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在生气,可是焦素贤和冯书艺却在没心没肺的笑。
这只喜鹊在明宿观并不招人喜。
可是自从喜鹊跟安休甫厮混在一起,这喜鹊是越看越顺眼。
安休甫不再看那只喜鹊。
目光落在背着包的冯书艺身上,
“大师姐,这是要下山了?”
冯书艺笑容收敛,“哦。”
之后她想跟安休甫对视一次,就一次。
安休甫是跟她眼神接触了,但没有深情,而是一脸喜悦,
“怎么不早说?几点出门,我去买鞭炮。”
冯书艺,“我不信那些。”
不信哪些?她不信鞭炮能驱邪,不信鞭炮能给人带来什么好运。
安休甫笑着说道,“这个必须有!这叫仪式感,炸一炸,响一响,下山之后,心情肯定不一样。”
冯书艺,“我给我爸打电话吧,让他买些过来。”
安休甫换一个贼笑表情,“别打了,昨晚肯定喝多了,我去买鞭炮,顺便扔两串到他和玄子家门口!”
冯书艺,“你昨晚跟他喝酒去了?”
安休甫,“昨晚他给我打电话说喝酒,我又不喜欢喝酒,所以没出去,没想到他是庆祝你出山,有捎带的东西给我打电话,我先去换衣服,冻死了。”
说完转身朝着天玑湖方向加速跑去,安休甫的身后留下一片片的白色石灰块。
冯书艺苦笑,但她也知道安休甫为何这么匆忙离开,掉入石灰池子里,身上肯定跟火烧一样。
发现焦素贤一直盯着安休甫在笑,她又环视周围,
“清远真的进入冬天了,树叶都掉光了。”
安休甫澡堂匆匆洗漱一下,提着换下来的衣服刚到中庭,就看到了焦素贤和冯书艺在花坛北面坐着。
安休甫看向冯书艺,“别急着走啊,我刚换了换衣服,现在就去买鞭炮。”
焦素贤表情严肃,“你先别出去,我有事要跟你说。”
说着起身走到安休甫跟前,接着就开始滔滔不绝把熊富四找他的事,跟安休甫说了一遍。
之后说道,
“你给腾容姿打个电话,让她找熊富四谈谈!”
安休甫却抬起两根指头,
“两个目的:第一,他在用排除法,确定那群人的来路。”
焦素贤问道,“排除了个啥?”
安休甫,“排除了内外勾结,排除了我的嫌疑,也排除了响铃堂。”
冯书艺一直都是沉浸式的在听焦素贤的话,安休甫说出熊富四第一个目的在确定那群来历不明人的身份,他马上附和点头。
熊富四确实在做排除法!焦素贤懂明宿六壬已经不是秘密,焦素贤的动机没人清楚,所以从焦素贤这里排除内外勾结完全情理中,排除安休甫嫌疑,是安休甫跟腾容姿关系密切,腾容姿现在是响铃堂当家
焦素贤却不擅长动脑,她觉的应该是这样,拍安休甫竖起的手一巴掌,
“还有第二呢?”
安休甫昂头大喊,“师祖?师祖?!”
只是喊了两声,喜鹊声音从花坛前面的墙头传来,
“瞎子,老祖在这里!”
安休甫一个机灵,“别闹啊,我要出去一趟,刚换过衣服!”
喜鹊,“切,老祖我有那么下作?”
安休甫神色严肃的说道,
“熊富四要是问你跟她说的类似问题,你就告诉他,祁雨松能杀焦素贤,但换个人,是找死!”
喜鹊盯着焦素贤,声音突然变冷,
“我也早想杀你!但我相信小安,你也最好自己心里有数,千万别做出有损明宿观的事!”
焦素贤,“师祖放心,肯定不会。”
喜鹊抖抖翅膀,“祁候三一直都在百草堂,我当时找卢孝通大清早扯蛋,原来是来找我的。”
说完喜鹊看向冯书艺,“丫头,离开清远地界时候,一定记的给你三叔打个电话,你离开清远地界,巫神就不会再护着你了。”
冯书艺,“记住了师祖。”
喜鹊翅膀抖动,朝着百草堂方向飞去。
焦素贤伸手又想摸安休甫的脑袋,安休甫提着衣服避开了,
“别学那只喜鹊,真的烦死人了,你们去吃早饭,我去买鞭炮,帮我把衣服拿回去。”
说完丢下衣服朝着大门外走去。
冯书艺笑着说道,“他真的被师祖弄的快发疯了,呵呵”
焦素贤露出一个浅笑,“他说熊富四要杀我?你信不?”
她不想动脑子,又不好意思继续追问。
看冯书艺一直认真在听,就试探问问。
冯书艺也竖起两个指头,“第一,你回答他问题时候,你该强调你跟响铃堂腾当家的关系怎么好;第二,你把安休甫跟腾当家的关系,说的太浅了,你要是说两人关系很铁,强调一下你在中间的重要性,他肯定不敢问祁师叔为什么杀你这个问题。”
焦素贤听懂了,口中呢喃,“原来这样啊。”
此时有些后怕,也亏她一直在找机会跟安休甫接近,要是她跟以前一样嘴巴严实,这一次可能真的会死的稀里糊涂。
十一点,安休甫摩托停在道观门口,三大袋子鞭炮放台阶上。
高沛拿了两袋子鸡柳,送到冯书艺和焦素贤手里。
焦素贤打开袋子看看,盯着高沛,
“给你吧,你吃!”
高沛快速跑下台阶,从摩托车后备箱又取出一袋鸡柳,冲着焦素贤晃一下,
“我也有!”
焦素贤一脸邪恶的笑,“你的多,我要跟你换!”
高沛,“你的有辣椒,我不吃辣椒。”
焦素贤呵呵笑,“不当哑巴了?”
高沛也笑,但躲到安休甫身后了。
安休甫坐在台阶上也在吃鸡柳,冯书艺走到安休甫身后,朝着安休甫屁股踢一脚。
安休甫回头,“干吗?”
冯书艺,“没什么,就是想踢你一脚。”
安休甫笑着说道,
“下次放这么多鞭炮,就是你出嫁时候了。”
冯书艺咬一下嘴唇,朝着安休甫又踢一脚,之后坐在安休甫旁边,低头吃鸡柳。
她该跟安休甫说点什么,可是说什么,都觉的不合适,明宿观里,她很能说的,能说会道。
可是唯独跟安休甫说的话最少,甚至少的可怜,见到安休甫她就嘴巴变笨了。
他们之间可以有很多话说,因为认识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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