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方太医,太后除了吐血是否还伴随咳嗽不止,并有发热的现象?”
方太医神色微凝,听到叶青络话时带着满脸的震惊。
“你是如何知晓?”
叶青络了然,对医治的把握又多了一重。
“太后的病症我能治。”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叶青络的方向看去,纷纷惊叹,这位平远侯夫人莫不是疯了!
这可是太后娘娘!
岂是她说治就治的。
苏莞见着情况于叶青络不利,主动站了出来。
“姐姐,医治本是大事,不容半点疏忽,你可要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皇后皱着眉,同样感到担忧,她可不相信这位平远侯夫人懂什么医治。
“不好了!太后娘娘她……”
里头的宫女冲了出来,跑得急,一时没站稳摔倒在地。
方太医眼瞧着不对,没敢多留往里而去,在众人还处在宫女这话的震惊时,叶青络走了进去。
刚到太后所处的那屋,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地上的那滩血格外醒目,在看太后床榻边站着江太医和方才进来的方太医。
这两人紧皱着眉,愁容满脸。
见江太医正准备用针灸的方式给太后医治,叶青络制止,“不能扎在那,手臂外侧。”
江太医手上一顿,听到叶青络话时似明白什么。
方太医没想这女子竟跟了走来,正要训斥,却见江太医真如叶青络说的那样改变穴道的方位。
只在顷刻间,床榻上正处于昏迷的太后突然睁开双眼,剧烈咳嗽起来,而后又陷入昏迷中。
可气色明显要比刚才有所不同,江太医快速把脉,狂喜。
“退了!太后娘娘的发热症状退了!”
不仅如此,就连脉象也慢慢平稳下来,接下来只需找到病因,就能对症下药。
“姐姐,你在做什么?”
苏莞跟着皇后进来时,发出惊呼,叶青络皱眉,正要开口时却听外边传来脚步声。
“皇上驾到。”
只见穿着龙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而来,在看到床榻上躺着的太后时,对在场两位太医道,“太后目前情况如何?”
离得近的方太医率先答话,拱着手道,“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脉象杂乱,恐有性命之忧。”
“那还等什么,赶紧给太后医治,若是有个好歹,朕定不饶你们!”皇帝面色阴沉,对方太医训道。
随后他目光又扫向在场的人,见皇后带着那些贵女围在这,目光愈发不满。
“都出去,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怎能带着人聚在这儿?”
皇后低垂着眸,面露惶恐,“臣妾这就让她们出去。”
苏莞见自己的话没起到作用内心愈发不甘,正准备出去时却见叶青络仍站在原地,并没有要动身离开的意思。
故作不解的问着,“姐姐,我知道您为太后娘娘的病症担忧,可医治并非小事。”
苏莞似是怕众人注意不到叶青络,故意拉长语调。
皇后面色微沉,不悦的朝苏莞看去,这位县主怕是成心想给平远侯夫人难堪。
只是选在这时候实在是令人生厌。
皇帝目光看了过来,对着苏婉的方向问,“你方才说谁要给太后医治?”
“是……”
面对皇帝的注视,那种威压,苏莞浑身一颤,生怕牵连自己。
皇后眼看着不对,朝前走去,“皇上,正如苏县主方才所说平远侯夫人只是在略懂医术的前提下,想为太后娘娘医治。”
“平远侯夫人。”皇帝似是想到什么,神情变得复杂。
在场的人心情忐忑,提起这位平远侯夫人自然会想起那位被贬的镇国将军。
有了刚才的事,皇后担心苏莞会再说出些什么,示意身边的嬷嬷带其离开。
看向叶青络的方向时有些后悔,若是知道有这事,就不邀请这位平远侯夫人了。
何况镇国将军被贬的事……
叶青络静静的注视着这些人,尤其是皇后眼中的紧张和懊恼,内心满是嘲讽。
她算是明白皇后为何会专门送帖子来平远侯府。
若没有太后病症的复发,怕是这次的赏花宴焦点就在她和苏莞之间。
流传在京城中有关楚北煜的传闻,定好的日子突然延后,一位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女成了县主。
最重要的是曾经风光无限的镇国将军被贬,而她这个被贬的镇国将军的女儿应该伤心欲绝,一蹶不振,却在这时若无其事。
世人都爱看热闹,尤其是将两个非议最大的人聚集起来,只要给点小利,就能突显她的宽厚。
赢得美名。
这位皇后心眼可真多了。
只是她误打误撞的出现在寿康宫外,而太后突起病症,打断了这次的赏花宴。
呵……
至于这位皇上呢,她父亲曾是镇国将军,能突然发落,怕是早就心存不满。
拥兵自重,怀壁自罪。
不然怎会连调查也没有,只听几个将士所言,就下了命令。
因着苏莞的那些话,接下来怕是轮到她了吧。
就在众人认为皇上会因叶青络的举动对她降罪时,却见江太医站了出来。
“皇上,方才多亏了平远侯夫人的指点,下官才能这么快将太后娘娘的病症稳定。”
江太医的解围让皇帝多了些诧异,“这么说来平远侯夫人在医术上的本事能与太医院的太医相比拟?”
对着叶青络又道,“平远侯夫人,方才苏县主说你想给太后医治可有此事?”
“有。”叶青络回道,哪怕被皇帝注视着没有半点畏惧。
“好!你想医治朕就给你这个机会,若你能让太后成功醒来,朕重重有赏。”
“可若是不能,平远侯夫人……”
皇帝语气一沉,“那你如今的行为便是动机不明。”
“朕绝不轻饶!”
“你们两位太医在旁看着,以备不时之需。”
皇帝压根没给叶青络选择的机会,若是她不能让太后成功醒来,等待她的怕是……
她垂下眸子,低低的应着,“是。”
两位太医站在叶青络身后,方太医见江太医一脸忐忑,内心得意。
就算是这人会医术又能怎么样,江太医既然会蠢到替人解围。
尤其是皇上的态度,任谁都看得出他并非是为平远侯夫人的医术所惊诧,倒像是对那位镇国将军边关一事的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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