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公公那岂不是.”

    楚北煜神色大变,面色愈发黑沉,“叶青络,你到底做了什么,竟引得御前的人前来?”

    叶青络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有时候她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当上侯爷的。

    简直是无语至极。

    见叶青络不搭理他还往外走去,楚北煜火气更盛,却见周围有百姓围观只能强压下怒火。

    若是让他知道叶青络这女人又做了什么不利侯府的事,他定跟她没完。

    可让楚北煜没想到的是,那位御前来的公公在看到叶青络时脸上满是笑容。

    “平远候夫人,这牌匾还有上面的字都是皇上亲手所提,特让咱家给您送来。”

    牌匾上的布被揭开,只见上面写着回春堂三个大字,在牌匾的右下角还附带着四个小字。

    妙手回春。

    回春堂的大夫小厮以及小二走了出来,看着这一幕以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感觉倍有面子。

    这一切源于他们有个好主子。

    楚北煜站在原地,看着处在人群正中的叶青络,心情五味杂陈。

    原以为御前的公公前来是叶青络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却没想是专门送皇上亲手所提的牌匾。

    哪怕是朝中大臣也未必得此殊荣,可单单是为叶青络而来。

    楚北煜朝御前的公公走去,“公公,不知这牌匾是何来由,为何能得皇上亲提?”

    话音刚落,便得来御前公公惊诧的目光,可见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只得解释道,“侯爷,您莫是还不知道前几日夫人医治太后娘娘一事。”

    “皇上念其有功,特赐牌匾。”

    众人恍然,想不到这位平远候夫人竟有如此医术,能得御赐的牌匾无异于和宫中牵扯上关系。

    也是皇上对平远侯医术的认可。

    这时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

    “这位公公说的没错,平远候夫人医治有功,按理平远候不是应该最先知晓才对吗?”

    “得了吧,我听闻平远候马上就要和尚书府家的那位县主定亲,有了新人,哪会记得别的。”

    “也真是可怜了平远候夫人。”

    楚北煜听着这些话面色铁青,可顾及还有御前的人在只得压下怒火。

    叶青络见此问道,“敢问公公,这牌匾既是皇上亲赐,若是日后有人打其主意又当如何?”

    “那便是对皇上不敬,夫人,皇上说了若是有人胆敢打回春堂的主意,您大可到大理寺。”

    “事情若是属实,无论是谁,决不轻饶。”

    叶青络了然,双眸含笑的朝楚北煜看去,“如此,当真极好。”

    “侯爷,我记得你方才说要什么来着,我记得不太清不如再说一遍?”

    楚北煜一顿,却只得陪笑。

    先不说这回春堂如何,有这块牌匾还有皇上亲提的字,他若是还敢在提银两的事,可就真的颜面无存。

    叶青络这女人分明是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难堪,可偏偏他却奈何不得。

    “夫人怕是记岔了,本候方才什么都没说。”

    “是吗?”

    叶青络笑的意味深长,御前公公似是瞧出点什么来对着楚北煜道,“侯爷,不管如何站在身旁的才是您明媒正娶的夫人,凡是也该注意影响。”

    “公公说的是。”

    楚北煜脸上的笑就快绷不住,什么时候他堂堂侯爷轮得到一个阉人来提醒。

    这气生的着实窝囊。

    在牌匾挂上之后,御前的公公这才离开,因着这事不少人都蜂蛹一般进入回春堂中。

    “平远候夫人,您医术高明,能否也给我看看?”

    “还有我。”

    “我先来的!”

    楚北煜正要到叶青络跟前,还没走两步却被一群百姓挤在后面。

    人群中也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原先换下来的牌匾哐当一声砸在楚北煜身上。

    楚北煜闷哼一声,显然是被砸的不轻。

    李二见状连忙上前,关切的问着,“侯爷,您没事吧。”

    叶青络看着楚北煜被砸的囧样,在看到不远处的身影时,瞬间了然。

    她走了上前,仍不嫌事大的轻叹道,“人哪,果然不能做亏心事,不然就是站在那里也会被砸,侯爷你说是吗?”

    李二听后也惊奇的朝楚北煜看去。

    也纳闷好好的东西放在那里,怎么就会砸到侯爷身上。

    莫不是正如夫人所说的,做了亏心事所致?

    楚北煜冷哼,不满的朝叶青络瞪去。

    额头上被砸的地方瞬间肿了起来,可叶青络见此并没有上前的意思,反倒是往里而去。

    这是完全不把他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楚北煜气得不轻,却见一旁的李二小心询问着,“侯爷,您额头上的红肿可需小的让大夫给你处理一番?”

    “要什么大夫,让叶青络过来!”

    楚北煜觉得丢了面子,说起话来带着怨恨。

    李二看着已然排着队等待医治的百姓,“夫人这会怕是不行。”

    “侯爷,伤势要紧。”

    楚北煜心中更加不是滋味,这笔账他算是记了!

    直到傍晚,回春堂的人才陆续离开,经过一天的忙碌,不管是堂中的大夫还是抓药的小厮都累得不轻。

    彩月负责记账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今日大伙辛苦了。”

    “夫人说的是哪里话,能够尽己所能谈何辛苦。”

    “李二从今日起回春堂中人每人在月钱中再加十两,彩月也是如此。”

    彩月惊住,“夫人,我也有吗?”

    她来回春堂不久,能得夫人收留已经很感激了,哪怕是当牛做马她也应了。

    这额外的事两实在是有些猝不及防。

    “当然,只要在回春堂就是其中的一份子,月钱的事自然少不了你的。”

    “只是有只有一点,决不能因小失大,而做出一些有违医德之事,若我知晓绝不是惩处这么简单。”

    “夫人放心!”

    “我们绝不辜负夫人信任!”

    楚北煜憋着一股气,硬是等到傍晚见叶青络还没有从回春堂离开的意思,决定前来看看。

    却不想让他瞧着这一幕。

    楚北煜怔在原地,神情有一瞬的恍惚,看得出回春堂众人对叶青络这位主子是心服口服。

    这场面似让他想到曾经在军营的那段时间,那些将士对镇国将军也是如此。

    楚北煜握紧双拳,眼中满是嘲讽,忠心又能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被贬到那种偏远之地。

    一介妇人竟搞些哗众取宠的手段,若是莞儿定不会如她这般愚昧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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