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彩彩的目光又落在解长龙身上。
解长龙吐口气,
“别看我,我也一头雾水,钟广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发现他,要么杀死,要么第一时间通知我。任莫跃你放心救,清远萨满才是最大的,道监台也要看萨满教那些人的脸色行事,你不用理会景辰阁!”
顿了顿,解长龙又说道,“昨晚响铃堂大当家也去了吧?”
马彩彩,“我没见人。”
解长龙,“那就是去了。”
说完起身也离开了。
马彩彩朝着四周看看,眼睛闭上。
当安休甫出现在桐开西街,马彩彩闭着眼淡淡说道,
“萱萱,静书,你们都回去吧。”
沈青宣走出来,“妈,我能猜到你们昨天”
马彩彩,“别说了,你现在还觉的他傻是不是?或许他也这么看你呢?”
沈青宣出门,“今天,真的挺假的,杨近秋他们两个,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我”
她的语气有些失落。
她真的是替杨近秋她们出头?不是,她一直都在逼着安休甫现身。
跟响铃堂和妙云观合作的,一直都是她妈,而不是祁雨松。
其它两方的扛鼎人物,天不亮就跟她妈在桐开西街。
她们一群小辈,就是在比武切磋,或者说,是在飙演技。
演技只是骗了几个傻子,比如卢孟,比如任莫跃,还有一个冯书艺。
马彩彩,“不信?不信,她们也要谢你,不是吗?”
王和顺呵呵笑着说道,“师侄年少有为,假以时日,我们明宿观一定能在你们这一代更上层一楼。”
沈青宣看一眼王和顺,轻轻做个深呼吸,辛静书走出来,伸手挽住沈青宣的胳膊,匆匆朝着东面离开。
焦素贤,没有出现在桐开街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焦东杰带着明宿观的一群人,没有进入桐开街,而是朝着北城方向走了。
赵文启抱着袋子进了十一号店铺,放下东西,就出来站在门口。
杨近秋把西红柿直接放在门口,就靠着门口的电线杆歪头盯着安休甫看。
古城里传来卢孟一声声的大喊,“小艺?小艺?”
卢孟在寻找冯书艺。
安休甫走到十一号店门口,把装西红柿的袋子也放门口。
从窗户上拿了晾晒的一个背心套在身上,摸出一根烟,就朝着八号店铺走去。
杨近秋没有说什么,赵文启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只是默契的走到路中央。
提醒安休甫逃,没什么用。安休甫出现在古城内,离开的可能就没了。
提醒安休甫,也会加快撕破脸的速度,所以杨近秋对沈青宣说了谢谢,还夸沈青宣厉害。
就如马彩彩说的,“不信,她们也要谢你。”
马彩彩一直坐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安休甫。
跟前几个人都跃跃欲试,但没有马彩彩的命令,没人先对安休甫出手。
马彩彩不吱声,是她也在犹豫。
她的样貌,基本符合她的性格。她这个人重义,而今天她是拿着安休甫的仁义,逼安休甫现身。
安休甫真的被逼出来,她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耻。
八号店铺的门,被马彩彩几个手下,挡的严严实实。
安休甫走到窗户跟前,朝着里面喊道,
“嘿,喊我个大师兄!”
任莫跃盘膝坐在地板上,佝偻着腰抬头,
“刚才你该杀了我,也不用现在做选择,现在我做不了主。”
安休甫,“需要你做什么主?喊我个大师兄。”
任莫跃沉默一阵,“大师兄,你有什么心愿?我可以发誓”
安休甫吐一口烟,“打住!我可不交代遗言。”
说完转过身体,夹着烟的手,指着王和顺,
“我就说么,最近感觉师父你的性格突然变了,原来是借尸还魂啊?你叫王和顺?”
王和顺今天一直都在媚笑。安休甫用这个语气跟他说话,他瞬间就抖出了掌门的威风,眉毛一挑,
“王和顺也是你叫的?”
安休甫又抽一口烟,转头朝着商铺里看一眼,
“师弟,我给你算一卦吧?”
王和顺,“装腔作势,你有那本事,不如给自己算一卦!”
任莫跃声音平静且沙哑,“哦,你算吧。”
安休甫咳嗽一声,笑着说道,
“让你成了这副模样的人,是想救你,而不是想杀你,你觉的师兄我这一卦,算的准不准?”
任莫跃陡然从地上弹起,几步冲到窗户跟前,手抓住安休甫的肩膀,声音激动且颤抖,
“你,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安休甫,“跟我说话,不能直呼你,喊大师兄!”
任莫跃,“大师兄?”
安休甫看向一脸惊愕的马彩彩,伸手指着王和顺,
“秦燕师叔说,他以前叫王和顺,现在叫蒲世度,而且说明宿观的掌门蒲世度,一直在换灵魂。”
王和顺,“少说屁话!”
安休甫,“那我直接说我的想法吧,你们要是移魂,直接跟他对调,结果会如何?”
马彩彩眼睛一亮。她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更是激动的开口,
“师父,如果对任莫跃下手的人是在救他,那么解药肯定就是蒲世度!”
王和顺脸色一变,原地留下一个屁,吹起一缕尘土就消失的没影了。
马彩彩站起来,“肯定是这样,我们的注意力被带偏了。一直在犹豫救不救,救了如何跟给他下咒的人交代,解长龙刚才的话,不是在怂恿我,而是有人让他转告我的,呵呵”
那个中年人附和的笑笑,但马上又表情变的凝重,
“他有祭灵护体,根本追不上,如果他躲在明宿观内,我们也奈何不了他,他要是拖着,任莫跃肯定被拖死!”
马彩彩冷笑,“我叫几个帮手吸引师祖,你们把他给我带出来!”
中年人,“师父,千万别这么做!跟师祖动手,你肯定会被逐出明宿观,二师叔他们一直就在打着这个算盘。况且,以昨天的情况看,他或许就等你犯错,这个错,还是一个大错!”
马彩彩不吭声了,取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点燃抽两口,在门口来回踱步。
安休甫一根烟抽完,看一眼一直拉着他肩膀的任莫跃,接着看向马彩彩,
“跟我谈啊,我什么都懂,我能掐会算。”
马彩彩转头看看安休甫,突然呵呵笑笑,“你什么都不懂,不过,你说说,或许能打开我的思路。”
安休甫,“我欠明宿观八千万,说给我减免的只有焦素贤,你呢?你是大师伯,你答应减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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