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比家里,训练的室内也没有暖气,天气冷了,自己也多添件衣服。”
“知道啦。”
秦烟答应的时候是毫不犹豫的,但是到了基地那边,第一天就有点冻感冒了。
年轻孩子都有点爱美的心理,在家里的时候,处处都有暖气,不用穿的臃肿肥大,在外面,一时也不想穿。
总觉得挨冻一下,一会就过去了。
因此训练过后,出了汗,又吹了风,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开始流鼻涕了。
陆瑶给秦烟接了杯热水,关心的看着她,“实在不行,我们去找教官吧?”
她们是没有手机的,晚上的娱乐活动都是很枯燥的。
秦烟喝了水,摇了摇头,“不用了,估计过两天就好了。”
她从床上下来,跑到行李箱那里,里面放的有感冒药,这是常备的,秦烟心想,幸好这个没有丢下去。
她喝了药,就开始蒙上被子睡觉了。
第二天,天一亮,就听到哨声了。
秦烟爬起来,要去跑步,但是头沉得很,喉咙也是又疼又痒的。
但是她还是坚持着跟完了上午的出操,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去医务室。
医生看完,给她开了药,就让她回去了。
然而一天过去,依旧没有好转。
教官知道之后,便给秦烟放了假,让她到外面的医院去做进一步检查。
“你自己一个人去也不太行。”教官沉吟了一会,“我还是给你的家长打电话。”
“不用了。”秦烟这次是自己没听进去陈宗生嘱咐的话,怕他知道了又说她,就赶紧阻止了,“我都已经成年了,可以自己去的。”
陆瑶自告奋勇,“教官,我可以陪她去。”
教官也同意了,暂时把两人的手机还给她们。
两人出了基地,直接就打车去了附近的医院。
挂了号,看诊过,医生给开了胸片和抽血。
先拍的片子,但是从影像科出来之后,秦烟就发现陆瑶有点心不在焉的,问她,“你怎么可?”
陆瑶说没事,“先去抽血吧。”
到了化验科,不用陆瑶自己说,秦烟都已经明白了,因为她看到那个权征陪着一个女人过来。
秦烟撸起袖子,她血管太细了,抽血护士第一针没扎进去,第二针换了地方才抽了血。
疼死她了。
秦烟拿棉签按着,跟陆瑶说,“你小叔结了婚不是更好,这样他就没时间管你了,而且你和你未婚夫到时候一结婚,就离他远远的。”
陆瑶低声说,“权家早就和我退婚了。”
秦烟:“啊?”
陆瑶解释:“他喜欢了别的人,就退了,我没地方去,一直算是小叔照顾我的。”
“那你是怕权征娶了别的人,就不管你了?”
陆瑶神色失落,“本来也没什么关系的,他对我好,可能就是觉得我可怜吧。”
“别这样说嘛,这样,你要是想从权家搬出来,肯定需要钱,我可以借你,你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然后再找一份工作,慢慢的,总会好的。”
陆瑶抿了下唇,“烟烟,谢谢你,但是我还是想靠自己赚钱,打算先攒一点,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和小叔提。”
“这样也行,你打算好做什么了吗?”
“还没有。”
陆瑶有些难以启齿的说,“我大学念的很水。”
“那你听我的,我干过很多兼职群等我回去帮你想想。”
说完,秦烟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难受死了,陆瑶就赶紧扶着她,“先去找医生吧。”
……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医生看完,就给她开了药,打点滴。
挂水的时候,秦烟一直在给陆瑶分析要做什么,最后拍定,最简单的就是卖糖葫芦,投入和制作都非常简单,而且找个夜市摆摊就行。
陆瑶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权征不会每晚都找她,大多数时候,晚上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在一座冷冰冰的房子里待着,还不如找件事来做呢。
说做就做,秦烟还扎着针就开始安排前期要买什么东西了。
打完针,回到了基地。
两人商量着,先列了一个表格出来,材料,制作,和哪里人流量大,这是最先要搞好的问题,然后就是定价,盈利问题。
陆瑶敬佩的看着秦烟,“秦烟,你怎么考虑那么全?”
“也没有啦,这就是一个大的框架,还要再考虑很多细节呢,不过先生说了,这种事就是先实践最好,不能只盯理论的。”
“等明天,我去打吊水的时候,你就去最近的市场那里买山楂,我在手机上试试能不能找到出租的店面,若是顺利的话,一天就可以搞定了。”
“好!”
又休息了一夜。
两个人再去找教官的时候,教官说,“要是再不好,就真的给你们家里打电话了。”
两人立即点头。
出了门,就直奔医院。
秦烟吸了吸鼻子,她的烧已经退了一些,但现在还是浑身酸疼,还老是咳嗽。
到了医院,扎上了针,就开始搜附近的店面。
转让的地方还是不少的,打店主留下的联系方式。
对方报了价,秦烟也不知道这是价高还是价低,多找了几家,又通过网络上其他渠道打听。
专心在这上面,时间过的很快。
最终确定了两家,但要过去看看。
其中一家因为地址偏僻,直接被踢掉了,只剩下一家,就在医院不远处,面临大街。
陆瑶回来的时候,秦烟便告诉她搞定了,“我们先去看地方,如果行,就签合同。”
陆瑶对这方面很陌生,“还要签合同啊?”
“放心啦,我会看,不会踩坑的。”
之前秦烟在云澜国际当助理的时候,就看过,陈宗生还专门打发她去跟人后面做过合同,对方知道她是老总派过来的,把看家绝活都给她整理了。
教的都是很实用的东西,平时签写合同的时候容易踩的一些坑,那时候秦烟虽然很不待见老男人,但是东西是学到了的。
这会能用到,她也觉得很新奇。
两人去了最近的公交站牌,到站下车,对面就是那家店面了,很小的一间门面房,附近也都是卖餐饮的。
她们到没多久,老板也就到了。
“你们看看这地方,虽然小,但是是临街的,周围也都是铺子,你们做点小生意,那肯定是稳赚不赔的。”
楼上楼下两层,都看完之后,环境只能算还可以,还有一些桌子,厨房的基本东西都还在。
秦烟问过陆瑶的意见,陆瑶说可以。
就开始谈价钱了。
结果店主狮子大开口,比秦烟查过的翻了一倍不止。
秦烟淡淡道,“老板,你这个价格,我砍一半给你,都算是高的,附近也不是没有更好的房子,你这么没诚意,不好吧?”
那店主本来也只是看年轻女孩好骗,又是急着租房子,哪里想到人家做的功课那么足,“那就按照你说的,一半。”
“再减两百吧,每个月这个价,我们就租。”
“你们要是砍价,也不能这样砍啊,我们也要赚钱的。”
秦烟说,“只有这个价,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对方一咬牙,“不过你们至少要租半年,这是规定的。”
秦烟问他,“哪里规定的,我在电话和你联系的时候,表明了只是短租。”
“那你们也没有说会给这个价。”店主不悦道,“小姑娘,这不是什么好事都让你们占全的,这个价格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给的很低的,我也是看你们是年轻人,知道你们才出社会,不容易,也不给你们要多,我们这一片都是至少租半年的。”
店主的语气已经有些咄咄逼人了,与人相处,本来是欺软怕硬的,店主知道这一番强硬肯定能唬住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
但是秦烟只是笑笑,“老板,价钱是你愿意给的,本来就是交易,你也别说是看在我们的什么面子上,你觉得给不到的价,你可以不点头,咱们现在谈的是租期,我们就想短租,你若是不同意,我们就去找别的。”
秦烟低声和陆瑶说了一句,“走。”
便准备转身。
那店主急了,一咬牙,“一个月就一个月,你们打算怎么付钱。”
“没合同吗?”
“就一个月而已,要什么合同,你们到期搬走不就好了。”
但是秦烟坚持要合同。
店主倒是很快从手机上找出来了。
秦烟说,“老板,你这不是有吗,口头协议看似是信任,到时候要是真有点钱掰扯不清,你也不会后退一步吧。”
店主脸面有些挂不住,“本来也不想麻烦。”
秦烟看完,确定没有问题。
才让陆瑶签了。
也就一个月,价格不高,陆瑶自己付了。
付完款,店主便把钥匙给了两人,便走了。
陆瑶看着人离开,才朝着秦烟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秦烟说小意思,然而还没神气两秒,就剧烈咳嗽起来了。
两个人赶紧打车回去。
……
到了训练基地,教官喊她们过去。
“再过两天,这一周也就结束了,实在不行,你们直接回去吧?”
秦烟坚决摇头,“还是到时间吧。”
教官皱眉,“你这感冒越治越严重,你确定不回去看看?”
“教官,这是病情的正常转归过程,估计明天就会好一点。”
秦烟闭眼胡诌。
教官半信半疑,“要是明天再不好,你们也就回去。”
“好的,教官!”
出了办公室,陆瑶问,“烟烟,你真的没有事吧?”
秦烟哑着嗓音,“没事,估计就是吹风吹的,我晚上再喝点药。”
第二天果然好了一点,教官说打完吊水,让她们赶紧回来,不许在外面多待。
秦烟这次是完全听进去了,套了件很厚的衣服,想着最好在回去前,把这破感冒给治好了。
打完吊水,两个人在附近超市买了食材,然后先去了出租屋。
秦烟蹲在地上搜教程,“应该先熬糖稀,你先开火,我帮你串山楂。”
这屋里没空调,阴冷阴冷的,秦烟的手背上还贴着白色的胶布,冰凉的手在煤气灶上烤了会,就用竹签串山楂。
糖稀熬的时间要久一些,得变粘稠的时候才能拿山楂去裹。
陆瑶看着咕噜咕噜的白色粘稠的东西,不确定的问,“这可不可以?”
秦烟拿纸捂着鼻子,“试试。”
她捏起一根穿好的山楂,在锅边滚了一圈,然后在半空中甩了两下,放凉一些,才尝了一下,评价道,“挺甜。”
陆瑶也学着她的模样,做了一个。
秦烟一边吃,一边低头看时间,“再熬一会,然后就得赶回去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觉得还挺好吃的。”
陆瑶轻笑,“我以前觉得那种玻璃柜里卖的糖葫芦做起来一定很复杂,没想到是那么简单,而且尝了之后,竟然觉得比之前买的还好吃。”
秦烟抽了纸巾,擦鼻子,又摸了摸肚子,“大约是到饭点了。”
“等回去后,你要什么时候过来,给我发消息,尽量别一个人。”
“好。”
又过了几分钟,也不管有没有熬好了,直接拿着山楂去里面转一圈,然后将弄好的糖葫芦串用包装袋包好。
两人提着就赶紧打车回去了。
……
又过了一天,到了离开的时候。
上午跑完步,秦烟终于再次享受到了了鼻子通气的感觉了,她冲了个澡,换了衣服,然后喊上陆瑶一起去食堂。
秦烟给陈宗生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过来。
过了一会,男人便回:四点左右。
秦烟:好的!
吃过饭,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陆瑶那边也接了电话,不过是保镖接她的。
女孩肉眼可见的心情有些低落。
也更加坚定了早点攒钱,搬出来住的想法。
陆瑶先离开的,保镖来的早。
秦烟就自己一个人在宿舍等了会,大约快四点的时候,就接到了电话。
分开一个星期,秦烟真的很想念陈宗生,因此一接到电话,就推着行李箱冲了出去。
男人穿一身棕色的大衣,里面是黑色的毛衣,干净又稳重的感觉,秦烟松了行李箱,就扑到他怀里去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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