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有了结果,季泽霆却不想早早回去面对季雪颜那副虚伪的嘴脸。
一想到便觉得厌恶。
而且他还有些话想跟时景说。
过了一会儿,云苏回来,刚一坐下就听秦司堰道:“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云苏转头看向他。
没等她开口,秦司堰又说:“我累了。”
闻言,云苏眼底顿时闪过一抹诧异,认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从秦司堰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但也明白这是假话,是想回去的借口。
他一直在这坐着,怎么可能会累,周围几人也清楚这话的言外之意。
所以并未有人劝说。
已经晚上十点多,思索片刻,云苏淡然回应:“好。”
与在坐几人道了别,两人起身离开。
顾芷熙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始终没有离开,看着男人的身影逐渐远去,她也终于不想在继续待下去,对身边朋友道:“走吧,我想回去。”
注意到秦司堰离开,朋友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那走吧,回去休息。”
顾芷熙没与时景道别,径自离去。
季泽辰深邃的视线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时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景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季二少,怎么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季泽辰把玩着手中已经空掉的酒杯:“你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对云苏不一样。”季泽辰直言道。
如果是以前,时景一定会笑着说‘季二少说笑了’或是‘季二少真的想多了’。
但此刻他什么都没说,沉默下来。
季泽辰不禁皱起眉头:“时景,你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从一开始他就说他和云苏不适合,不断给他洗脑,结果他还是沦陷了?
时景的沉默,使季泽霆眼中也露出几分诧异:“时景……你不会吧?”
其实时景可以掩藏对云苏的心意,可以否认,可他不想,即便知道不会有结果。
静默一会儿,他温和一笑:“季总,季二少,让你们见笑了。”
季泽辰一脸无奈:“……我当初真是白叮嘱你了。”
“其实我也挺无奈的。”时景轻笑说:“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那样一个充满魅力的女孩子,朝夕相处,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不过你们放心,我永远尊重她的感情,她的选择。”顿了顿,他又轻声道:“不会发生你们所担心的事。”
即便是喜欢,他也不会做出破坏别人婚姻的事。
除非……这场婚姻不存在了。
那么他一定会去争取。
正因为了解时景的人品,季泽霆和季泽辰才如此欣赏他,与他交好。
“我当然不担心你去做什么,只是不希望你吃单相思的苦。”季泽辰说。
时景淡笑,笑容带着些无奈与坦荡:“这也没办法。”
这单相思的苦他是避免不了了。
车上。
云苏闭目养神,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秦司堰垂着眸子,注视着她精致的侧脸,额前一缕发丝忽然掉落,他轻轻抬起手,用指尖轻轻去拨弄。
此时云苏睁开眼睛,漂亮的双眸看向他。
秦司堰指尖顿了下,转而又继续将那一缕发丝别到她耳后。
“既然困了,怎么不早点走?”
云苏收回视线,依旧靠着他的肩膀:“不困,就是酒喝多了,稍稍有点晕。”
“怎么发现酒里有东西的?”
云苏眸光暗了暗:“被害一次了,同样的方式总不能再有第二次。”
“……很好。”秦司堰说:“以后保持这样的警惕。”
忽然想到什么,云苏头抬了起来:“你是不是也能察觉出那酒里有东西?”
“能,我嗅觉比较敏感。”
“那就好。”云苏说:“免得以后中这种招数。”
秦司堰唇角勾了勾:“放心,不会。我只会……中你的招。”
云苏:“……”
宇文洛在前面开车,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想二爷果然一开始就被云苏迷惑了。
不过这女人确实有这个本事。
兰亭俱乐部距离枫林公馆不算远,十来分钟的路程。
很快车开进院子里,宇文洛立刻下车,打开后车门:“二爷,夫人,到了。”
两人下了车,秦司堰吩咐:“你回去吧,明天一早和上官情一起过来。”
宇文洛点头:“是。”
回到楼上房间里。
云苏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而后按了按太阳穴。
今天确实喝了不少酒,没到醉的地步,但也稍稍有些晕。
看着她这样子,秦司堰道:“先别去洗澡,等我一会儿。”
闻言,云苏本就微红的脸又深了几度:“……你不是累了,还乱折腾什么。”
秦司堰:“我的意思是先喝些醒酒汤,再去洗澡。”
云苏:“……”
“以后话说清楚点。”
秦司堰眉眼带笑,转身出了房间。
云苏清了清嗓子,靠在沙发上休息。
过了不久,秦司堰端着一碗醒酒汤上来,在她身边坐下,并将勺子凑到她嘴边喂她:“张嘴。”
不习惯别人喂,云苏把碗拿过去:“我自己喝。”
然后直接一口气喝光,没用勺子。
等她喝完了,秦司堰把碗接过去,放在了一边的矮桌上。
云苏正要起身去洗澡,手机忽然收到两条消息。
分别是萧舟和江晨风发来的,显示的内容是文档,看样子两人也已经回去了。
“别看了。”以为是公事,秦司堰道:“明天白天再处理。”
云苏也没打算现在弄,放下手机,站起来:“我去洗澡了。”
“嗯。”秦司堰应了声:“去吧。”
夜色已深,一轮半月高高挂在夜空中。
秦司堰望向窗外,漆黑的凤眸仿佛一汪深潭,隐着思绪万千。
他忽然拿起手机,给宇文洛打去电话:“把金宏霖制造假文物的证据给金家大房送过去。”
“啊?”宇文洛愣了愣:“二爷,你这是要帮金家大房么?”
秦司堰:“顺水人情而已。”
金家大房一脉早就想解决掉金宏霖,眼下他给他们这个机会,让金家大房把这口气出了,顺便还能以金宏霖犯错为由向金老爷子要走金宏霖名下的资产。
如此一来,金家大房不仅会念着他的好。
他投的资金也不会随着金宏霖的败落而付之东流。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的云苏就会与此事无关,一切只是金家两房内斗的结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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