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太守和那些不一样呢?
如果万穗知道他的想法,会告诉他,时代变了,现在已经不是古代了,她不会干脏活儿,也不需要干脏活儿的人。
她要守住脚下的土地,更要护住这一郡之生民。
她相信,只要自己做到了这些,天道不会亏待她的。
竟然让这么一个凉州来的妖怪在益州作威作福、杀戮这么多百姓,已经是她的失职了,又怎么会留下这么一个穷凶极恶之徒!
赤岭老怪倒下之后,慢慢地变成了一头黑色的野猪。
这一百五十多岁的野猪长得十分巨大,足有千斤,身上的皮也非常坚韧,普通的刀剑根本无法砍开。
万穗愣了一下,还真没想到赤岭老怪竟然是一头猪。
她侧过头,对沈俊道:“你去后院看看,还有没有活人,如果有活人,赶紧救出来。”
“是。”沈俊答应了一声,又问,“府君,后院中若还有邪祟,该如何处理。”
万穗没有犹豫:“全部诛杀。”
不是她残忍,实在是这些邪祟没有一个无辜的,不杀留着继续害人吗?
“是!”沈俊带着两队士兵去了后院,后院中一阵鬼哭狼嚎,不是夸张,是真的鬼哭狼嚎,邪祟的尖锐叫声响彻寰宇,没过多久,他便带了四五个人回来。
有的用布包着,身体发白,双眼紧闭,面如金纸,浑身湿漉漉的,皮肤还有些发皱,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一看就是从酒罐子里捞起来的。
万穗心中一沉,问:“救了几个?”
“只有两个还活着。”沈俊说,“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酒精中毒了,必须马上送医院。”
这里离最近的医院有几十公里,还全是崎岖难行的山路,等到了医院,可以直接送太平间了。
她沉默了片刻,走上去一手一个,按住了他们的太阳穴。
虽然她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但她在心中默默地想着要将他们体内的酒气祛除,就见两人的嘴巴张开,吐出一大口浊气。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臭气,周围的阴兵们不觉得有什么,但沈俊和万穗二人立刻后退了好几步,免得被熏得将昨晚的晚饭都吐出来。
吐出那口浊气之后,他们的脸色好了许多,万穗又拿出一颗柠檬,让亲兵榨汁兑水给他们喝。
再看向另外几个,有两个身体是完好的,只是昏迷了,而剩下的那个一条大腿的皮肤被剥掉了,鲜血淋漓,血肉外露,触目惊心。
沈俊叹了口气道:“我帮他止了血,但皮肤已经被扔进锅里了,想来是无法补回去了。”
他顿了顿又道:“听那青皮鬼面的邪祟说,老五喜欢吃皮肤,最好是活剥的。”
万穗的脸色越发的沉,又掏出了一颗果子,让亲兵弄成果泥给他喂下去,虽然少了一大块皮,但至少命保住了。
忽然有一个伍长快步跑了过来,拱手道:“府君、长史,我们发现了赤岭老怪的库房。”
万穗和沈俊都是一喜。
他们快步来到府邸的最深处,果然看到了一个上了锁的房间,那不是普通的锁,而是一件法器,轻易无法打开。
而且这法器并不仅仅护着这扇门,而是护住整间屋子,一砖一瓦都在它的法力保护之下,无法突破。
伍长道:“我们杀了几个守门的山精,他们说里面就是赤岭老怪的府库,赤岭老怪从凉州带出来的宝贝有一部分藏在里面。”
“为什么只有一部分?”沈俊问。
伍长让人押了一个山精过来,那山精长得也很怪异,像是化形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没有化好,脸上还留着老鼠的特征。
“说,赤岭老怪的宝物都藏在什么地方?”伍长厉声道。
那山精不停地朝万穗磕头,哭着道:“府君爷爷饶命,我们真不知道啊。赤岭老爷……老怪平日里极为谨慎,狡兔三窟,只有一部分常用的宝物藏在这里,其他的分成了好几份,藏在不同的地方。”
“在哪些地方?”沈俊又问。
山精露出了一个苦相:“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守门人,赤岭老怪是个守财奴,连那几位爷都不知道他的藏宝地,他怎么会将藏宝地告诉我呢?”
万穗没再搭理他,对沈俊道:“把门砸开吧。”
沈俊疑惑,不是说这把锁是法器,轻易无法打开吗?
万穗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道:“阴兵不可以,但你可以。”
沈俊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阴官才有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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