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扶着卢孝通坐椅子上,同时对眼睛红肿的杨近秋说道,
“师父,别跟焦素贤打了,听卢长老的。”
杨近秋站起来,把就将安休甫拉着坐地上,
“抠过脚的手多脏啊?你去洗一洗吧,我带师父去见师祖。”
杨近秋扶着卢孝通离开了。
安休甫一脸凝重,他在问自己,自己练刀有用没啊?
想救的人,救不了。
用刀入道,首先需要体内出现罡劲,可是他这身体怎么容纳罡劲?
他已经修炼出两仪之力了,其它力量完全无感。
高喜?还能找高喜吗?
把鞋袜都洗了,这才从七星楼出来。
出门发现面前白烟萦绕,张嘴就大喊,“着火了?”
前面两个字声音很大,后面一个字,把一个肯定句,变成一个疑问句了。
他心里装着事,一直没有注意外面的天气变化。
外面起雾了,能见度只有二十米!
门口没有看到高沛,他还有些不习惯。
走到天玑湖畔,看到两人在一张防潮垫上躺着,王和顺脚搁在钓鱼的椅子上,高沛枕着王和顺的肚子在睡觉。
安休甫只是远远看看,没有过去打扰。
他独自朝着住所走去,准备回房间换一双鞋,路过摘星楼后面走廊时候,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
声音就像井盖脱手扣到井口发出的闷响。
他转头看向摘星楼方向,摘星楼没了,只能隐约看到藏经阁模糊的小半轮廓。
稍微迟疑片刻,就快速朝着藏经阁所在的院落走去。
五分钟后,他站在声音传来的地方。
面前是摘星楼的底座,周围的残砖断瓦全部被清理掉了,一块大石板安安静静躺在地上装死,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动过。
但周围吹开的尘土已经说明这块石板,没有表现的这么老实。
安休甫目光落在藏经阁方向,大声喊道,“谁动了这块石板,给我出来!”
藏经阁方向寂静一片。
安休甫等了一小会儿,再次开口,“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要是自己不出来,让我找到,今天就撵出明宿观!”
话音落下,安休甫静静等待。
又是十秒钟,还是没人出现。
安休甫双手放在嘴边,大喊,“师祖!师祖!”
这石板下面有什么?是千秋堂。
修道者大限将至,不想被业火化道,就会散功,之后踏入轮回。
他初到明宿观,对接引修道觉的有些荒谬,在他认知里,除非命师改命,否则筑基根本不可能。他是命师,也没法给自己改命。
涞北知音观,也有千秋堂。但只是听说,他没有见过。
如今他见过明宿观的千秋堂了,下面供奉的牌位以千计,里面有魂魄在休眠。
他的的困惑也解开了。
轮回通道他见过了,而且被困在里面半年多。
转世重修者也见过了,魂魄转世是真的存在。
那么这些修道者的魂魄转世,完全可以靠着接引重新踏上修道这条路。
千秋堂不是涞北知音观独有,应该多数宗门都有。
安休甫的喊声落下仅仅五秒钟,喜鹊就落在他肩膀上,
“小子,怎么了?”
安休甫指指地上的石板,“刚才有人动过这块石板,但我没有见到人!”
喜鹊探头朝着那块石板看看,脑袋转向旁边的藏经阁,微微眯眼,之后沉声说道,
“有人进去过!”
说完喜鹊翅膀扇动一下,石板跟纸片一样朝天飞起,轻飘飘落旁边。
一个倾斜六十度的长长甬道台阶出现,喜鹊展翅朝着下方飞去。
过了仅仅一分钟,喜鹊从下方飞上来,再次落在安休甫肩膀上。
石板再次腾空,稳稳掩盖了这个通道,喜鹊声音凝重,
“小子,师祖我要杀了焦素贤,你有个心理准备!”
安休甫,“为啥?”
喜鹊,“这里只有她能在不惊动阵法的情况下进入下面!我也一直观察她来明宿观的目的。”
安休甫皱眉,“师祖,她中午去见响铃堂腾当家的了,一直没有回来。”
喜鹊杀气收敛,疑惑问道,“真的?”
安休甫,“我给腾当家打个电话。”
说着安休甫取出手机拨打腾容姿电话,但腾容姿的手机呼叫失败。
接着又给焦素贤打电话,同样呼叫失败。
喜鹊语气凝重,“别打了,她们两个应该在一起,既然不是焦素贤,那能会是谁?”
安休甫,“我听到这里有声响,到我进来,也就四五分钟,师祖你真的没有发现这附近有人?”
明宿观内,看山是山,看墙就是墙,这里大阵一重接一重,就是天尊也不可能看穿这些大阵,除非能掌控这座大阵。
喜鹊声音凝重,“附近人很多,但不可能是他们!进去过千秋堂的人,懂这里的阵法布置,嗯,嗯,我觉的,这一场大雾有些不正常。”
说完喜鹊朝着藏经阁飞去,三个呼吸后,喜鹊就从三楼窗户飞出去,朝着藏经阁后面落去。
“嗡——”
周围空气随着这一声嗡鸣颤抖,安休甫感觉衣服都跟着这一声音浪跳跃起来了。
本来白茫茫的天空,陡然变成了殷红色。
安休甫大喊,“师祖!师祖!”
喜鹊声音传来,“小子别乱动,我发现这个孙子了!”
安休甫起身,朝着藏经阁后面就奔去,这只喜鹊完全没有一点常识啊,天穹变成了红色,这是萨满护身圣灵降临明宿观了!明宿六壬,只是萨满占星术的一小部分,萨满进入明宿观,跟进入自己家花园一样!
安休甫绕到藏经阁后面,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藏经阁后面到处是拍成肉饼的尸体!
喜鹊周身散发万道光芒,缠绕住一个瘦弱男人!
安休甫出现,那瘦弱的男人的头颅猛然转动一百八十度,一双眼睛散发幽幽的黄光。
安休甫瞬间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朝着喜鹊就扑去。
喜鹊没有丝毫意外被安休甫按在了身体下面,喜鹊周身散发出去的丝线消失。
瘦弱的男人手里一把骨刀缩回手心,朝后连退三步,融入墙壁消失不见。
喜鹊散发柔和的推力,把安休甫撞着侧翻,安休甫双目放空直勾勾盯着天穹看。
喜鹊翅膀挥动,朝着安休甫脸上拍拍,安休甫还是没反应,喜鹊又喊,
“嘿,小安!小安!小安醒醒,小安醒醒!”
安休甫却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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