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中迪娜泽黛也推测出那最后一笔资金的来源,惹得迪希雅有些难为情起来。
“啊,喂,迪娜泽黛小姐,我可没想把你弄哭的啊。弄哭雇主该不会要扣我的佣金吧?”
众人看着迪娜泽黛喜极而泣的样子迪希雅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不过显然迪娜泽黛并不会因此扣除迪希雅的佣金,但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事就不一定了。
“…噗…呵呵…好吧,弄哭雇主不会扣你的佣金,但是擅自变卖装备还有为了我受伤的事,我要再评估一下。”
“哈哈哈…你可真不讲道理啊,小姐。”
说着迪娜泽黛也跟着笑了起来。
“…诶,别这样啦,我这个人很容易害羞的,多不好意思啊。”
迪希雅再一次不好意思的回应到,突然迪娜泽黛捂住自己的胸口开始咳嗽起来,派蒙赶紧上前帮助迪娜泽黛顺气。
“迪娜泽黛又身体不舒服了吗?”
迪希雅担忧地看着迪娜泽黛随后又吩咐荧带她去附近休息一下,自己则是到附近在侦查侦查,防止还有其同伴埋伏。
荧上前搀扶住此时十分虚弱的迪娜泽黛,迪娜泽黛则是满脸歉意地跟着荧离开了此处,时间在不经意间来到了傍晚。
迪娜泽黛的身体也终于有所恢复。
“好些了吗,迪娜泽黛。”
派蒙关心的样子让迪娜泽黛感到了不同于家人之间的温暖,这是她为数不多感受到来自朋友的关怀,虽然也算不上什么新奇的体验就是了。
“嗯,好多了,就在这里在休息一会儿就好。”
“提到你的病情,刚才迪希雅的表情…你的病情究竟有多严重?”
“…原来你们有这么关心我的病情吗,那我也的确不好意思再继续隐瞒下去了。我其实…天生便患有魔鳞病,到现在已经发展到末期了。”
派蒙和荧惊讶的看着迪娜泽黛,或许是平时没怎么注意,又或许是现在迪娜泽黛觉得没有必要再做隐瞒,荧这才发现迪娜泽黛的手腕上早已遍布蛇鳞般的纹路。
“居然是魔鳞病…!”
“哦?看来二位对魔鳞病早就有所了解,那也应该知道它的严重性吧。目前为止须弥的技术尚无法治愈,只能通过环境疗法拖延它的发展…”
“迪娜泽黛…”
派蒙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不用那么悲伤辣,我从来都是以自己患有魔鳞病为前提在活着的,其实早就完全接受这件事了。不过相比自己患有魔鳞病的事实本身,更让我痛苦的还是它对我的生活产生的影响。我知道家人都是很爱我的,他们竭尽全力给予我最好的环境,让我的寿命延长再延长…可我知道…那一天终究会到来的。”
荧沉默了,对于这种不治之症带来的影响她在旅行星海的途中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当时的她只是一介过客,成为其中的一员倒还是头一回。
可以说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你知道吗,这次逃出来之前…在那幢宅子以外的世界,甚至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从年幼时起,我每天只能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这次出逃,想必我的家人会对我又焦急又失望吧,但我…只是不想留下遗憾而已。我想要与人相遇,对我来说,相遇就已经是无比美好的事情了。”
迪娜泽黛起身走到栏杆前,抬头望向夕阳,她的神情中带着期望与满足。
“更别说那些为花神诞祭做准备的充实时光,参加花神诞祭的人们脸上的笑容,还有像迪希雅和你们一样…支持着我的朋友…如此一来,就算那一天真的到来,也不需要那么难过了。至少现在会有好多好多的人,记得我在这个世界存在过,对吧?”
“别这么说,你会有更多快乐时光的。”
“只、只要你不会忘了我,我也不会忘了你的!啊…不对,就算你忘了我,我也会记得你的!”
迪娜泽黛听着两人安慰自己的话开心地笑了。
“呵呵…太谢谢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说了些丧气话,都有点不像我了。其实,我能这样做的勇气,也都是拜小吉祥草王所赐。若不是没有她的鼓励,我恐怕迈不出那一步。”
[纳西妲(原神):不要妄自菲薄哦,迪娜泽黛,我只是在你最需要的安慰的时候恰好来到了你的身边而已,真正做出决定的依旧是你自己,和我的鼓励并没有什么关系。]
[迪娜泽黛(原神):就算您这么说,我也不会忘记是您在我小时候的每个夜晚进入我的梦中,鼓励我,为我讲述外面世界的样貌和故事。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大的救赎了。]
与此同时在视屏中,荧也说出了类似的话语。
“是你自己没有被病痛打到。”
“…嗯,生命中永远会有令人懊恼的事,但我知道,我们是为了不留遗憾而活着的,对吗?”
说完迪娜泽黛侧身看向身后的两人,夕阳下火红的阳光从迪娜泽黛身上打过,使其散发出一丝丝别样的气质。
“很棒的想法。”
荧看着眼前的少女脱口而出。
“哦,对了!是不是快到时间了?”
“怎么啦,到什么时间了!”
“花神之舞好像就要开始了吧?这可是整个花神诞祭我最最期待的环节啊。妮露会用最优雅的舞姿重现神话中的场面,花神诞日在喝彩与祝福声中划上完美句点…这样一来,我的心愿也就…”
[三月七(休伯利安):总感觉接下来的发展并不会想象的那样顺利…]
[星(休伯利安):不知三月七大侦探有何高见?]
[三月七(休伯利安):也没什么啦,就是一个故事中肯定会有一个巨大的冲突之类的来制造高潮对吧,我们看到现在都还没有那种…嗯…怎么说比较好呢?]
[派蒙(原神):这个我知道就是那种哔咔的感觉!]
[三月七(休伯利安):对!就是那种哔咔一样的感觉!]
[星(休伯利安):所以,哔咔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
[三月七(休伯利安):哔咔就是哔咔啊,还分什么什么感觉的吗?]
[丹恒(休伯利安&星穹铁道):……]
只不过很可惜等三人赶到的时候妮露的演出并没有开始,倒也不是因为时间还没到,而是教令院的人来到这里阻止了这场表演。
“…这类的演出早有法令,未经报备不许擅自举办,难道你不了解呢?”
说话的是一位肤色呈现暗褐色的长发女子,她的名字叫塞塔蕾是沙漠地区少有的进入教令院的学者。
而在她身边的便是大贤者又或者说是前大贤者的阿扎尔。
派蒙看着舞台上妮露被训斥的样子不免有些开始担心起来,在一旁的迪娜泽黛则是感到有些奇怪。
“我好像看到了教令院的大贤者…他怎么会亲自过来的?”
“可是,花神之舞是花神诞祭的固定环节,不能出演的话…”
“花神诞祭…私下举办大规模的神明祭祀活动也是明令禁止的吧?主办权只能在教令院手上。你再继续这样坚持,我们也不得不下令查办所有花神诞祭的组织者了…大贤者原本已经网开一面了,请你识趣一些。”
[芙宁娜(原神):好一个主办权在教令院手上,那教令院倒是举办啊!把主办权捏在自己手里又不举办,这些人真的有对神明抱有尊重之心吗!]
[流浪者(原神):很明显他们并没有,以前任大贤者为首的派系只不过是一群傲慢而不自知、目光短浅之人罢了,对于这种人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原本迪娜泽黛还想上去理论一番,但被荧以解释权在他们手中为由阻拦了下来,虽然迪娜泽黛很生气但确实如荧所说的那样现在上去只会把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艺术…舞蹈…在这智慧与理性的过度,去追求这些轻浮而虚无的东西,不会觉得羞耻么?”
[芙宁娜(原神):混蛋!居然敢说艺术和舞蹈是一些轻浮的东西!这个大贤者真是傲慢,他要是来枫丹我非得判他个死刑!死刑!]
[那维莱特(原神):芙宁娜女士请你先冷静一下,先不说这视频里面的事情发生在过去,就算你要亲自审判这位阿扎尔先生仅凭他的对话不足以成为申办审判的条件,这样做只会造成外交事故会让我很难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枫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死刑的刑罚了,而且即便阿扎尔先生的罪行成立也不会被施以死刑。]
“那维莱特,你非得拆我的台吗!”
“芙宁娜女士,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唔!”
芙宁娜生气地鼓着脸看向坐在位置上的那维莱特,随即就坐在沙发上发泄起自己的情绪。
那维莱特看着一旁大闹的芙宁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唤来守在门口的美露莘,吩咐她现在出去为芙宁娜买好她最喜欢的小蛋糕过来。再这么任由芙宁娜发脾气,自己的工作效率恐怕就要下降了。
好在美露莘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没一会儿就带着小蛋糕回到了那维莱特的办公室内。此时那维莱特用于接待客人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小蛋糕,芙宁娜看着眼前各样的小蛋糕顿时没了脾气,开心地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继续看起视频来。
“对于一切追求真实、真相与真理的学者,神明为其创造了须弥城这座天堂…而你们这样的人却想将它玷污。”
“不,我相信神明也从来没有厌弃过艺术,就像花神曾经献舞给我们的神明一样…”
妮露还想继续辩驳但阿扎尔并不想和妮露辩论,他粗暴的打断了妮露的话。
“以你的学识,我不认为你具备与我辩论的资格。你现在该做的,是尽快找人把这些可笑的布置撤掉。”
说着阿扎尔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同时他也向一旁的塞塔蕾吩咐道。
“回去之后,让书记官在下次识藏日前拟定好禁止公开艺术表演的法令,届时再通过虚空公布给民众。”
说完塞塔蕾点头以示明白,阿扎尔则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失落地收拾场地的众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花神诞祭…你们就好好庆祝神明的诞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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