他是儒家思想的后人,
景泰帝也只能挥挥手让他赶紧说:
“陛下,
这些王爷们如此急迫也是正常的人伦纲常,
毕竟他们的的子侄全都被沂王给忽悠走了,
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外面,
这其中有没有蹊跷,
暂且不论,
但是沂王这个强压宗室去参军的举动就是十分的无礼,
大明的宗室就藩诸地,
是太祖定下来的国策,
大明百多年历来是如此执行的,
沂王不但不听劝告,
强行外迁藩王封地,
而且还造成了宗室子弟的伤亡,
这其中恐怕有着…………”
孔宏绪说了一半,
后面的话就没有继续再说了。
是就是这说了一半的话,
让景泰帝气的直接死死的盯着他,
要不是碍于孔宏绪的孔圣人后人的身份,
景泰帝恨不得让人将其杖毙了。
什么叫是不是包藏祸心暂且不论,
什么藩王就藩是太祖的祖制?
他娘的,
当初你们要削藩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是祖制,
现在用这个祖制来抨击沂王来了,
景泰帝刚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
突然发现自己大侄子已经过来了。
“恐怕你娘在外面养了野男人!”
孔宏绪正在得意洋洋的时候,
突然一阵怒骂声传来,
而且是相当的直白,
直接怼到了孔宏绪老娘的层面。
孔宏绪气的不轻顿时叉着腰调转身子,想看看谁敢骂他这个儒家思想的精神代表。
可是一转头就发现沂王朱见深已经祭拜完成,
正带着宗室子弟走了过来。
还没等孔宏绪说点什么,
旁边围观的藩王看到自家子侄过来了,
瞬间激动了起来,
个个全都冲了过来,
人群中寻找自己那一脉的子侄们。
代王朱仕壥也找到了自己的儿子朱成炼,
见面的第一时间朱仕壥就不顾场合的搂住了自己的儿子,
平时在身边还不觉得有什么,
等真正的长时间离开自己,
才有了真正的思念。
“瘦了,也黑了!
还活着就好,
还活着就好!”
代王朱仕壥看着自己儿子黝黑的脸庞,
一边强忍着眼泪,一边喃喃自语道。
“父王,
没事!
我没事,
我好好的呢,
一顿可以干两个馒头,四个红薯。
我就算吃红薯吃窝头,
也干死了不少蒙古鞑子!”
代王世子朱成炼拍着胸脯骄傲的说道。
可是他干枯的手上疤疤赖赖的伤痕,预示着他过的并不是什么好日子。
“嗯………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代王朱仕壥看到自己儿子骄傲的模样,顿时满意的夸赞道。
“嘿嘿……………”
在父亲面前代王世子朱成炼没有了在战场上的彪悍,只露出憨厚的笑声。
两父子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高兴了半天,
最后代王朱仕壥忍不住询问没找到身影的那个侄子的情况:
“你四弟怎么样,
我刚刚找遍了,
仔细搜索了半天,
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代王世子朱成炼听到这话,
脸上高兴的神色褪去,
转而变成了悲伤:
“四弟,
他折在了战场上,
回不来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
但是真的确定了之后代王朱仕壥心里还是不好受,
毕竟那个侄子是自己弟弟唯一的儿子,
就这么死在了战场上,
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弟弟交代。”
感受到父亲的悲伤,
已经经历过战场洗礼的代王世子朱成炼,拍着自己父亲的肩膀安慰道:
“四弟是个英雄,
临死之前还抱着鞑子的大腿,
没给咱们丢脸!”
代王朱仕壥听到这话也只能叹了一口气,
然后默默的嘟囔道:
“都怪朱见深那个小儿,
他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打仗!
而且还非得要把你们这些宗室子弟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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