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在那里很快的打字咨询,盛景炎看她这副认真模样实在想笑。

    等了不久,那边给了回应。

    许愿看到眼睛都瞪大了,是真的没控制住,盛景炎扫了眼也看到了那人的回应。

    【幼年波折成年遭遇情伤,残暴凶恶心思缜密阴晴不定,一生孤独,后半生因情伤受尽磨难身患恶疾。】

    盛景炎看着这一段话,只是微微挑了下眉,开口道:“是大凶的命格。”

    “猜到了。”盛景炎抱着他,平静地说。

    许愿不开心。

    付了钱算的批命还是这种的,换谁都不会开心。

    这个人到底懂不懂怎么做生意,她戳着手机脸色都是不好看的。

    她本打算叫盛景炎出来看星星然后哄哄他,谁能想到会塔罗师不按照自己的剧本走呢。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越是这样的,可能越是真的,啧,封建迷信要不得,不行,肯定不准。

    许愿挣扎着在盛景炎的怀里翻了个身,伸手捧住他的脸。

    盛景炎不知道许愿想做什么,但是由着她捧住自己的脸,眼底都是温柔的笑意,好像刚才得到那样批命的不是他一般。

    许愿把自己的脸也凑过来,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绯红弹嫩的脸颊就在眼前,盛景炎几乎想冲上去咬一口,就听见许愿说:“其实我也觉得你面相不好,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看出是刻薄凄苦之相。”

    盛景炎:“?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他都被塔罗师这么说了,许愿怎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风流了,这么风流肯定不会有多好的结局。”许愿伸出手戳戳盛景炎的脸:“不过我又不是什么权威的老师,我算不出什么命格,这个人肯定也只是想赚钱的胡说一通,下一秒肯定就要我们付钱帮你化解灾难了,那些话术我都能背过了,所以根本不可信。”

    许愿松开盛景炎,  摇了下头:“对,就是骗人的。”

    盛景炎再次把他抱紧,笑着逗她:“好,你说是骗人的那就是骗人的,我们不信。”

    许愿严肃地点头,她这副模样被盛景炎看着觉得有点呆呆的可爱。

    但是这时手机又响了下。

    是那名塔罗师发来了一长串信息。

    许愿不想看,想关手机,盛景炎却把她手机抢过来看这段文字。

    【小姐你的爱人确实命中坎坷,但是加上你后就不一样了,小姐给我的生日日期和出生地址如果没错的话那你们确实是天作之合。】

    【同样坎坷命数但正中宫宇,你们之间是互补的状态,有你他必然逢凶化吉,而你有她必然扭转本该孑然一身因情伤而孤苦的结局……】

    盛景炎一眼就扫到重点,忍不住笑了笑。

    “你觉得这个人是个骗子吗?”

    许愿赖在他怀里蹭了蹭:“不准不准,就是骗子,都是在胡说八道。”

    反正说的不好的都是骗子,等有时间了换个人再算。

    盛景炎将手机递到她面前:“你再看看。”

    许愿看到塔罗师新发的那一堆了,她眼睛亮了亮。

    “现在还是骗子吗,准吗。”

    许愿捧住手机:“这是大师!”

    许愿心情很好的给塔罗师转了笔感谢费过去,准不准另说,反正现在她看到这些心情还是很好的。

    许愿摇晃着自己的手机继续说:“幸亏你遇到了我。”她说着,  转回去再次靠上盛景炎。

    盛景炎挑眉,  盯着她白皙的后颈:“对,幸亏我遇到了阿愿。”

    他很配合。

    许愿没有戴围巾,  此时坐在盛景炎的怀里,  背靠着盛景炎的胸膛,  露出一小截莹白的颈子,  在光线微弱的夜里,  跟玉一样。

    想舔。

    盛景炎被自己的流氓想法惊到,无声地挑了挑眉。

    “看来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了,大师都说了,我们是天作之合,绝配。”

    许愿很开心,眉眼都弯弯的。

    她是完全忘记了在这之前嘟囔对方是骗子的是谁了。

    许愿再次转过来,直勾勾地看着盛景炎眼睛亮晶晶的,非常坚定地说:“所以,只要跟我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盛景炎又被许愿这些话勾动心弦。

    盛景炎直视着许愿坦然的眼睛,带着笑意开口:“我一生招凶,万一那人算的不对,我跟你在一起情况更加恶劣了怎么办。”

    许愿立刻摇头说:“不会的,你命凶,我更凶,以恶制恶,负负得正。而且就算发生什么意外,我们还要相信高科技,所以你要信我。”

    她算这些就是图个心理安慰,也不见得真的信这些,比起信这些,许愿更信自己。

    盛景炎嗯了一声,柔声说:“信你。”

    许愿这才安下心,浅浅地打了个呵欠。

    现在已经两点多了,许愿应该困了,可是盛景炎舍不得放她走。

    盛景炎轻轻把许愿的头按回自己怀里,许愿很轻很轻的哼了一声,有那么点浑身发软,顺势侧躺下来,脸靠着他的肩膀。

    盛景炎抱着许愿,他想真的很不妙。

    为了破解他的命格,他要一直跟许愿绑在一起了。

    盛景炎在心里笑了出来,那挺好的。

    他不信那些,经历了那么多,他早已什么都不信,可他愿意有这么一个借口,能让救苦救难的阿愿垂怜于他,那他还挺愿意在她这里当个被她在意的“弱者”的。

    可能是被气氛感染,可能是他再次回到这里情绪有波动,盛景炎忍不住又看了看菜田,出声说:“你说的可能是对的,我确实命里犯克,我的家庭并不和睦。”

    许愿猛地竖起耳朵。

    盛景炎其实极少说出他家里面的事,许愿知道的都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还有就是今晚那个厨子说的挺多的。

    以往许愿只能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推测盛景炎到底经历了什么,今天盛景炎居然主动提起。

    他幽幽地说道:“盛衡在我母亲出事前就背叛了他,他将那些情人知己带回家,每周都会换人。”

    怪不得盛景炎跟盛衡之间毫无父子情。

    “盛衡不配做我的父亲。”盛景炎说着,声音凉薄,他甚至不愿意喊她一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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