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中思量之际孟琳羽似乎察觉出其中端倪,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我我试探问道:“林大哥,我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先前在饭桌上时他腹痛不止,去医院也没检查出任何病症,会不会是跟……跟那些脏东西有关?”
孟琳羽天资聪颖,心思又极其细腻,即便我们不说她肯定也觉察出孟庆堂有不对劲的地方,与其继续隐瞒让孟琳羽胡乱猜测,倒不如将事情真相告知于她,毕竟她是孟庆堂的女儿,比我们更为亲近,若有她帮忙或许会查到一些重要线索。
想到此处我转头看向沈云川,四目相对下沈云川明显读懂了我眼神中的隐意,随即冲我微微点头。
见沈云川同意后我看向孟琳羽道:“孟姑娘,你猜得没错,孟叔却有可能招惹上脏东西,不过你先别害怕,有我们几人在肯定让孟叔安然无恙。”
闻听此言孟琳羽脸上顿时显露出错愕神情,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诧异道:“我爸是个本分的生意人,怎么会招惹上脏东西,平日他不管是对待我和妈妈还是下属都是亲近和善,从来不跟人争斗,怎么会有脏东西找上他?”
“你只见过你出生后孟叔待人的样子,却没见过你出生前他待人的样子,你凭什么就觉得他一辈子都是这般亲近和善?”我挑起眉梢看向孟琳羽道。
“我没见过难道你就见过,若我没猜错今天你们应该是第一次与我爸爸见面吧,若早就相识我可没听他提起过你们。”
或许是我的话令孟琳羽觉得有些中伤孟庆堂,回应时言辞也比较狠厉,眼神间也可看出她在强压着心中怒火,若非当初在湘黔深山救过她的性命,恐怕现在孟琳羽连我们十八代祖宗都招呼上了。
沈云川见孟琳羽有些生气,嘴角微启道:“妹妹,常言道无风不起浪,我们若是没有点凭据又如何会这么说。”
“那你们倒是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我都不知道我爸以前干过的事情,你们又如何能够知道?”孟琳羽反问道。
“孟老板身上有股子土腥气味,那味道是盗墓一行才有的味道,沈兄弟在吃饭前已经暗中搜索过,你们家客厅木柜上摆放的那些古董文物来历不明,根本不是从拍卖行拍来的,如果没猜错那些应该都是地下的冥器,根本没有在市场流通过。”霍少言看着孟琳羽说道。
“那这又能代表什么,你们毕竟是外人,我爸有可能碍于你们身份才没有直言相告,说不定这些古董是他从黑市买的,反正我不信他以前干过盗墓一行。”孟琳羽反驳道。
“那你可知道那密林中……”
不等霍少言说完,我直接将其打断道:“孟姑娘不信没事,我们总会找到证据让你相信,据我们猜测孟叔腹部疼痛应该跟脏东西有关,要想抽丝剥茧解开谜团咱们首先要去地下室二层看看,我觉得那里说不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知道霍少言想说什么,他想将在密林中挖出尸骨的事情告诉孟琳羽,好让孟琳羽彻底改变目前的想法,只是这么做太过冒险,孟琳羽与孟庆堂父女情深,她自然会维护孟庆堂,一旦要是让她知道密林中埋着死人尸骨,说不定会去拿此事质问孟庆堂,到时候如果打草惊蛇再继续往下调查就十分困难了,所以我们必须让孟琳羽慢慢接受这件事,循序渐进才行。
“你们想去地下室二层?”孟琳羽看着我们惊诧道。
“没错,你先前不是说听到一阵戏曲声从地下二层传来吗,那咱们就下去一探究竟,看看这戏曲声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想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沈云川看着孟琳羽问道。
女人天性好奇强烈,孟琳羽自然也不例外,她沉默片刻后无奈道:“我的确想弄清楚这戏曲的源头,可我说过打开地下室二层的钥匙在我爸手里,全家就只有这么一把,那咱们怎么进去?”
既然孟庆堂将地下室二层视作禁地,那么铁门必然十分厚重,虽说蛮力加上兵刃可以破解,但会造成极大的声响,届时必然会引起孟庆堂和林梅等人的注意,所以我们要想悄无声息进入地下室二层,还是要从钥匙上做文章。
正当我和沈云川思量解决对策时霍少言突然开口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五分钟之内必然将钥匙取来,你们先随我下楼。”
听到这话我们三人立即跟着霍少言朝着楼下走去,走出别墅后霍少言绕到别墅后方,看着孟琳羽问道:“那间房子是孟老板居住的卧室?”
“这一间就是。”孟琳羽听后抬手指向二楼其中一间房子。
“那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二楼取钥匙。”
霍少言话音刚落便朝着别墅墙壁疾奔而去,就在他行至墙壁还剩不到一米时突然右脚猛然踏地,紧接着身形凌空而起,跃至一楼和二楼中间位置时他右脚踩在排水管上借力腾空,一个凌越便用双手抓住窗户边沿,随后他伸出手轻轻将窗户推开,腰腹用力一顶,整个人直接跳入房间之中,顷刻间便不见了踪影。
见霍少言进屋后我们三人站在楼下静静等待,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后一道人影从窗户位置显现,定睛看去正是霍少言,此刻他手中还拿着一把钥匙。
“接住!”说话间霍少言将钥匙从二楼窗口扔了下来,见状我上前一步伸手接住钥匙,随即霍少言将窗户重新关闭后便纵身一跃落在我身前。
“霍大哥,我爸没事吧?”孟琳羽看着霍少言担心问道。
“没事,孟老板睡得安稳,并未察觉到我进了屋,只要在天亮前将这钥匙还回来就行,肯定不会被他发现。”霍少言胸有成竹道。
如今有了钥匙我们四人也不再耽搁,在孟琳羽的带领下我们很快便沿着楼梯来到地下室一层。
我借着电筒光亮看去,只见地下室一层中摆满了橡木桶和放置红酒白酒的酒柜,有些白酒瓶子已经泛黄,上面的商标也已经脱落,一看就是老物件,少说也有几十年的历史。
“我爸平时就喜欢喝点酒,这些酒都是他收藏的,其中最贵的一瓶是从佳士得拍卖行拍来的,是六五年生产的茅台,存世一共两瓶,最终价格拍到了一千八百万,而里面白酒由于年月久远已经挥发大半,真不明白我爸花这么多钱拍半瓶酒有什么用。”孟琳羽望着一层地下室中的酒柜无奈摇头道。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爱好和兴趣,在自己的经济水平足够供给爱好和兴趣时那么钱财就只变成了一个数字,我想孟老板应该就是这样。”沈云川看着孟琳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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