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空河叹息一声,而后声音变得异常坚决起来,道:“总之,太上长老看本族长眼色行事吧,若是不得已,无论如何也要先将赵道友留下布了阵法,其它再说!”
……
与苏淳暗中传音商量了几句,苏空河苦笑看向许丰年道:
“不瞒道友,我们苏家近来确实遇到了麻烦,事情还要从一百多年以前说起,那时曲环山脉并不只是我们苏家一个修仙家族,还有楚家。我们苏家居于山脉南部,楚家居于北部,各自掌握一座灵石矿,两族虽然偶有摩擦,但也并无大冲突。直到我族在山脉南北交界,发现了一条中等的灵石矿脉,才引来了麻烦。”
“虽然那矿脉是我族先行发现,但楚家以矿脉位于南北交界,与我族争夺采矿权,双族因此大打出手,死伤不少,甚至我族还有一名刚刚筑基不久的天才被打成重伤,事情也因此闹上了对太玄门。当时太玄门判决我们两族各派一半人手开采矿脉,获采得灵石七成上交太玄,剩下三成我们苏家得六成,楚家得四成。楚家虽然表面答应,但心中却是不服,在开采灵石矿脉的过程中,不断挑衅我族,双方又因此而血斗了数次,导致矿脉开采缓慢,于是太玄门便着令我们两族有一月之内分出胜负,胜者获得整座曲环山脉的采矿权,败者退出曲环山脉,一百五十年之后,才可再次进入曲环山脉,第二次争夺采矿权……”
许丰年听完,便是明白过来了。
苏家面临的情况,多时就是楚家卷土重来了。
而且,由于楚家在一百五十年前,大败离开了曲环山脉,仇恨在心里憋了一百五十年,所以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
苏楚两族,肯定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了。
“这么说来,你们苏家两名修士,应该就是楚家所杀的了?”
许丰年问道。
“虽然按照时间计算,距离一百五十年还有一月,但在此前一年中,我族便经常发现有一些蒙面修士,出现在曲环山脉之中了,而且离时限越近,这些蒙面修士出现的频率也就越高,我们猜想这些人多半就是楚家的修士了。”
“只是楚家应该是碍于太玄门的威势,所以在时限到达之前,并不敢攻击我们苏家的人。但或许是我族近日来不断采集千年以上的大树,所以令到楚家有所警觉,才按捺不住出手。从我们苏家被杀的两人身上,都是有受到折磨的痕迹,幸好我没有将采集大树是为了布阵之事告诉族人,否则的话,楚家必然会更加竭力破坏此事。”
苏空河说道。
“楚家之中若是有阵法师,或者对阵道有所了解的修士,根本不需要你们苏家的人亲口告诉他们,便可以猜想出来了。”
许丰年沉声说道:“苏道友,我也没想到,这一次布阵之事涉及到你们两族之间的争斗,以前赵某不知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那布阵之事便要恕赵某爱莫能助了。”
说完,许丰年便是站起身来,对苏空河和苏淳拱了拱手,准备离开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苏楚两族之间,乃是生死大仇,许丰年可不想被波及其中。
而且,楚家为了等待能够重入曲环山脉的这一天,足足等待了一百五十年,必然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多半已是对于苏家的实力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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