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凭什么让她当你的工具,既然她不是你的孩子,你当初也弃养了,为什么二十年后还如此待她?”
这点江峰没法辩驳,他羞愧认错道:
“对不起,我承认错误,是我当时鬼迷心窍,我不想把韵柔嫁过去,才想到还有个江晚。”
听到这里,宋川竹几人神情更专注了。
所以江峰一开始就打算嫁江晚?而非是江晚给小妹替嫁?
“可是江晚她从没跟我说过她是清风道长的徒弟,也没说她跟墨三少领了证,我是诓她了,但她也设局在等我啊。”江峰又道,感觉自己很委屈。
“呵呵,那你事先跟她讲过嫁的是一个死了老婆的、跟你这般大的肥猪吗?”左景翎反怼。
“你等着骗她嫁人,还敢说她反设局等你,就算设局,那也是你活该。”
江峰哑口无言,讷然半响低声说着:
“我是没说那石大富的样貌年龄,但,但……她自己不是会算吗?她早就知道了。”
“所以,我认为她事先知情,但她领证我是不知……”
“闭嘴吧你,真是恬不知耻,不要点脸!”
左景翎已经不想跟这个江峰对话了,听的他火冒三丈,都想动手打人了。
玛德,在这里卖受害者人设?说他无辜?想尽办法洗白自己?真是一个嘴硬的老油子。
江峰被骂,讪讪的也不敢还嘴,他一个比对方大一轮的人,此时就像老鼠一般谨小慎微。
没办法,谁让这个圈子是以实力跟家底看人眼色呢?
要不是这个左景翎投胎投的好,他哪来的脸在自己面前嚣张。
“左总,不管如何,我有错我承认,但我当年对她们母女的情分也是真的在。”江峰腆着脸道。
“您做空我们公司,就当是报仇了可以吗?以后不要再针对我了。”
“如果我说不呢?”左景翎冷然道。
江峰看着他,心中拔凉拔凉的,彻底绝望。
这个左景翎……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你,真的要做这么绝?”江峰咬牙说。
“我现在是在低声下气的求你,如果你不放过我,我……”
“我也不会放过你。”
左景翎看他那副这样子,不屑嗤道:
“臭泥鳅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江峰双手死死握拳,他瞪着对方,说:
“我是不能对你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也没实力对抗你背后的左家,但是!”
“你不在乎你们家族名誉了吗?不在乎江晚的名声了吗?”
“左家玩弄人心,抛弃亲生子,我顺手搭救,却遭你们追着报复,江晚到时候一定会落得个狼心狗肺的骂名!”
左景翎冷冷的看着江峰,他不说话,但已经是怒气值拉满了。
“你敢买热搜舆论,我自然有办法处置,提前拦截。”左景翎森然道。
“你现在还敢威胁我,信不信我让你从此连网络都连不上。”
江峰看着他,对方眼底的寒意让他一个年纪大的人都觉得后背毛骨悚然。
店大欺客,这左景翎,这是要封杀、封他口!
不远处,宋川竹几人仍旧在听着,宋川澜低声道:
“大哥,我们要不要出面?万一那个左景翎把江峰搞死了怎么办?小妹一定会伤心的。”
“他还不敢把人弄死,顶多给他搞个罪名送监狱。”宋川竹道。
“那要是关一辈子,小妹也受不住啊。”宋川澜皱眉担忧。
“你们今天谁敢去,以后也别姓宋了。”华筝此时开口,冷漠说。
四兄弟闻言都看过去,宋川澜想说的话都被堵着,握紧拳头。
三婶也太狠心了,她都一点不顾小妹的感受了吗?
怎么说江峰也是爷爷的半个女婿,他俩还算是沾亲带故的,怎么能这么绝情……
“就算出面也没用,只会让我们得罪左家,本来那个左景翎就对我们有很大的敌意。”宋川音出声道。
“那要眼睁睁看着……”宋川澜咬牙说。
“其实我觉得江峰说的有理,他要嫁江晚,有错,但他认了。
当年照顾江晚母女,还有如今左景翎的搞垮他公司,这都已经报仇报完了,左景翎确实不该一直追缠不放。”宋川雲客观道。
宋川竹何尝不知,怪只怪江峰得罪的是左景翎,一个把人往死里报复的人。
恐怕日后他也保不住江峰了,宋家根本无法和左家作对,尤其还是私人恩怨。
同时他也有些疑惑,按左景翎这个性子,他怎么会对宋家善罢甘休?当时放出的豪言不是很嚣张吗?
就在几人继续看戏之际,以为江峰必死无疑,左景翎绝不手下留情之时,墨家门内传出一道声音:
“左家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所有人同步回头看,发现来人是清风道长。
“道长!请您原谅我!我错了!我不该让江晚成为联姻工具嫁人!我当初不知她是您徒弟啊!”
江峰仿佛是看见了希望,直接上前跪地求饶。
“就算她不是贫道徒弟,你这个做法也很不仁义。”清风道长冷然道。
“你对她没有抚养之恩,却想她用后半辈子报答你,还真是作恶多端。”
“我知错了,道长,我真的知错了!请您看在她没嫁人成功的份上,原谅我吧!”江峰认错道歉。
“怎么没成功,她不是嫁给了墨奕珩?”左景翎此时在一旁冷哼说。
“要不是你逼她,我妹会找人结婚?”
“但,她上嫁,这是好事啊。”江峰道。
“你再说一遍?上嫁?好事?”左景翎黑沉着脸,拳头已经赢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她跟左家有血缘,这是……下嫁!”江峰急忙改口。
“要不是你这个畜生,我妹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嫁为人妇,还是嫁给一个半死的瘸子,你却说是好事?”
左景翎已经要冲上去揍人了,清风道长急忙按住他的肩膀,说:
“诶,年轻人火气那么大做什么?”
“师父!”左景翎真的气不过。
他亲妹刚找到,结果变成了人家的老婆,对方还是一个自己看不上的人,但凡是墨家其他男儿,他的怨愤也不会这么重。
“半死我承认,但如今左总还说我是瘸子,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墨奕珩的话从后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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