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近秋笑起来,脸上带着无奈。
赵文启也是摇头,“他究竟多大了?”
冯卯辰呵呵笑着说道,“走吧,咱们吃饭去,吃烧烤。”
冯书艺朝着安休甫离开方向看看,“不等等小安哥?”
玄子,“不用等,那两个小子就是北城那边烧烤店老板家的。”
杨近秋,“这里开业了?”
玄子,“他们都是拆迁户,要了商铺没要房,吃住都在这里。”
杨近秋,“吃住都在这里?这附近连个小区都没,孩子怎么上学?”
几人聊着天,朝着桐开西街北面走去
八月二十一日中午:
八号店铺里,杨近秋在门口打坐。
赵文启在门口沙堆里枕着一个纸箱子睡觉。
冯书艺也学着杨近秋在十一号的商铺里打坐。
冯书艺每次打坐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突飞猛进。
安休甫、冯卯辰去建材市场买刷墙工具,玄子回家做饭了。
一点多,一道黑影从街道上方掠过。
赵文启突然睁眼,起身就朝着八号店铺内走进来。
进来后,看到杨近秋拿着刀一脸戒备。
赵文启抿嘴唇,一脸的不甘,“是六长老宋罗锅,他们还是不打算放过咱们。”
杨近秋脸上也是一样不甘的表情,“分开走,你从后面,我从前面,这样或许能活一个!”
赵文启,“你要是活下来,替我还晓艺的人情,这辈子我是还不了了!”
杨近秋,“我真的不甘心,我没有给我的刀找到主人!”
话音落下,杨近秋就冲了出去。
赵文启也化作一道流光从后窗户逃了出去。
杨近秋出门,就看到对面房顶上站着一个驼背的老头,老头额头一个肉瘤,一个眼窝里塞着一个白色玻璃珠,一只眼眯着,一头杂乱的白发。
杨近秋跟这个老头对视一眼,转身就朝着桐开西街街西面逃去。
那罗锅跟鬼魅一样,一步百米,不紧不慢跟着杨近秋。
杨近秋速度不慢,甚至她从桐开街几个忙活的工人身前跑过去,都没有人看到她。
跑出桐开西街,杨近秋朝着南面跑,宋罗锅就跟她并肩飞奔。
宋罗锅声音低沉而缓慢,“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找你们几个吗?”
杨近秋一刀朝着宋罗锅横斩,宋罗锅出现在杨近秋上方,头朝下,脚朝上,继续跟杨近秋保持同样的速度飞奔,同时还是那个缓慢且没有感情的语调,
“我说了你让我一亲芳泽,你可以不去白骨塔的。”
偌大的古城,在送罗锅两句话后,两人就从南城门出来。
杨近秋身体腾空,一刀再次斜斩宋罗锅。
宋罗锅一片衣襟被斩掉,但是他的手却搭在了杨近秋的肩膀上,把杨近秋定在南城门门口。
宋罗锅凑到杨近秋脸跟前,第三次开口,声音依旧迟缓,“三当家有病啊,让你浑身生烂疮,还好,你还活着,恢复的还不错,我说,我要一亲芳泽。”
杨近秋眼一闭,想要自杀,但是宋罗锅的手从她肩膀下移,手摸在她后背脊椎上,缓缓说道,
“那个是你徒弟吧?长的不赖,帅气,我年轻时候,长的不比他差。”
杨近秋,“你别动他,他跟我不是师徒,他是明宿观的弟子!”
这个宋罗锅说话跟快要断气一样,“不,以后他就代替你,代替你进入我们响铃堂,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可以叫封夏,不过呢,只是有一把子力气可不行,他必须跟你一样会用刀。”
一句话的功夫,安休甫骑着摩托已经带着冯卯辰从古城外的护城河对面到了南城门口。
安休甫绕着杨近秋一个漂移,停在杨近秋身后,朝着杨近秋脑袋上摸一把,
“摸尼姑脑袋能发财!”
冯卯辰伸手用力捏安休甫脖子一下,“我真服你了,你手欠啊!”
说完就从摩托车上下来,“我在这里等玄子,你把东西放下,出去打一桶纯净水。”
安休甫应了一声,就朝着南门进去了。
杨近秋脑袋被安休甫摸了一把,跟她贴着脸的宋罗锅就轰然溃散了。
杨近秋完全懵了,等她反应过来,转身就看到冯卯辰在她跟前,正拿着一个冰红茶给她递过来,
“这秋老虎真的厉害,小杨,是不是有事要离开?”
杨近秋反应过来,“没,没有。”
说完想到安休甫,快步朝着城门里面跑一段,大喊,“小安,安休甫,你给我站住!”
安休甫摩托在几百米外一个漂移进了巷子里了。
杨近秋深呼吸,再深呼吸,转身回到南城门的门洞中,从冯卯辰手里拿过饮料,
“卯子哥,你们看到一个驼背的人没?”
冯卯辰,“没有,那小子骑摩托太疯狂了,一直都是一百多迈,我也不敢分心朝着边上瞅啊。”
说完朝着四周看看,寻找杨近秋说的驼背人。
杨近秋取出手机,给赵文启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
赵文启的声音传来,“没追我,我都出来了,什么情况?”
杨近秋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
赵文启,“不可能,他出手,不能半途停手,是不是明宿观有高手拦下他了,我找找。”
杨近秋,“注意安全。”
冯卯辰看到杨近秋打电话,就离的远一些,拿着一个小本子和笔,垫着墙壁写写画画。
杨近秋走到冯卯辰跟前,靠着墙找话题,
“卯辰哥,小艺今年真的二十二了?”
冯卯辰呵呵笑,“我十八岁就大专毕业了,小艺她妈不要彩礼非要嫁我,我家里穷的只有一间窑洞,我一琢磨稳挣不赔,所以,我们二十岁,就有小艺了,你跟小艺同岁吧?”
杨近秋,“她比我也就大三个月。”
冯卯辰,“你怎么会选择进入道观啊?”
杨近秋,“命中注定吧,我从小就跟着师父,后来我师父被人杀了,我就跑去响铃堂了,我想请他们给我报仇,但我没钱,呵呵,怎么跟你说这些啊。”
说到后面苦笑一下。
她和赵文启来这里帮忙,是还人情,他们是修道圈子里的杀手,话本来就不多。
但来了两天,被安休甫折腾的想沉默都没法沉默。
跟冯卯辰说的后半句,她跟响铃堂那些兄弟都没有说过。
冯卯辰,“人生就是这样,各种遭罪,每个人都觉的自己上辈子作孽,呵呵”
杨近秋呵呵笑起来,“是,确实是这样。”
说着靠着城墙拧开饮料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你们冯家除了你三弟,有没有跟他一样力气很大的?”
冯卯辰摇头,“没有,一般人家养不起他,可能吃了,馒头一个人吃一锅,哈哈”
杨近秋,“那种气血百万个人里面都没有一个,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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