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
柳宗望认出了他,快步上前,拍了拍王宝肩头,大笑道:“多年不见,你小子还在镇魂关喝西北风呢?”
柳校尉对于王宝而言,相当于半个师父半个兄长,王宝顿时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大的人了,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一样,看着腻歪,行了,老子要去杀蛮子过瘾,回头再来叙旧。”柳宗望不耐烦道,带着神刀营大步朝西门走去。
李桃歌挠挠头,这话咋听着这么耳熟。
当初王都统骂自己的时候,也是相同的语气相同的言辞。
原来都是一脉相传呐。
同时对张燕云又产生了兴趣,能将许忘机和柳宗望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物收入麾下,究竟是怎样的传奇?
一行人来到西门,两侧重骑枕戈待旦,神刀营和神枪营居中,从人数来看,燕云十八骑只有万余左右,明显吃了大亏,可玄月军明显没有要打的意思,步卒和辅兵殿后,仅有少量轻骑游弋。
几万对一万,掉头就跑?
在疆场混迹不久的李桃歌想不明白。
面对玄月军大军,张燕云波澜不惊笑道:“我若是吃掉左日贤王的心头肉,他会不会气到骂娘?”
玄月军的战力,李桃歌可是心知肚明,风锐亢烈四营精锐,撑死了和他们一换一,根本没有优势可言,守城守到镇魂大营伤亡殆尽,玄月军的恐怖之处,可想而知。
燕云十八骑,有那么厉害吗?
李桃歌攥紧手心,紧张道:“能打的过吗?”
张燕云微笑道:“能不能打得过,得打了才知道。”
下一刻他举手为令,轻轻吐出一个字,“杀!”
随着张燕云帅令下达,两队重骑缓慢启动,起初像是老态龙钟的剑客,慢悠悠递出剑柄,当一名云字营红甲将领催马杀出,重骑骤然加速,顿时地动山摇。
四大王朝都养有重骑兵,这种战场铁罐,养起来条件苛刻,极大消耗财力物力,应付地形不如轻骑,所以数量寥寥无几。
呼延准不曾和重骑交锋,判断不出双方战力,于是先派出五千步卒辅兵拦截,想试试对方成色,假如长矛和弓弩奏效的话,调转头来吃掉对方也未尝不可。
骠月所擅长的的是弓术骑术,轻骑兵的吃饭家伙是放风筝,这些铁罐移动缓慢,简直是笨拙猎物,一波波箭雨射出,噼里啪啦作响,引以为傲的强弓劲弩,射到铁罐上如同挠痒痒一般,除去零星箭矢穿过细甲间隙,射中马腿以外,几乎没造成任何威胁。
无法破甲。
呼延准心凉了一半。
盛名之下无虚士,不愧是未尝败绩的燕云十八骑。
红甲将领突破漫天箭雨,冲至步卒身前,长槊伸出,盾牌像是纸糊的一样轻易破开,长槊余力不减,再度贯穿步卒身体和后面盾牌,层层递进,穿成了一串。
有心思缜密的步卒悄然来到红甲将领马后,抽出弯刀试图斩断马腿,比普通骏马高大不止一倍的枣红马打了个响鼻,突然开始尥蹶子,正中步卒胸口,坠入雪地后,脑袋再遭马蹄践踏,变成了烂西瓜。
红甲将领抽出长槊,挥动长臂,玄月军顿时哀嚎不断,三丈之内无人站立。
红甲将领将槊尖指向主将呼延准,然后手掌伸到咽喉处,做出一个割喉动作。
万军丛中欲取敌将首级。
啥叫霸气,这就叫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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