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充分,动机合理。

    噎的君家老祖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道:“若我想看呢?”

    “那你就去找啊,只是国师府的秘卷,没有十几万,也有几十万,若是一一去寻,没个几年是寻不到的。”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君家老祖威胁道。

    君不言也不怕他,“跟你啊,反正打从我一踏足此地,你就是准备要杀我的,既然都是一个死,那我干嘛还要怕你?”

    君家老祖仰头大笑,大概第一听说玄界内的规则,是可以改变的,心情很是不错。

    “不愧是我君家后代,不得不说,老夫还是有些舍不得杀你的,既然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信息,那我便不杀你了,你若愿意,也可以一同留在此地。”

    君家老祖道。

    沈琼枝则在想,以为是两个人的冒险,最后要成三个人的干瞪眼吗?

    “本国师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一家人,不说谢。”

    沈琼枝和君不言的内心,感觉一群草泥马飞奔而过。

    “既然老祖如此诚意,那不如先将我母亲的魂魄归还,反正那于你不过无足轻重的东西,我拿了魂魄,然后告诉你秘卷的位置,如何?”

    君不言道。

    沈琼枝有些紧张的望着君家老祖,鬼知道这东西会不会突然发癫变卦。

    只见,君家老祖那张干瘪恐怖的脸上,露出诡异一笑,道:“你母亲的魂魄在我手里,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你说的秘卷到底有没有,我却不知道,你若是拿了东西不回来了怎么办?亦或者你拿了东西,将秘卷毁了怎么办?不如你自己去,我在这与我的新娘等你。”

    沈琼枝的拳头瞬间硬了三分。

    “怎么,你不舍得将这如花似玉的沈家后人,留在这?”

    君家老祖恶心的问。

    “空手套白狼啊,若是我拿着秘卷回来,发现母亲魂魄也没了,沈家后人也没了,你在抢了我的秘卷,岂非血本无归?”

    君不言也不是好套路的。

    “那你想怎样?”

    “将我母亲魂魄给我……你都是在这大道之地,苦修百年了,你这么厉害,难不成还惧怕我们两个晚辈?未免太滑稽了吧?还说什么遗憾没跟沈云鹤一个时代,沈云鹤敢将这天下翻转过来你敢吗?你连周朝京城翻转过来,都不敢吧?这点胆量,说什么大道……”

    君不言开始激将法。

    “闭嘴。”

    君家老祖瞬间被激怒,全身开始氤氲起一股漆黑恐怖的鬼气,不得不说,这君家老祖的脑子不太聪明,有种孤寡老人的天然呆。

    但这苦修百年的实力却还是很厉害的。

    “你未见过老夫的巅峰,就敢说这样的话,狂妄……”

    “没见过又如何?见过又如何,现在是你想要秘卷,我想要母亲的魂魄,公平的买卖,做不做?”

    “做。”

    谁知前一刻还有些暴怒的君家老祖,下一刻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为什么不做?只是若让你带着你母亲的魂魄走了,我心中难免不踏实,不如我们做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

    “你母亲的魂魄就在这宅子里,让一个人去找,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找到了,你就带走,去拿秘卷,我等你,若是找不到,你就去拿秘卷,我还在这里等你,如何?”

    君家老祖笑的诡异。

    君不言下意识的看了眼这院落,也不大。

    不过马上他就不这么觉的了,因为周遭的景物居然在君家老祖的意念下,开始连续变动。

    从一个小小的院落,变成了君家大宅,而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变成了之前拜堂的地方,只是这里空无一人,安静的连虫鸣都没有。

    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们,这里是独立于世界的另外一个空间。

    “这宅子很大,你母亲的魂魄就在其中一个房间,半个时辰,找到就是你的,”君家老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诱惑。

    君不言有些痛恨的瞪了君家老祖一眼,拉着沈琼枝就要去找。

    反正他们打定了主意,只要一找到母亲的魂魄,他们就想法子逃出去,什么秘卷,见鬼去吧。

    “慢着。”

    谁知君不言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他身体忽然被一道漆黑的鬼术控制,身后则传来老祖的声音。

    “你留下,你这孩子最是诡计多端,你们一起去我不放心,即是母子,只怕是有感应,岂非作弊,让沈家后人去找吧,一个时辰,一刻都耽误不得哦。”

    君不言是走不了了。

    沈琼枝看看,也只能决然转身走了,但君家大宅对于她这个只来过一次的陌生人而言,简直就是堪比迷宫。

    大大小小的房间,多如牛毛,怎么找?

    君不言被困在原地,他知道此刻沈琼枝所遇到的困难,但是事情僵持在这,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希望她机灵点了。

    因为眼前的君家大宅,看似是实物,实则,依旧是老家伙弄出来的鬼术,沈琼枝想要找到魂魄,靠的不能是两条腿,而是术法。

    “别紧张,沈家后人岂是随便什么人能比的?”

    君家老祖幽幽笑着,仿佛终于有种站在上峰的感觉,他很懊恼,他一个活了百年的老鬼,刚才居然一张嘴,就让一个晚辈就把控了主动权。

    不过,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比他闭关的这百年任何一天都要有意思。

    “一个时辰呢,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如我们来聊聊天吧,”谁知君不言在短暂的混乱过后,也很快镇定了下来。

    “聊什么?”

    “比如,聊聊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自然是君家的老祖了,”他得意的道。

    但君不言记忆力超群,所有卷宗史料都可以过目不忘,更何况他本身就是君家的人,如何能不知呢。

    “其实这也是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据说,十三侯初代的君家先祖,那也是个惊才绝艳,曾随沈云鹤也是征战四方,鬼神莫测般的人物,但是据传,他唯一的长子是比他先战死沙场的,按理说,他不该有后人的,但后来继承君侯的人,却没有在族中造成太大异议,所以,你究竟是谁?”

    “君家旁系,不可以吗?”

    “不可以,因为若是旁系继承侯爵,国师府是有记录的,但是国师府没有,只能说明,你继承的时候,是当做嫡系来继承的,私生子吗?好像不是,儿子的私生子?也不是……而最重要的一片记录,却被人为撕扯去了?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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