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觥筹交错。
李牧道最请到了最高位。
大商老祖,这样的名头注定了,只要是在大商境内,不管是在那哪里,他都是要被捧到最高位置的存在。
酒桌上,也就是姜桓楚的城府够深,要不然,他也会像自己的长子那样,时不时的抬起头,偷偷看上他一眼。
要知道李牧道可是被大商成汤捧上神坛的存在。
不用想他都知道姜文焕心里是怎么想的。
第一眼。
嚯,这就是大商老祖。
第二眼。
嚯,还真是个稀罕物,可得多看两眼。
第三眼。
人族中这位老祖可是六百年前就传遍了九州,今日可算是见上活的了。
第四眼。
他怎么还没死,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第五眼。
到最后甚至就连姜桓楚都看不下去了。
一个劲的咳嗽,给姜文焕使眼色。
这倒霉孩子,今天是疯了不成,竟然敢如此对大商老祖无理,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教训了。
得,看来明天就得打了,再不打可就不是上房揭瓦的事了。
这特么的是活的,活的,不是供奉进祠堂的泥塑木偶,真是不害怕把老祖看生气了,一个大逼兜子把你送走。
总而言之,这一顿饭,姜桓楚吃的是心惊肉跳。
跟他一样,同样食之无味的还有帝辛。
姜桓楚对他越好,他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去开这个口。
这个时候,他巴不得姜桓楚也造了他大商的反,那样收拾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的顾虑,至少不会让他感觉到亏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姜桓楚看着一脸唉声叹气的帝辛,终于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青铜樽。
“大王,是这菜肴不合您的胃口吗?”
他试探的问道。
没道理的啊,青铜大鼎往这里一放,咕嘟嘟的冒着,规格他是最到了极致。
就连大鼎中煮的那羊肉,都是刚刚下地三个月,最鲜嫩的时候啊。
又或者是大王有什么心事,这才是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
“大王可是有心事?”
他忙再问道。
之后又在自己心里默默加了一句,估计这心事还和他东伯侯一脉脱不了关系。
要说是随便溜达就跑到他这里来了,那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这不是忽悠聋子吗,他又没真的瞎了。
帝辛脸上表情一顿,沉默的点了点头。
看道帝辛这表情,姜桓楚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坏菜了,看来这事情还比较棘手,要不然,也不至于让大王如此的为难。
仰头一口喝干净杯中的酒水。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胸膛。
“大王,有什么就跟微臣说,能办的微臣给你办了,不能办的,微臣也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
或许是天气热的缘故,又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姜桓楚的胸脯拍的山响。
一副我就是你老丈人,我就是你坚强后盾的样子,可是把帝辛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孤确实是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帝辛稍一沉吟之后缓缓开口说道。
“说,今日我姜桓楚统统给你办明白唠。”
姜桓楚已经有五分醉了,剩下的那五分都是装出来的。
毕竟如果帝辛什么都不说,反倒是会让他吓的连觉都睡不着。
不过想想帝辛能有什么事,大不了就是他拉着东鲁的大军去给帮忙平叛,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两个外孙可是大王的正统继承人,就当是送给外孙们的礼物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这把老骨头,还扛得住。
当然,这样的话,也只能偷偷在心里想想,万万是不敢说出来的。
大王也是要面子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是现在这么一副憋屈的样子。
说起来他都忍不住为这个贤胥叫屈了。
满天仙神,诸天圣人都特么是些个什么玩意。
也就是自己没有实力,要不然他都想抽剑囊死几个圣人了。
帝辛继位短短数年时间,人族已经比帝乙时期不知道兴盛了多少倍,就这还要弄的人族分崩离析,这些个圣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见不得人族好过。
“孤要让整个东鲁并入大商的版图,岳丈大人坐镇朝堂,不知岳丈你可愿意?”
伸头所有都是一刀,一仰头,帝辛又灌下去一樽酒。
整个大殿都变得鸦雀无声,一边站着的侍卫侍女全都吓的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一个不注意引起侯爷的不满,从而招致杀身之祸。
姜桓楚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帝辛。
你演我!
老子刚才可是真的准备掏心掏肺为了你的大商王朝干的,你就这么对我?
你这是对的起老子,还是对的起帮你坐镇后宫的我的女儿。
“大王,您刚才喝多了吧?”
姜桓楚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刚才是他听错了。
“没有,孤是认真的。”
帝辛一脸冷静的说道。
“噗通”一声姜桓楚一屁股跌坐在案几上。
他的双眼失神,眼中满是疑惑,嘴里喃喃自语着:“那就一定是我喝多了。”
他看着大殿的顶部,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无论是对先王,还是对大王,他从始至终都是忠心耿耿,丝毫不敢怠惰,所以大王就给了他这样一个结果。
呵,入朝为官,坐镇朝堂,这算是给他的体面吗?
说真的这一切姜桓楚后悔了。
不是阐教没有找过自己,只是被自己强硬的拒绝了。
他是人族,他有自己最后的操守,贵族的操守,不能随便把治下百姓带入战乱中去。
他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啊,他对得起列祖列宗,但为什么现在他会突然感到后悔。
这一刻,他感觉从未有过的疲惫,短短半晌工夫,他肉眼可见的老了下去。
“为什么?”
扭过头来,他的脸上满是凄凉,他需要帝辛给他一个合格的解释。
他自问俯仰无愧于天地,可为什么面对他的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最看重的贤胥,说是要让东鲁再他手中变成大商的,而偏偏刚才他还很可笑的拍着胸脯说是要为他扫平一切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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