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上次喝灵茶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另外一人叹息一声,“这百年来夏国国力衰微,灵气消散,连灵茶都长不出来了,金竹长老,你金竹寺内的那一株金竹茶还能产茶吗?”
金竹长老品茗时也一脸的享受,他依依不舍地将杯中茶喝尽,也跟着叹息道:“早就枯萎了。灵茶树需要用灵气日日滋润,差一天都不行,我存下的那点茶叶,也都喝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今日还能喝到灵气这么浓郁的灵茶,府君真是大手笔啊。”
聂郎君笑道:“金竹长老,近些年灵异复苏,你那金竹茶树只怕也有了复苏的迹象了吧?你这是怕我们上门喝你的茶吗?”
金竹长老露出窘迫之色,指着他道:“聂郎君,你这张嘴,还是这么讨人嫌啊。”
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宴会厅里一时间充满了快乐的气氛。
一队伶人带着各种乐器缓缓走进了大殿,在角落里坐好,丝竹管乐之声响起,音调古雅悠扬,听着便让人心生欢喜。
有懂音乐的宾客跟着轻轻地打着拍子,很是享受。
“府君到!”
众宾客立刻敛容起身,目光落在那帷幕之后,想要看看这位府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一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众人心中很是讶异。
他们竟然看不清那人的样貌。
不仅仅是样貌,连她的身形都模模糊糊,看不真切,连他是男是女都不得而知。
他用了术法,遮盖了容貌!
尽管看不清身形容貌,但能够看出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文官服饰,头上带着冠。
依然是汉代官员装束。
他的身后跟着一众人等,分别穿着文官服饰和武士袍服,连那位年轻姑娘,都一身黑色官服,宽袍大袖,气质卓群。
虽然有一位文士坐着轮椅,但他那周身的气派,一看便知道出身不俗。
巫山老农的眼珠子动了一下。
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沈俊。
他差点没认出来。
这后生穿的竟然是武官服饰,戴着甲片的臂膊束着衣袖,头上戴着武冠,看起来英气勃勃,与一年多前所见到的那个小可怜判若两人。
才一年多,变化竟然这么大吗?
沈俊也看到他了,对着他灿然一笑,还行了一个礼。
巫山老农的那三张镇祟符是他的启动资金,要是没有这三张符,他现在只怕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小主播。
巫山老农朝他点了点头,算是领了他的情。
府君和太守府官员各自落座,众宾客齐齐行了一礼:“见过府君。”
“诸位不必多礼。”府君开口,声音不男不女,似男似女,众人在心中暗暗想,看来今日这位府君是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了。
万穗开始说一些场面话,内容无非是今后我担任巴郡太守,还需要各位多多支持,巴郡各地我照看不到的地方,还需要各位保境安民之类。
万穗说得很流利,因为她将讲话的内容全都贴在袍袖的内侧,忘词了就时不时地看上一眼。
这是黄师爷给她写的,内容文白参半,听起来文绉绉的,但普通人也能听懂。
好不容易将话讲完了,她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诸位,满饮此杯。”
将这杯酒喝完,万穗才终于松了口气。
她是万万没想到,开一场宴会居然这么累,要讨论穿什么衣服,设什么排场,沈俊说咱们是益州人,自然要穿蜀锦才显得贵气,顾篱慕说不如全部穿盔甲,给宾客们一点小小的武力震撼,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最后林西辰说都不穿,直接穿汉朝官服,反正咱们这也是汉朝的编制。
衣服争论完了,又要争论用什么音乐,要不要请个乐队来弹奏一番,沈俊说他关注一个民乐团很久了,可以请来演奏,顾篱慕说要不请个女团来跳舞算了。
万穗见他们越说越离谱,都别争了,最后直接拍板,查资料,全按汉朝的礼仪办。
至于伶人和乐舞,这个简单,她又找店家订了一些手办,店家还很茫然,订美女手办的人很多,但订伶人乐舞手办的那几乎没有。
但万穗给钱痛快,他连夜连晚将手办做好,寄了过来。
这些演奏乐器的伶人其实是用士兵手办直接改的,也就缓缓衣服装束的事,再加件乐器,都不是事儿。
而那些舞女手办,则是直接用别人订的貂蝉、西施之类的手办改的,连衣服都不用换。
“府君这酒竟然也是灵酒。”聂郎君笑道,“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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