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作死小分队这,早就被眼前的事实给冲的不知东南西北了,加之陆元儿犯的是众怒,他们敢上前求情,那不是招恨吗?

    过去与陆元儿交好,一来是因为长公主,二来是因为陆元儿做事任性又冲动,关键时候是一杆好枪。

    如今他们都不约而同的与陆元儿划清界限了。

    作死小分队的塑料情,今日彻底破碎。

    “表妹,你以后可要远着陆元儿一些,总感觉她疯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秦无邪对桑青道。

    桑青默默点头。

    魏争鸣则直接转身离开,跟这几个人混,没前途!

    待秦无邪也走后,桑青对顾玉书道:“听着,这一战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万不可错过,我一定要出人头地……”

    早先在京城的时候,她是一心想把沈琼枝踩在脚下,如今她认清了双方的差距,便是一心的不想落于沈琼枝之后。

    你是很强,但我们夫妻也不会太差,我们会迎头赶上去的。

    ……

    惩戒完陆元儿。

    燕大元帅即刻就修书一封,以玄术快速传递回了京城。

    周武帝得知真相后大为震怒,他也没想到陆元儿竟是被长公主给宠成了这副样子,如今长公主夫妇也跟着名声尽丧,这还打什么仗,已经失了人心,不如回家的好。

    于是即刻将长公主夫妇和陆元儿给传召回了京城,作为替补的将军,则派遣了桑侯和魏侯,这下桑青夫妇高兴了,以后有亲爹在总是会多一些照拂的。

    随着长公主一家的惨然回京,阵石之事也算彻底翻篇,大家都开始拧成一股绳想着如何收复虎亭。

    这一日,魏侯与桑侯,也日夜兼程抵达了灵州,而与他们同来的还有三个年轻人。

    分别是十三侯中的洛家人与燕大元帅的孙儿,燕子川,最后一位则是个女扮男装的玄术师。

    经由君不言介绍,沈琼枝才知道那女扮男装的女子,是周朝皇叔,凌王的女儿,娉婷郡主。

    据说也是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

    “我猜,燕家小将燕子川是专门找洛家传人,洛秋堂去了,洛家虽是十三侯,但洛家子嗣凋零,所剩不多,加之他们家的玄术功法与旁人有些不同,所以后来就不想做官了,而是寻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归隐了,唯有国中发生大事才会出来。”

    “哦?洛家玄术有何不同?”沈琼枝来了兴趣。

    君不言一笑,继续道:“天下玄术,几乎一半都出自你们沈家,但偏偏洛家不是,洛家是祖上自己领悟的玄术。”

    “到底是什么玄术,你还神神秘秘的,”沈琼枝揶揄实则是真有些好奇了。

    “是画。”

    “画?”

    “没错,画,传闻洛家先祖是一位书画大家,后来天下妖祸横行,许多惊才绝艳之辈都纷纷顿悟了玄术,洛家先祖顿悟的玄术便是画,可落笔成真,当然,这真,是指玄术上的真,比如,他画出的恶鬼,可扑人,画出的神将,可驱邪,有没有听说他先祖最传奇的一战?”

    君不言开始滔滔不绝道。

    但沈琼枝已经想起来了,恍然道:“我叔父好像跟我说过,原来说的是洛家先祖,传闻,当年开国一战,他阵前画出千军,脱画而出,将敌军杀了个片甲不留,不过那一战,他也耗尽了心血,虽一战成名,却也油尽灯枯,他的笔力也就此成了绝唱,后人再难以企及。”

    沈琼枝感慨道。

    “我洛家先祖虽一战油尽灯枯,但他以一人之力守住了一座城,想来先祖本人并不遗憾,遗憾的只是世人,从此失去了他。”

    这时一个幽幽的笑声传来,就见一个白衣书生打扮的人,背上背着一个书篓子,含笑而立。

    他便是十三侯之一的洛家后人,洛秋堂。

    与京城那些二世祖气质上就有千差万别的不同,令人如沐春风。

    “洛公子,久仰大名。”

    沈琼枝赶忙道。

    洛秋堂已经几步上前,温和笑道:“应该是我久仰大名才对,早闻沈家后人现世,理应登门拜访的,后来的路上又听说了你大破敌军的金石阵,实在感佩……”

    “惭愧惭愧,若洛公子在,必然也会有破军的法子……”

    “行了行了,你们俩再互吹下去,天都要黑了,”这时一个懒懒的吐槽声传来。

    沈琼枝才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将军,眉宇间与燕北眼睛很像,应该是燕家小将燕子川了。

    燕子川见沈琼枝在看他,立刻傲娇的一笑,“燕子川,见过护国侯,能让我心中佩服的女子不多,护国侯绝对算一个。”

    想到自家老头子,说到护国侯的时候,那嘴都咧歪了。

    “燕家儿郎也是名震天下,那一战,燕北将军所为,实在令人感佩……”

    “一般一般了。”

    “咳咳,你们究竟要互吹到什么时候?”君不言已经忍不住开始疯狂吐槽了,这两个人怎么莫名看着有些生厌。

    “国师大人。”

    “嗯,你们是去主营帐吗?你们先去,本国师与护国侯还有些话要说,”君不言臭屁的道。

    燕子川和洛秋堂对看一眼,便识趣的走了。

    “你要说什么?”沈琼枝问。

    君不言有些不高兴的道:“不是我要说什么,而是你要说什么?”

    沈琼枝才想起来,“哦,那日多谢国师了,若不是国师追出灵州把陆元儿给追回来,那死难的两千将士可就死不瞑目了。”

    “好说好说,”傲娇的国师大人这才又把尾巴翘起来,问:“你好像很追捧那个洛秋堂?”

    “没有啊,不是你说他们家先祖很传奇吗?”

    “其实本国师也很传奇,”君不言一甩大宽袖,认真的道。

    沈琼枝一愣,一时没太明白,“国师年纪轻轻就是国师了,想来,你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啊。”

    “是的,没错,与我家族无关,我从小就被师父看重,当作国师的苗子给养大的,你可知,我的玄术是什么?”

    君不言炫耀般的道。

    沈琼枝客气又不失尴尬的点头,道:“不是符箓师吗?听说这个玄术很值钱的。”

    “对对对,很值钱,不过我有两种玄术,”君不言故意卖关子。

    沈琼枝却更奇怪了,道:“其实这话国师不必与我讲,因为很多玄术师,除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另外的玄术本领,都是关键时候保命用的,越少人知道越好,就像我也有别的本事,但是我不想告诉旁人。”

    君不言:“也不想告诉我吗?”

    “是的,没错。”

    “那你未来的夫君呢?”

    “嗯,你可以参考一下顾玉书。”

    “好的,本国师明白了。”

    君不言颇有些受伤的点了点头,就不说话了,搞得沈琼枝有点莫名其妙,国师大人今日有点反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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